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你可要争口气,你看少爷都没中举,将来肯定没出息,儿子你争口气咱们娘俩的日子以后就好过了,你爹答应过我,等庚寅一考完就给你安排婚事,我说啊,要是施家的闺女嫁给你那也不是过分的。”方氏美美地想着,全然忽略了自己儿子不过是个庶出的,怎么都不能越过了徐庚寅去。
徐老爷去徐夫人那的时候,徐若琳恰好也在,这几日府里整个情绪都不太好,她也不太敢惹母亲生气,徐老爷进来的时候,她正和徐夫人撒着娇,一见到徐老爷来了,亲昵地喊了一声爹,黏糊到了徐老爷身上,“都多大年纪的姑娘了,还这么没规矩。”
徐老爷还是很疼一双儿女的,若是硬要算上那个庶长子,他只能说就厚乱性要不得,又不能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是吧,最终还是纳了方氏。
徐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拉过徐若琳拍了下她,“你爹说的没错,没点规矩,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徐若琳被她给训了,乖乖地坐在了一旁不敢造次,徐老爷直接在卧榻另一侧坐了下来,直接说道,“庚寅的婚事,你怎么看。”
徐夫人有些受宠若惊,多少年了,他有过几回是真正来征求自己意见的,隐去那感动,徐夫人斟酌了一番后才说道,“庚寅虽然这次没中,下次可以再试,施夫人也派人来和我说过,年轻气盛的多学两年也是好的,不过沫儿的年纪可不小了,再个三年就成大姑娘的,倒不如先让他成了家,定下心了也好用功读书不是。”
“她女儿若是等不及,就让她早点定亲,县城多的是大户人家,在咱们一棵树上吊死多不划算。”徐老爷挑了一颗金柑橘放到口中,“他们的意思就是,非要下次中了不可?”
徐夫人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施家不是有亲戚是在京城做官的么,若是庚寅中了还能多受他们些关照,再说沫儿那孩子我也觉得好,人长的漂亮性子也灵巧的很。”
“我倒不觉得那丫头好,来过我家几回,那性子和咱们儿子不配,以后就是鸡犬不宁的日子,连后宅都安宁不得的男人如何在前院得意。”徐老爷吐出小核拿起shi毛巾擦了擦嘴,“看来你的想法一直没变。”话语间透着一些失望。
徐夫人神色一变,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直以来和施家的婚事他总是摆着模糊不清的态度,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可这一番话是直截了当的说明了他的看法,施家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难道老爷觉得那个沈家的姑娘好?”徐夫人试探了一句,不料徐老爷点点头,“比施家的好多了,手不能提的儿媳妇能做什么,我们家这么多佣田,你不会打理我可以打理,那庚寅不会打理,难道交给傅宝打理?傅宝这些年跟着管家学的倒是不错。”
徐夫人的脸色整个就差了下来,要娶施家的,可以,小俩口什么都不会,那就喝西北风去吧,总不能让他们败光了家业吧,那就让会的人接手好了,她一个堂堂三媒六聘的正妻,难道将来还要在一个妾侍身下求口饭不成。
徐夫人气的有些喘,徐老爷见说的差不多,又补充了一句,“沈家那丫头的哥哥和庚寅可是一个书院念书的,你应该知道的,他哥哥中了举人,下面还有个弟弟,今年正好也是童生了,我说夫人啊,有时候别看人家是哪里出来的,我们徐家老祖宗也是农村出来的,你若是瞧不起乡下人,那就是瞧不起为我们奠下这好日子的祖宗。”
这么一顶高帽子下来,若是再多说半句不是,就是直接得罪了老祖宗,目无家尊了,徐夫人颤抖着嘴唇最终还是没说出半个字,气的全然没了那形象,头上的簪子都抖的不行。
“不过这婚事也是你这做娘的最Cao心,我这也就是和你说说我的想法,最终还是得你做决定,莫要说我掺和了你该管的事,你好好谋划谋划,我这先去地里看看。”徐老爷笑着好像无视了自己夫人那铁青的脸,拿着两颗金柑橘就出去了。
徐夫人真想直接揪着徐老爷的衣领破口大骂,这还能叫我谋划么,你特么已经把话说死了,若是我还要和施家的结亲,今后我娘几个就直接喝西北风好了。
徐夫人一想起宝儿当时那张脸,就越加的气,五百两银子买来了人家一个不削,她现在还要去别人家下聘求亲,她这是脑袋被驴踢了自己找罪受啊。
徐夫人越想越气,一口气没上来,就把自己给憋晕过去了...
宝
儿这边却依旧照常着过日子,禄生考完之后家里来访的人瞬间多了许多,即使禄生回书院了,宝儿每天都能看到有人从她家经过,见到宝儿的时候万分热情地打招呼,就像他们熟的从小一块玩到大似的。
十月一入天气有些微凉了,宝儿给小慎套上了特地做的连裤装,还带头顶的小帽子的,那是兔毛做的帽子,还有两个小耳朵挂在上面,宝儿只要拜托一下陈百年,他就十分高兴的给自己的宝贝外孙打兔子去了。
穿戴完毕之后,宝儿让小慎站了起来,小家伙已经可以不扶着东西自己站上好久了,宝儿把扣子都扣上了之后,俨然就是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将连在衣服后的帽子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