通讯器一挂断,凯兰脸上旖旎之情顿消,紫眸戾气翻腾。
“废物!”抬腿将跪在身前的高大男子踹倒在地。
屹立御座两旁的近卫,殿内伺候的一干内侍、仆从,俱眼观鼻,鼻观心,缄口无言。
男子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一抹嘴角的血沫,爬起来再次端端正正地跪在凯兰御座之下。
凯兰以手支颐,阖目沉思,良久,慢慢睁开眼,再次开口,已是和颜悦色,“将军的计策自然是妥当的。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且我那妹妹呀,最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藏不住半点儿心事,恐怕沈飞自一开始就瞧出蹊跷来了。隻那小宝贝儿还被蒙在鼓里呢。”
想到那心肝儿天真懵懂的小模样儿,不禁又怜又爱,更是求而不得的抓心挠肝,不由长叹一声。
底下之人一个个似被锯了嘴子的葫芦,无人敢搭腔逗趣。情知亲王殿下对长公主已是入了魔怔,这些话他说得,旁人但凡沾上一点半点儿,那阎王翻脸就不认人。
“好了,还傻楞着干嘛?”凯兰拿脚尖踢了踢一旁近卫队长伊什梅尔劳瑞的小腿,指了台阶之下仍跪得笔挺的男子,“还不快去把你们的斯米尔将军扶起来。”
他待这近卫,看似轻侮,实质亲昵,亲疏立判。伊什梅尔金发碧眼,身形魁梧,气宇不凡。
“是属下思虑不周。”乔雷尔斯米尔仍是告了罪,在伊什梅尔弯腰虚扶时趁势站起来。
他的嗓音极其抓耳,腔调吊诡,音色高贵冷漠,原来正是此人通过通讯器里指点第一军校临时清洁员工,化名昆娜麦卡锡的埃拉本森如何哄拐维桢,又如何趋吉避凶,藏匿形迹。他的脸部轮廓瘦削凌厉,眉骨高挑,肤色是病态的苍白,浅灰色眸子有种类似爬行动物的冰冷残忍,偏相貌十分寻常,属于扔进人群了,转眼就找不出来那种。
凯兰好整以暇地盱视他片刻,笑道:“斯米尔将军这张脸倒是辱没了你这份人才呢。如今医学昌荣,何不稍作调整?”
乔雷尔垂首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他的视线往凯兰脸上打了个转,又飞快移开,一派恭顺,“亲王殿下容色倾城。萤烛之火岂敢与日月争辉?属下即便进行一百次基因改造,在殿下面前亦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
凯兰欣赏美人,爱重美人,却最忌讳旁人拿他的容貌说事,登时眉峰一拧,沉声道:“一宿未归,将军想必乏了,退下罢。”将除了近卫外的众人一并屏退。
伊什梅尔劳瑞的目光追着乔雷尔高挺的背影,蹲跪到凯兰身前进言道:“乔雷尔斯米尔眉骨突出,恐有反骨,久后必反。殿下何不先斩之,以绝祸根?”
凯兰不以为然,“此人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偏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不足为虑,反可作前锋破敌。”嗤的一声,“物尽其用罢了。不过是本王足下的一条狗,哪怕他全身上下长满了反骨呢。”
他狂妄一笑,“在本王面前,任凭是谁,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何况区区一条恶犬?”
往后靠到椅背上,长腿展开,冶丽贵气的紫眸微眯,轻笑道:“宝贝儿,今儿怎么净说外人的事儿?看来是本王魅力不够大,无法叫你心无旁骛。”
伊什梅尔心尖儿一颤,呼吸蓦地沉促起来。他膝行至凯兰腿间,视线落在凯兰秀美无lun的脸上,不由目露痴迷,内里爱慕尊崇之情四射,喷薄欲出。
“殿下人中之龙,无可比拟。属下对殿下敬若神明,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凯兰哈哈大笑,雪白修长的手指轻抚他颜色浅淡的薄唇,“何必动辄生死?你我一同长大,分属君臣,情同兄弟,扯这些冠冕堂皇的虚话作什么?”
他一手拽下裤子拉链,扯开内裤,那孽根弹跳而出,青筋鼓突,粗长硕大,色泽骇人,顶端已经在吐水,浓烈的麝香咸腥味儿随即弥散开来。
方才与维桢相见他就硬了。若不是还顾及那点子君王的体面,他都恨不得一边儿与那漂亮的小心肝儿讲话,一边儿自己用手纾解一番,在心里则意yIn那活色生香的小东西娇滴滴地唤着“哥哥”的时候,拿一双嫩生生的小手伺候他。
如此一想,下身硬的抽痛,两根长指插入伊什梅尔嘴里翻搅了一周,眼见他驯从地半张着嘴,涎唾顺着唇角缓缓滑落,大掌攫住他的后脑摁向自己昂扬的胯部,笑道,“来吧,不是要报答本王的恩情,嗯?”
自从数年前在维桢身上惊鸿一瞥,凯兰对其他女人的身体便失去了兴趣。他是个强壮的成年男人,又不是能委屈自己的性子,水路不走走旱路,在得到维桢之前,便拿了顺眼的心腹近卫泻火。
乔雷尔斯米尔大步出了正殿,殿外候着的几名手下忙迎上前来。
回到居所,亲信愤愤不平:“亲王殿下动辄打骂,岂有此理!”他的嗓音微哽,“列昂尼德阁下本是一国元首,何苦受此屈辱?”
化名乔雷尔的奥列格煞星球前元首列昂尼德斯米尔淡然一笑,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代名将韩信尚且受人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