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样,他要真的这么看重那个婊子,还找我们欺负她?刚才还能任由我调戏她?”
那大个子平头男颤抖着胳膊想要从地上撑起,只可惜过于疼痛又跌在地面起不来,他毫不客气地指挥着这个二年级生。
“鲁元!过来扶我!”
鲁元站起身拉扯到伤口嘴里“嘶”了一声,随意的甩甩手站在他面前既不弯腰也不低头,朝着前方看去:“你少说点吧。我知道你不爽,可你也打不过他,少搞点事,少挨点打。”
“哼,也就你们小白脸的心心相惜吗?装模作样……”他抬起冒着血渍的脸挑眉故意凑到他面前:“对了,你挺喜欢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吧!”
鲁元垂头看他,见他低头平头男更来劲儿了:“你很喜欢看她围着那姓周的转,对吧?很兴奋,对吧?”
鲁元沉默不作声。
“怂包。”
即使被骂他也默不作声,他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即使被骂了也无所谓,他会慢慢将那个男人扯下来的,为了他心爱的女孩。
……
“今天怎么没和你哥哥黏黏糊糊的回来?”吴敏刚站在门前,便听到身后“咔哒”一声门开了,从中传出男人懒洋洋满是戏谑的声音。
她不想理他,放在哥哥在时她便是个别扭但听话的乖孩子,哥哥不在她就彻底是个毫无礼貌的坏孩子,才不想理会讨厌的男人。
可是在包中寻了很久也没找到钥匙,都是她,平日里哥哥总劝她带钥匙,可她总是认为哥哥会接送她而时常不在意。
现在可好了,她吃到苦头了,她得被迫和这个男人共处走廊。
她头垂着离门只差毫米,像个犯了错罚站的孩子,一点也不想回头,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呵呵。”男人沉闷的笑声,像一根宽厚粗糙的羽毛挠着她身后裸露的脖颈,她不经打了个颤儿,回头怒视这个突然走到她身后的男人。
可这怒视根本就没到位,男人太高了,还离得近,即便她下意识抬高下巴也只是和他的喉结对视。
那微微颤动的喉结便是发出嘲笑人笑声的罪魁祸首,她的视线像手一样想扼住他的喉咙,禁止他发声,可是对方对这样的怒视毫不在意,随意地挠了两下脖子就算是反抗成功了。
“你……”
“嗯?”她抱着胳膊转过身,想将这个不懂分寸的男人隔离开,可对方只是靠得更近,将她圈在门前,垂头看她。
“你有病,离那么近做什么?”她眉毛皱紧,像要挤去毛巾的水一样挤去他眼里探究。
“你好像对我都不怎么客气。”他身子未动,头微微抬起,余光从两侧漏出,显得将她没有禁锢的那么紧。
是的,她对他真的一点也不客气,就好像完全不害怕他一般。按道理单独和他这个走在灰色地带的“社会人士”不比和学校的那群混混安全,可她就是对他产生不出过多的害怕。
唯一的一丝丝畏惧之心还基本是来自于担心自己的改变。
为什么呢?
她抬头,后脑勺抵着门,明明是在仰视她,却垂着眼皮像是俯视对方。
是因为对方是男ji的身份,她就轻视对方吗?所以才在他不正视他的那些女顾客而感到愤怒吗?
不对,都不是。
她拽着男人的衣领往下直视对方,是因为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双总是耷拉着的桃花眼里有的不是高傲也不是侵略,而是一些可轻视的东西。
他像是故意展露出来这些脆弱的玩意儿,可即便是毫无忌惮地显现,也还是无一人敢真正骑在他的头上。
或许是因为他这具大体格,再或者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个男人。
“呵呵。”他又笑了两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吴敏的下唇,她下意识抿了抿,突然意识到什么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他视线往下偏移,无视了少女微微张口的衣领来到了大腿,乌黑的大腿袜上有两个鲜明的灰斑,是她摔倒后起身就马不停蹄地跑了还没来及拍打灰尘。
或许是他医生的本性无法忽视他人的受伤的可能性,可他从唇瓣中吐出的话语确是,“要我帮你舔舔吗?”满满的暗示性,随后缓慢地补充道:“……消毒。”
他显然在戏弄她,随随便便地像在巷子口逗弄一只猫,她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她讨厌这样的态度,就好像是个女人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引诱。
吴敏眯起眼睛,“你以为谁都会被你随意地迷倒吗?”见他不出声,她怒火顺着喉咙爬上来:“你以为你的顾客都是你爱的阶下囚吗?她们拜倒在你脚下,只是因为你好看,只是因为你好cao,容易被cao,她们随时可以换人。”
她说出一串儿还觉得不过瘾,“也就神经病会痴迷爱恋你。”
说完对方的神情变得不善,她腹部缩紧,防备性地握起拳头,她绝不后悔,因为这是对方应有的。
“小绸和你说的吗?他年龄不小了,还总和你们兄妹俩混在一起,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