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什么,就算不给二叔着想也得给人家小姑娘着想,过了年这就十七了,姑娘家的能有几个年岁可以让你耗的。”喜儿却是十分赞同宝儿的话,同意也是一句话,不同意也是一句话,早些说了就早些安心了。
“大哥,没点把握我也不会这样说啊,再说了,你请媒人给我们家年纪不小的二哥说亲,有什么不对,若是二哥这都还不同意,那就让静雅姐姐嫁给别人好了,他打一辈子的光棍,我才不替他Cao心了。”
“那请黄媒婆去说?”
“当然是官媒了,蒋院长好歹是举人老爷,虽不在仕途可这身份摆在那的,我回去了去找官媒,这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若是去蒋家提亲了,二哥肯定会知道。”宝儿笑的狡黠没有继续说下去,知道是一回事,知不知道提亲的人是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事情决定了进行的也十分的快,宝儿在家里住了几日之后,立即就回了县城去找了官媒,红包一塞,官媒也就十分配合的上书院去了。
宝儿呆在家里吃着陈大叔特地去山里打来的栗子,将里头的rou剥出来让小弥去灶间放着,晚上炖排骨吃。
而那边书院里,静雅站在屏风后听的十分的着急,没到说到紧要关头,那媒婆的声音就轻了,感觉就像是和爹娘在咬耳朵似的,她就只听清楚了有人上门来提亲了,爹娘看过去还十分满意的样子,和那媒婆聊的那个开心。
“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啊,不然我也不会来给蒋院长说亲的,这实在是我觉得那小伙子也不错。”
蒋母点点头,不动声色看了屏风一眼,笑着回道,“是啊,将来我们静雅嫁过去了,那肯定是有好日子过的,我也见过那小伙子两回,确实是个好的。”
静雅听地越来越心急,那禄生呢,那可是爹的得意门生呢,怎么娘这会就改口了。
等那媒婆一走,她就迫不及待地从屏风后出来了,看着蒋院长和蒋夫人,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算是和禄生情投意合,就算是家人都默许了,可无媒妁之言,又作数什么呢。
末了她泄气地跑了出去,蒋夫人想要去追,被蒋院长给拦了回来,蒋夫人担心女儿,刚才那神色瞧上去就不太对,“这是不是太过了?”
“就看他们自己造化了,本来我也觉得再过个一年也没事,禄生明年就能正式授课了,可那丫头的话提醒了我,咱们做爹娘的,这婚事的大事都随他们胡来,任意这么着拖着,我也不是说禄生那孩子不好,可这性子啊,是得逼一逼,否则什么事他这都憋着,一个人想着也是不好。”
蒋夫人只得坐下,心里却一刻都没松下来。
静雅小跑到了禄生的屋子前,禄生恰好开门要出去,看着她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焦急,“怎么了?”
静雅头一次破天荒的将他推进了屋子里,“我有事和你说。”
“有事慢慢说,先喝口水,怎么跑成这样。”禄生给她倒了一杯水,去了屋子里绞了毛巾过来要给她擦脸。
静雅一时没控制住,捂着毛巾竟呜呜地哭出了声音来。
禄生这会慌了,认识好些年了头一次看到自己心仪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手足无措之下只能不断地安慰她,“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静雅拿着毛巾捂脸掩去了眼泪,眼眶微红地看着他,“今天有人上门来给我说亲了。”
禄生一悍,指尖微抖地又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呢。”
“爹娘和那媒婆聊的很开心,可是我听的不清楚,没听见是谁家的,禄生,要是爹娘要把我嫁给别人了,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
禄生自恃从未想过那怎么办这件事,从和静雅情投意合开始,蒋院长的暗示,俩人关系的融洽,总是有着水到渠成的一天,就像是禄生想的那样,成亲会有时,早晚问题,从小在家里生长的这个环境让他有些我要先立业后成家的意识,他是一个可以让妹妹依仗,让妻子依靠的人。
可半路杀出的陈咬金,他有些慌。
“你慢点说,院长和她聊了些什么。”禄生下意识的抓着静雅放在桌子上的手,俩人也都没意识过来,静雅回想着在屏风后听到的话,“娘说只见过那人两回,就说人不错,爹也赞不绝口,但是就是没听清楚是谁家的。”
禄生沉默了,小栓适时地出现说了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大哥和大嫂在墨家村给禄生说了一门亲事,都是十八的人了,再不娶亲爹娘就该从坟墓里跳出来揪着大哥耳朵开骂了。
俩个事并在了一块,跟晴天霹雳差不多,一会说亲的都上门的,只是各说各的,俩人完全没关系。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上课。”禄生沉着脸让小栓出去,没看到小栓吐了吐舌头一脸做贼心虚的离开了,屋子内的静雅彻底的听傻眼了,失措地看着他,“禄生,禄生,你大哥也给你说了亲事了,这。”
“对不起啊静雅,害你担心了,是我没处理好这个事情,你别哭,我回家一趟去问清楚先。”静雅比他更怕,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