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畔的灯花一盏一盏溶溶地照着,照出水面上藏在白雾中的两颗脑袋,偎在一起,又立马分开。
先躲开的是樱招,从来都是她。
不仅仅是因为她对现在的状况感到别扭,还因为她的衣袍汲满了水,像是要拽着她往水里沉,偏生少年一双臂膀将她四平八稳地端着,身子沉不下去,只两截小腿被水缠住,抬不起来。
上半身的衣物倒是轻薄了,可那薄薄的一层紧贴在胸前,浸出一层勾人的rou色,那画面,比之少年直接赤裸着上身还要糟糕。
她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一时想着不能就这样便宜他,一时又在苦恼shi衣衫贴在身上好不舒服。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压在了池壁上亲了好久。
无意识张开的双唇被少年重重地碾过,舌头侵入口腔翻搅。雾气氤氲在二人中间,她只觉得他眼神沉沉,像是小死一次之后变了个人,被礼义廉耻封印住的魔性破壳而出。他再也不要当被她甩在身后、说扔下就扔下的弟子,他要让她看着她。
只看着他。
偏热的温泉水烫得樱招从脚趾红到了脸颊,她的腰被贺兰宵一手箍住,下巴也是,被他捏着不管不顾地亲。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耳后,又灌进她的嘴里,将她搅得气息紊乱。
回过神来之后,她下意识偏头想要躲开,下巴却被少年掰回来,用更凶狠的力道吻过来。
她没有回应他,可嘴唇又是那么容易被撬开,甚至连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樱招发现自己在享受这种感觉。
这种躲开之后,又被人追着要,疯子一样求着她给的感觉。
更何况她已经知道,贺兰宵就是喜欢她,他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可以任她玩弄。
她明明不是那种会践踏真心的人,但你瞧他这副样子,全身上下都在给她一种他可以被伤害的暗示。再加上他有可能存在的另外一重身份——那个令整个修真界头疼,却对入侵人界毫无兴趣的天魔斩苍,失去了记忆重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多难得的机会啊。
不管她之前和斩苍是什么关系,仇人情人,或是反目成仇的情人,现下她总要趁机做点什么才不亏吧?
只是不知道他的最后一缕魂究竟在哪里,最好永远不要找到。
……总之现在这种状况也不是苦恼这些的时候。
贺兰宵热乎乎的嘴唇已经放过了她的舌头,转而去舔咬她的耳垂。她肩头碍事的布料不知不觉已经被他剥下了一半,露出一截白嫩香肌。他的舌头蜿蜒过的地方比温泉水还要热,一下一下的热吻和舔吮令她呼吸急促,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呻yin声溢出喉头之前,她奋力推开了他,装作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怒斥道:“你想死吗?”
可脸分明是红的,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贺兰宵不知道,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直到她的手心碰上自己早已高高支起,几乎要冲到胯外头的阳具时,才低低地笑道:“你不给我,我才会死。”
他从未像这样直白地对她表达过这种话,樱招一时有些震惊,她忘了将自己的手抽回,任他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撑开,然后隔着薄薄的中裤贴着他那根东西磨。
炙热的棒身耀武扬威地戳着她的掌心,她的手指松松的,握不太住,他便按住她的手背,逼着她上上下下地动。圆硕的gui头像小兽一样陷入她的掌心,莽撞地刮蹭。
第一次牵住她的手做这种事,他不太熟练,但他仍旧感觉很舒爽,坠着颗唇珠的嘴唇轻微张开,发出低沉的喘息声。
“你是舍不得杀我的吧?樱招,”贺兰宵再也不要叫她师傅,“你留着我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做这种事吗?”
他又倾身过来吻她,作恶的嘴却呼出好闻的桃子味。
“这才是你原本的性格吗?”樱招用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开一点距离,鼻尖对着鼻尖,“你以前都是装的?”
“是,也不是吧。”他说一个字便凑上来吻她一口,身下还在不停地蹭,双手插进她的腋下将她托高,然后趁机挤进她的腿间,支起的rou棒隔着衣物卡进她的xue缝,轻轻地摩擦。
他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反正被她弄个半死之后,她还是会救他,会抱着他,会恶狠狠地骂他。
隔着衣物侵犯她肥美的Yin唇,她也是舒服的吧,不然搭在他后颈上的手不会突然颤抖,不会悄悄咬住嘴唇不说话。
可她闭紧的嘴巴却被少年轻易地破开,溢出的声音截断在他的舌尖,只剩下唾ye吞咽的咕叽声。腿心当中嵌入的粗硕rou棍已经找到了藏在两片Yin唇当中的Yin蒂,一下一下地对准那颗rou粒冲撞。
“反正我从小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府里的人也挺怕我。唔,腿分开一点吧,求你了。”
他在床上惯用这种柔情又恶劣的口吻来哄她,对别人却总是冷着一张脸。
樱招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