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派人去辽北找他,找到之后先安置下来。”
褚芷聆转过身来,仰了仰头看他,舒季清借势抱紧了几分,柔软的身躯在他怀里,时刻挑战着他的克制力。
“不要动。”舒季清低哑着声音说道,下巴在她脸颊上轻轻的蹭了蹭,褚芷聆怔在那儿,双眸里闪过一抹无措。
下一秒,他低头虏获了她的嘴唇。
在这之前,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拥抱罢了。
一股从心中蔓延开来的战栗,褚芷聆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想要后仰,微一张口,却被快一步的他撬开了贝齿。
“唔。”褚芷聆低低的呢喃了一声,嘴唇传递的酥麻,身子自然的恭迎,还有两个人之间靠的无比接近的内心。
砰...砰...砰
她听到了他快速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挪开的依依不舍。
舒季清看着她饱含氤氲的双眼,微肿的嘴唇,叹了一声,抱住她把她压在自己怀里,哑着声道,“睡吧。”...
第二天一早皇上去早朝,禇芷聆也起的早,起身梳妆时看着铜镜中面颊绯红的自己,无端的又红了几分。
梳妆后在妃嫔到来前去了一趟司教所。
经历了一夜的审问,里面关着的那十个舞女都很憔悴,从外表看不出司教所有动用什么私刑,但到底用的什么法子审问,看她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知道是承受不住。
禇芷聆坐下,人带了上来,审了一夜,审出了两个凡人,其中一个扔了珠子,其中一个还没来得及扔珠子,这人已经摔了。
而这一个扔的,一个要扔未扔的,还不是串通一气做这件事,双方都还不知别人也要做这件事,让她们相互指认,并不清楚。
这当属于是歌舞楼的内部争斗,一次登台表演,也有分主角配角,主角跳主要的,在前面,在中间,被人推举摆姿势,总之是显眼的那个,就是连衣服都和别人的有区别。
所以每一个上台的都想要跳这主角,能够多吸引别人的注意,就意味着有更大的机会脱离这舞女的身份,运气好的,说不准让皇上看中了,这就是一夜之间飞上枝头的好事。
每个人都想跳,自然会有争斗,摔倒的舞女就是跳主角的那个,而先下手扔的,就是妒忌她跳主角,想害她出洋相,让她当众出了丑,将来再没有机会跳主角。
另外一个来不及下手的,背后的线索则有意思多了。
这个舞女脸色苍白的跪在那儿,解释说是有人嫉恨这个跳主角的,和这个跳主角的舞女有死人恩怨,想让她出丑,给了她银子又给了她珠子,让她直接找机会在跳的时候扔下去,让她踩到摔跤了就行。
而她之所以迟迟没下手,还让另一个抢先做了这件事,是因为不是她和这舞女有仇,她还抱了一丝善念,跳的过程中下手的机会少,又怕扔不准害了别的姐妹,这才犹豫不决。
到底是不是真有仇,有什么仇,要害谁出洋相,歌舞楼里的这些都不要紧,禇芷聆要知道的是两个人的银子和珠子,到底从哪里来。
派人继续查,禇芷聆回去凤阳宫,还没到宫门口,齐昭仪她们已经等候有一会儿了,见皇后还没来,几个人聊了起来,其中就有人提起昨晚这事,“听说歌舞楼的歌舞女都被抓起来了。”
何嫔是一脸好奇的问,昨晚台上的人惊现那一幕都看在眼里,说是刻意如此,怎么听都牵强的很,难道不是自己没站稳摔倒的么。
“何姐姐怎么知道。”秦德姬转过身来疑惑地看她,“不说是刻意安排的么,怎么还抓了人。”
“也就你才觉得是刻意安排的。”一旁范容华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那就是自己摔的,要不是齐姐姐的哥哥扶的快,真不晓得会如何,你想啊,中秋晚宴这么多人,好好热闹着忽然摔了,那多丢人。”
“练了这么多回,怎么会自己摔的。”秦德姬之前也跟着皇后去看过一回,都是跳的稳妥,不可能上了场出问题。
“谁知道呢,所以才被抓去审问了,说不定是故意摔的,要出丑呢,让齐大人正好给圆回了场。”范容华的声音不重不轻,这么判断听着也没有错。
秦德姬点点头,看了齐昭仪一眼,声音低了几分,“皇后娘娘还没来,是不是去了司教所里。”
“何妹妹怎么知道那些舞女被带去司教所了。” 齐昭仪自然听见她们提起自己的兄长,没多理会,反而是笑呵呵看着何嫔。
“御膳房到萃鸣宫中途要经过司教所,昨天半夜有些饿了,就差人去御膳房煮食,路过的时候都听到司教所里有惨叫声,大半夜的听着怪渗人,宫里的人向门口看管的嬷嬷打听,说不久之前歌舞楼的舞女都被带去那里了。”何嫔半夜醒了饿,就派人去御膳房煮些吃的,那时辰宫中除了巡逻的就没别人,都睡了,所以司教所里的动静格外明显。
“不知道审问出了些什么。”何嫔又补了一句,那边禇芷聆已经过来了。
“你们久等了。”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