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栓中了童试之后,沈大家就出了两个秀才了,沈老爹特别地高兴,给小栓封了个大红包,在家呆了几日,小栓就要去县城的书院上学了,有禄生在,宝儿也比较放心,就让禄德送过去,自己则没跟着过去。
童试过后就是到了农忙的时候,宝儿又要顾着林子,将咱家的鸡蛋送去了王二婶家,准备孵小鸡,禄明家的鸡舍也搭起来了,宝儿打算在他家养了三十来只,其余的还是养在自家的林子里面。
宝儿印象中好似许久不曾过来王二叔家,恍惚间觉得王二叔家大了许多,后面起了一排的屋子,又好像是刷新过了一遍,宝儿将鸡蛋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王二婶这会正收拾好了后面的房间,拍着身上的灰尘到了前屋。
“王二婶,今年再孵多一些,我二叔家也要养一些,所以我早点拿过来,怕这边来不及。”
“来得及,你先坐着,这天也热了,我正打算着把后面的屋子再收拾收拾,小山的日子就定在了十月,他nainai过几月估计又要过来了。”王二婶如今三个孩子,小山定亲的事着实花了不少银子,也不知道肖氏是不是故意的,非要高娶。
“瞧我这些日子忙的,都忘了小山哥快成亲了呢。”宝儿一拍额头笑了笑,“那可真是要恭喜二婶你了,很快就要做nainai喽~”
“你也不小了,去年那么多人上你们家说亲,你大哥咋都给回绝了,我听人家说,你大哥咋想把你嫁去县城啊。”王二婶听了不少闲言闲语,总还是给宝儿家说话的,只是这么多的回绝下来,她也觉得奇怪,莫不是沈大家的想留她成老姑娘不成。
“哪能啊二婶,他们都是瞎说的,只是没中意的,反正我也还小,在家多呆个一年也是没事的。”宝儿笑笑,王二婶也不再说什么,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儿子的婚事,折腾的她也头疼的很,根本无暇去管别的。
从王二婶家出来,宝儿恰好路过了苏济林家的屋子,现在应该叫钟三家的屋子,这新邻居也是有趣的很,连生了四个闺女,他媳妇正怀着第五胎,钟三的毕生愿望就是生一个儿子,所以四个闺女的名字就成了招娣,想娣,来娣和瑶娣,宝儿有时就会坏心眼的想,
若是第五胎还是个闺女,应该取个什么弟呢。
从那日徐夫人找过之后,宝儿回了墨家村就很少再去县城,徐庚寅也没再来找,宝儿就守着那林子,守着大舅舅给的种子等着开花结果,偶尔想起来宝儿心里总是有着难以言喻的惆怅,从未有过,也细想不明白,偶尔想到答应徐庚寅的事,那人总是一时兴起着什么,也许他早就忘了,不过没事,她本来就还不想嫁人的。
六月至底,宝儿闲着无事,绣帕子又静不下心来,翠儿大了也不粘着自己了,小栓也去县城书院了,家里的活现在有大嫂和翠儿一块做着,宝儿开始无聊了。
无聊的时候总是想找点事情做做,可发现身边的人都不是那么需要自己的时候,宝儿忧愁了,一日频繁的叹气,总觉得好像什么都正轨了,这个世界是不是不需要自己了,缺了她,大家依旧很好。
最早发现她这个情况的就是大嫂喜儿,见她做什么事都无Jing打采的,天还没有大热,人就开始没Jing神了,以为她生病了,找了柳郎中过来看看,只说心中结郁,有心事。
可这个小姑子比自己丈夫是难理解太多,喜儿干脆把小慎往她怀里一塞,让她根本就没工夫想别的。
小慎已经一岁快两个月了,说话的还晚了一些,成天只会啊啊呀呀,走路倒是学的快,家里刚换上了席子,他就迈着小短腿自己扶着炕床上的板子来回晃晃悠悠地走,得,全家人都不需要自己了,还有这个小宝贝需要自己,宝儿干脆要给他来个幼儿启蒙教育。
第一步,先从喊姑姑开始。
于是在小慎正牙牙学语的时候,宝儿总是在他身边逗着他,让他喊姑姑,又指着喜儿说这是娘,指着禄德说,这是爹。
兴许是正要说话了,这天中午刚布好桌子要开饭,小慎穿着开裆裤在炕床上走了两圈之后累了,一屁股坐在了炕床上,捡起一个小布老虎玩了一会,听见有人进来,指着端着菜的禄德喊了一声,“姑...姑。”
禄德一愣,随即欢喜地到儿子跟前,拿走了他低头正玩着的小布老虎,“儿子,你刚才喊什么,再喊一声,我是爹啊,喊爹。”
小慎一看手中的玩具被抢走了,向着禄德伸手要,又喊了一声,“姑...姑。”
“不是姑姑,是爹,喊爹。”禄德不气馁,拿着手中的布老虎逗着他,小慎见多次抢都没到手,小嘴一歪,就要哭给他看了,禄德赶紧
将布老虎给了他,对着走进门的宝儿说道,“一开口就喊姑姑,宝儿你怎么教的。”
宝儿得意地放下盘子到炕床上一把抱起了他,在他软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我的好宝贝,不枉我这么多天努力教你,真是够意思,一开口就喊姑姑,来,刚才没听见,再喊一声,姑~姑。”
在小慎的记忆里,就是这个声音每天教自己喊着,抬头亲了宝儿一口,顺口喊出了姑姑,可把宝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