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晗熙找伴向来只看眼缘,不在乎性别。
是的,床伴,蒋晗熙活到三十五岁,不曾有过被他公开承认的男女朋友。萨缪尔之所以有幸能得到正经的名分,不过是蒋晗熙为了掩饰自己对维桢的那点子奢念。
沈飞不是名普通的兵痞子,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干坤,心思之缜密,世所罕见。
蒋晗熙念书时男女伴都有过,后来发现男伴断得比较利落,不容易拖泥带水添麻烦,而且结交男伴,不需要应付来自蒋氏主宅的试探询问。
他是个商人,利益最大化是本能。凭他的家世品貌,姣童美人排着队随他挑拣,既然男的更便利,何苦自寻烦恼。不曾想到了后头,倒成了他隻好男色的凭证。他也懒待分辨。别说隻传他是同性恋,就算传他不举,哭着求着要嫁入蒋家当蒋氏未来主母的豪门贵女也多如过江之鲫。
之所以挑了萨缪尔,只因他一双清亮的杏眼与维桢颇有两分神似,既然定了名分,就顺便物尽其用。毕竟他是个正当盛年的强壮男人,偶而也需要纾解一番。
如今维桢既然愿意给他几分念想,他自然不会再如此随性行事,不过这个幌子暂时还需要留着。
“宝贝儿,我不会碰萨缪尔比安奇。你放心,我心里只有——”
素白柔荑捂住了他的嘴,维桢一双乌润得泛蓝的水眸怯生生地顾盼而来,“对不起,晗熙哥哥,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这些事情?我、我会乖,会听话的,我不想知道……”只要不知道,就可以不去思考,不用自责烦恼。
蒋晗熙声如太息,“好。桢桢,你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想,晗熙哥哥都会处理好的。”他掬起维桢的小脸,“小宝贝儿,你以往与沈飞是怎么样,往后也是怎么样。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桢桢跟我在一块时,乖乖听我的话,嗯?”
维桢畏怯地点头。
“傻孩子,别害怕,没事的,有我在呢,能出什么事儿。”他早就看透沈飞了,在维桢面前就是头纸老虎,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维桢一掉眼泪,都恨不能跪下来给她端盂壶才罢。果真东窗事发,沈飞也许会撕了自己,绝对不会真正动维桢。
见维桢仍是忐忑不定,不免心疼,“桢桢,你要相信晗熙哥哥,我什么都会为你想好,替你安排妥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绝对不会将你置于险境之中。小宝贝儿,你比我的命都要来得重。”
维桢终于破涕为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桢桢好乖。”蒋晗熙笑yinyin地讚了声,见她羞怯抿嘴,娇唇shi润嫣红,水色晶莹,回味起维桢生辰宴会那晚,自己将她压在床上亲吻的情景,指腹悄无声色地抚上去,细嫩丰盈,触之微凉,当晚轻轻咬下含住时,似被勾去三魂七魄,恨不能将她整个人生吞入腹。
维桢被他手指的热度灼疼,站起来退了几步。
蒋晗熙笑了笑,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上前两步圈了她的腰,“怎么?桢桢怕我?”
“没有。”
真是个敏锐的小家伙,分明看上去是迷糊懵懂的样子。
蒋晗熙宠溺地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大手在不盈一握的软腰上搓揉了几把,叹息道;“小宝贝儿,这腰可太细了,我真担心不小心给握断了。”
维桢被他揉得打了个战栗,细声道,“不好看,有rou。”她体态姌袅,腰肢摸上去却总是rou乎乎的,会勒出印子,维桢很不喜欢。
这天真烂漫的小宝贝儿又怎么懂得男人的心思呢。
蒋晗熙含情的颀长眉眼一昧在她曲线玲珑的身子打转,渐渐染上了暗沉沉的rou欲,喉结激烈地滚了又滚。
能得到维桢含蓄的一点回应,他其实已极欣喜,同时又不由涌起更为强烈的不甘来。
他尚且不如列昂尼德斯米尔呢。起码他敢明目张胆地掳走维桢,逼着她答应与他成婚,自己却是下不了狠手,维桢不愿意,满腔汹涌澎拜的恋慕,却无法与心爱的女孩儿坦然道出。
……
雷蒙多卡裴对列昂尼德斯米尔却是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胆寒之意。
他领了五千人的全机甲配置部队追杀区区不到四百人的伤兵残将,堪堪在柯普卢星区边缘才使用密集炮火逼停了列昂尼德一行人。虽击杀了对方近三百人,已方耗损却已接近一半,殒命超过三分一,全部死于那可怕男人一人之手。
大地震颤,烟尘漫天飞舞,树木被燃烧倾倒。
高越六米的黑色机甲,合金左臂装有粒子火焰喷射器,右臂持一柄长达两米的藏黑色骨刺,黑色机甲身后无数泥土被掀起震散,黑沉的机体在火海弹雨中仿若修罗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不断地收割在场所有人的性命。
峭烟滚滚,炮火衝天,弹片高速旋转飞散,黑色机甲被笼罩在一片密集弹雨之中,机体已损毁过半。
这是近乎自杀式的攻击,不避不躲,隻将百余残部牢牢护在身后。黑色机甲根本不似一台沉重的机器,快得已化作一道流光,每一次纵身飞跃,藏黑色骨刺凌厉刺出,都Jing准击中对面机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