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怜村到C市路途遥远,单向车程十个小时,陆正衍坚持要回去,一行人片刻不停地往回赶。李舒雪含着口球,从会唔唔叫反抗,到后面的Jing疲力竭,被这东西撑得口腔酸疼,牙根底下隐隐作痛,如果她能够活动舌头往那底下舔一舔,就会舔出血来。
她歪着身子靠在他的肩头,路程走完一大半,她绝望地失去了反抗的意识。陆正衍摸她的脸蛋,问她还逃不逃,她苦涩地摆摆头,脸轻轻蹭着他的肩,像乖顺的猫。
陆正衍牵住手铐的手往旁边移动,将手嵌入她蜷缩的手掌之间,和她牵住手,又等了一个小时,他才取下口球,李舒雪嘴角出了血,嘴唇旁有透明的唾ye,他用手帕一一擦去。这些东西越擦越干净,她源源不断的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
“哭什么,我娶你回去,是你的幸运。”
李舒雪胸口发堵,转过头去,盯着灰暗的窗外,傍晚了,她知道车已经开到了离C市不远的地方。
他拽了拽她的手,手掌红肿刺痛,她拧着眉扭过头,用疲惫的眼睛望着他,又怒又怕的样子除了让他兴奋,对她没有半分好处。
“我跟你说话,你要回答。”
李舒雪沉默上上下下扫视他的脸庞,从前的种种哄骗都成烟云,他现在直白又残忍,仿佛已经不是陆正衍了。她的喉咙发干,嘶哑着嗓音回:“……我…不…做你的………情人。”
陆正衍沉沉一笑,“谁说你要做我的情人,不是说了,我娶你。”
李舒雪知道他娶她还有下一句,受辱地流泪,“为什么…这样……你混蛋混蛋……”
“是你先背叛我们的关系,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和人结婚。错不在我。”
他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勾得更近,手臂滑过她这新婚衣裳,觉得讽刺:“复婚还需要穿新衣,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个传统,我更觉得你今天是为我穿的,如果是那样,你说出来,还能少受一点罪。”
“不是……混蛋。”
她骂完,身体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她的骨气软弱到可笑的程度。
他不再说话,控制着她,眼神悠闲望向窗外的天空,缓缓降下灰黑色车窗,飞速倒退的高速路栏杆在两人眼底闪动,李舒雪问他李文高的去向。
他道:“他在哪儿,他的健康,他的未来,都掌握在你手上。”
李舒雪不明白他的意思,仰着脖子无助地抽泣。
“我什么时候认为你接受够了惩罚,什么时候开始替他寻找心源。”
莫须有的罪名压在她的肩膀之上,她痛苦地呜咽,忽然发狂朝着窗外大声呼喊救命,陆正衍淡淡望着她,好像她做这徒劳无功的事情除了引他发笑不会换来任何回报,他轻蔑、居高临下到了极点,在他受够了她的叫喊声以后,宽大的手掌捂住她半张脸,轻而易举让她无法发声,他拿起方才的口球,任她怎么害怕,都没有停止帮她重新佩戴的动作。
李舒雪的嘴巴和牙根再一次痛起来,她一整个白天没有进食,虚弱到了极点,渐渐呜咽声都没有了,车内静谧,充满绝望。
进入市区,陆正衍报了一个地址,李舒雪警觉地睁开眼睛。
那是bdsm俱乐部的位置,他到底要做什么……
陆正衍的手指缓而慢地抚摸被她捂热的手铐,眼神深邃,她看不出他的意图,更看不清他的龌龊心思,到了地方,她就这么被他牵下了车。
一身红色婚嫁服,一头凌乱的盘发,一副无情的手铐,一颗令她煎熬的口球,李舒雪带着无限的恐惧被他拽入人群,俱乐部里人尚且不多,零星的审视已经叫她头皮发麻,脚步虚弱,仿佛丢失了全部自尊,麻木地垂着眼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终于到了地方,陆正衍的动作突然粗鲁了起来,打开门将她狠狠推入,她摔倒跪坐在地,门哐得关上了,门板和门框契合得严丝合缝,光被关在门外,室内一片漆黑,不仅如此,喧嚣的人声也被完全阻隔。她动动手铐,绝望地想,等下恐怕她的呼救声,外面也一丝一毫不能听见。
刺眼的白灯亮起,照亮周围的摆设,李舒雪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一眼便对上对面的几根鞭子,整整齐齐陈列在墨黑的柜中,由射灯单独照亮,尽量展示出那几根鞭子的威慑力。
李舒雪喉头一紧,左右摆头,她身后有一张墨黑的大床,丝绸质感的床单在冷峻的灯光下折射出奢华的光泽,床左右两边的墙都嵌着黑色陈列柜,里面的东西从长短不一的鞭子到大小不同的手拍,从各色口球到粗细不同的锁链和绳子,从形状大小夸张骇人的假Yinjing到小巧的ru夹……一切折磨人的器物,一应俱全。
陆正衍脱掉外套挂在门口,解开袖口将衬衣缓缓挽到手腕,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李舒雪不停地摇头,他贴心温柔地取下口球,让她言语,李舒雪抖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他放过她,她像待宰的羔羊,惊惧地望着要吞吃她的猎人。
陆正衍的拇指揉着她的嘴唇,将美艳的口红全部蹭掉,他蹲着,勾起她的下巴亲吻她干净的嘴唇,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