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卧床休养的一个多月里沈飞化身二十四孝老公——到底说不清像丈夫还是像父亲多点,反正是把维桢照顾得无微不至,养得愈发肌肤莹润,容光焕发。沈飞有时候兴致上来实在忍耐不住,最多不过把维桢衣服解了,自己用手随意解决了事。
维桢即便真的是铁石心肠,也被捂热了几分。她本来就是个宜嗔宜喜、难得一见的美人,又刻意逢迎,把个显赫一时的三十多岁大男人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沈飞把病人照顾得妥帖,医生来做最后一次的检查时不禁暗暗称道。沈二少脾性不好,却委实是个十分体贴诚挚的男友。因此当沈飞脸不红心不跳地当着他的面对维桢道:“医生跟我说了,你的身体恢復得一般,虽然不用再卧床,仍旧需要在这里休养两月,如非必要别轻易出门。”医生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小姑娘的身体分明已经痊愈,半点后遗症都没有,只要不是跑去蹦极,基本不会有大碍。
医生的神情僵直严肃,维桢对沈飞的话更加信服,羞愧难当地检讨也许是因为自己经常一看书就忘记时间,没有按时休息之故,后面的两个月里一定听从医生的吩咐,不再任性妄为,末了脸带郁郁之色对沈飞致歉:“都是我不对,辜负你一片心了。寒假还没过完,还以为身体好了就能回家探望爸爸妈妈呢。”
小姑娘天真可人,态度温婉有礼,老医生心中不忍,待要如实相告,一抬头,沈飞正温文尔雅地斜觑着他,眼里那点似是而非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老人家眼皮一跳,忙道:“对,对,是该好好休息,往后要多注意点。”
送走了医生,沈飞把闷闷不乐的维桢抱到自己膝盖上哄道:“桢桢,别难过了。虽然短时间内不能回尤茉扬星,好歹把伤养好了不是?你放心,往后的日子里老公一定好好照顾你,让你很快又能活蹦乱跳地撒欢。”
维桢搬着他的脖子用力亲了一口:“沈飞,你对我真好。要不是有你,说不得我现在已经投生了一遍,不知落到谁家去了。”
沈飞脸色一变,叱责道:“别乱说,口没遮拦的。”即便是训斥的话,也带了春风拂面的情意,“心肝宝贝儿,有我在呢,不会再让你发生意外的,不许胡思乱想。”
维桢听话地点点头,思索片刻,道:“寒假结束之前住在这里当然千好万好,开学之后恐怕不太方便吧?”
“哦,怎么个不方便法?”沈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强压下心底渐渐冒头的烦躁。
“上课的时候肯定会遇到室友的。她们问我为什么不回宿舍睡觉怎么办?未婚同居太不检点了。”维桢理所当然道。
联邦高等学院里的学生未婚同居比比皆是,不过这样说是无法劝服维桢的,她的思想本来就比一般人守旧。
沈飞温和道:“你就说自己和赛罗星这边的亲友住一段时间不就得了?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将来就是你的丈夫,还当不得你的亲人么?这样也不算是撒谎,对不对?”
维桢迟疑了一会,总算勉强应允下来:“嗯,好吧。还要麻烦你再照顾我一段时间啦。”
“我求之不得。”沈飞宠疼地吻她,眉间却带出几分戾色。他不想放维桢走,现在不愿意,两月之后也不愿意。这一个多月来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的时光比美酒更让人沉醉,他连一时一刻都不舍得对维桢放手。他心内烦乱,抱着维桢身体的手劲就略重了些,维桢蹙起眉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沈飞回过神来,正要说什么,通讯器便暄腾起来,拿起一看,是蒋晗熙。
“沈飞,今晚出来吧?一个月都没冒头,大伙差点以为你驾鹤归西了。”
沈飞想都不想就拒绝:“不去,就权当我死了呗。”
蒋晗熙怒了:“事不过三,老子都第三十次请你了,真当自己是大姑娘上花轿么?还有,韩弗理想找你谈谈让大使馆致函与西萨克瑟亲王府的事,这样还不出来是吧?”
“他怎么不直接找我说?”沈飞迟疑起来。
维桢是不习惯听别人谈私话的,无奈沈飞勒着不让她下去,不经意听了一耳朵,便对沈飞做了个“去吧”的口型。沈飞不在家她正好可以安安静静地准备余下的小课题项目。前段时间沈飞管得很严,还剩两门动都没动,写完的她也打算重新润色修葺一番,有篇引经据典太过了,冗赘繁琐,估计要大修。
沈飞没好气道:“得,我九点过去,老地方对吧?”他说了个酒吧的名字。
“嗯,”蒋晗熙的语调平和下来,“桢桢还好吧?都一个多月了吧,理应痊愈了。你带她出来散散心,别老把人关着,又不是养个小宠物,有吃有喝就能活,小心关傻了。”
沈飞捂着通讯器心虚地瞟了维桢一眼,她正不自在地东张西望。沈飞把她放沙发上,安抚地亲了一下就想走开。维桢拉着他道:“你在这里聊吧,我进房间。”
沈飞双眼眯起,贪婪地欣赏着她纤娜的身影,直到人进了卧室关上房门之后才低声骂道:“艹,你说话小心点,老子好不容易才骗得桢桢搬进来跟我住几个月,都快呕心沥血了。万一被你搞砸,老子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