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何宣哼哼两声:“白寄晴,等我回去,咱掰扯掰扯,我不是家属谁是你家属?”
白寄晴只是笑。
“考得如何?还顺利吗?”
“行吧!考试还好,后面的面试和作品比较悬。”
“不怕!我家晴晴是才女!”
两人又闲话一会儿,何宣那边又有人喊他,白寄晴道:“他们喊你了,去吧!别太晚睡。”
“嗯,你明天还不舒服就要看医生。”
“知道了。”
“你早点睡,明天还上班呢!祝好梦。”
“嗯。”
那你记得来入梦……
*****
经过那一晚,宋君阳的脸色变得更加Yin沉;白寄晴去他们班上课的时候,只要她面对着同学,他几乎都不抬头,但一旦她背过身写黑板,就总能感觉一道如箭视线,朝她背上射来。
白寄晴考虑过将这件事向学校报备,可又想宋君阳已经高三,高考压力大,她或许成了他感情的寄托,等他考完,压力解除,对她的感觉应该就会消失。
而且他那天见她想报警就逃走,应该是不敢来了。
没告诉学校,自然也不会告诉何宣。
高三寒辅最后一天结束,白寄晴迎来了真正的寒假。
白杨一直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可白寄晴真的不想回那个家,便找了考研究所的事推托。白震刚可能是听了白杨说,竟打电话来骂了一顿,说她有钱没地方花,有那个钱念研究所,还不如多寄一点钱回家,他想给白杨请一个数学家教;又说女孩子念那么多书有啥用?不如找个有钱的丈夫,他领导的儿子……
白寄晴第一次挂了白震刚的电话。
何宣从东北回来了,给白寄晴带回来一堆土产,但年关将近,他又被父母抓去应酬,能来找白寄晴的时间,反而比平日少。
白寄晴空闲的时间一下子变多,正好抓紧时间,将自己完全投入到准备创研所里,她写了研究计划,整理了大学时期得奖的那部『昭君出塞』,并且认认真真地找了近年一些戏曲剧本和影片来看,做了许多笔记。
张语心的毕业论文已经到最后阶段,压力大到经常找白寄晴火锅约会;最近几次都遇到了庄则安,他总带一些A大的同事来捧场。
张语心知道庄则安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看不上庄则安,也怕白寄晴不舒服,说要去和庄则安讲清楚,但白寄晴阻止她,哪有上门生意不做的道理?而且她也不是庄则安来这里偶遇几次,两人就真会死灰复燃,他爱来就让他来呗!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今晚庄则安带了魏远山来,还带了一堆书,白寄晴和张语心都当了陪客;餐后又是庄则安送魏教授和白寄晴回家。
因为有那堆书在,庄则安又有机会走进白寄晴公寓巷子。
谁知走进巷口,在公寓昏白的灯光下,又看到宋君阳。
宋君阳削瘦不少,眼窝甚至有点凹陷;他见到白寄晴身边站着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眼神瞬间就不对了。
庄则安拉住白寄晴的手臂,小声对白寄晴道:“别过去,他不对劲。”说完还要白寄晴拿出手机开摄像。
见白寄晴拿出手机,宋君阳脸色骤变,庄则安将白寄晴挡着,言词严厉地恫吓他一番,宋君阳最后恶狠狠瞪了庄则安一眼,转身跑了开去。
庄则安告诉白寄晴,宋君阳的神色不正常,让她以后身上带防身用品、最近不要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
白寄晴自然也看出宋君阳的不正常,身上带了防狼喷雾、哨子防身;不过一直到过年前,宋君阳都没有再出现。
白寄晴除夕那天回了家,过了一个如坐针毡的年。年初三的时候,白震刚领导的儿子竟然直接带着礼物来白家拜年;对方和他儿子一双眼睛直盯着她看,那审视的目光把她气得够呛,全程冰冷着脸。
白寄晴吃完午餐就准备走人,对方说要送她,被她直接拒绝了。
当天晚上白震刚又是一通电话来骂人,白寄晴将手机放在桌上,眼睛看向窗外;天冷,心更冷。
“白寄晴,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爸。”白寄晴已经完全对白震刚失望:“从妈死后,我就没有家了。”
何宣一直到年初六才有机会来找白寄晴,白寄晴也是到了这一刻,心才渐渐暖起来;对他们来说,放假还不如上学,至少见面的时间多。
只要何宣有时间来,也都不会空手,他甚至迷上了煲汤。
去东北滑雪,他们住在黄威家的度假饭店,黄威的大伯母是香港人,那几天经常带她煲的汤来给这几个大男孩;何宣喝人家这些东北干货煲的汤,想起之前自己煮的玉米蘑菇浓汤,深觉自己具有煲汤天分,抄了好多菜谱回来,把人家大伯母感动得!
瞧瞧人家何大少爷,他父母真没白生这孩子!
黄威:……
何宣最喜欢看白寄晴喝他煮的汤,白寄晴只要看到垃圾桶那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