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半响,宝儿才开口,在前世她只知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家世好的孩子,一般都会养的娇贵,在很多事情上考虑欠周全就下决定,完全是秉承着我要做,必须这样的心态,而到了这个世界,十五岁成家立业,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超了年纪反而是不寻常的。
婚姻是赌注,一场女人一辈子最大的赌博,不是选定了这个人赌博就结束了,选定了一个男人只是这个赌局的开始,结局会如何你永远都猜想不到。
“因为我想的就是你。”徐庚寅望着她,眼中有着几分深意,那似chao水般的情感在抵破了防御之后瞬间包围住了宝儿,她发现自己开口都有些艰难:
“那你想过没有,你家是否能够同意我们这们不当户不对的,徐少爷,我不想将来有人来为难我们家,为难我哥哥嫂子,为难我弟弟妹妹。”
“我”
“明年秋闱将至,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考得不错的成绩,这样才对得起你爹娘对你的付出。”这样我们之间的差距就会越来越远了。
“那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没有心思好好看书,看不进书,我就考不了好成绩。”
“”宝儿再度楞了,这家伙开始卖萌威胁了么。
“你也不是不愿意的对不对,那你答应我,别应了上门求亲的人好不好。”徐庚寅见宝儿犹豫了一下,威胁不成,态度就软了下来,换着法子说道。
见他脸上浮现的哀求样子,宝儿的心即刻柔了一些,她还能说什么呢,隐去那一抹苦涩,宝儿点了点头答应,“好。”
徐庚寅顿时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笑的特别的开心,他真的是很好哄,还是自己的话总是那么容易让他开心?
半响,空气里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咕噜声,徐庚寅才开心了一半就尴尬了,那声音正是从他肚子里传出来的,他指了指宝儿手中的篮子,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出来都没吃饭。”
宝儿被他这模样给逗乐了,掀开了盖着篮子的布,将豆渣饼拿了出来给他吃。
徐庚寅见她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中拿着一个豆渣饼,不断地告诉自己,是饿了,饿了才能多吃一些,多吃一些,才能多呆一会
送走了徐庚寅,宝儿再回到家里又装了一些豆渣饼给禄明送了过去,一路上心情出奇的微妙,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天气越渐的冷了,宝儿早早地裹起了棉袄,小慎整天依依呀呀着穿地像个小圆球在炕床上爬来爬去,宝儿在炕床靠墙的那边放了一块板子,板子顶端磨圆了之后包上了厚厚的布,小慎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到了牙牙学步的时候就能够自己撑着走。
“大哥,大舅回来了,我去姥姥家住几日问大舅要种子,这会天冷了饭在灶堂里也容易冷掉,就让禄明哥和我们块来吃呗。”宝儿收拾好了一身衣服,准备了一些吃的和小玩样,准备去姥姥家住几天,禄德将装好鸡蛋的篓子给她拿了过来,“行,和姥姥说咱们过了年再去看她。”
“好嘞。”宝儿背上了篓子,手中拿着一个包裹就往姥姥关氏的村子走去,脚程不过小半日就到了,宝儿推开了院子里关紧的门,在门口喊了一声姥姥,不一会关氏就从灶间里出来了,一面帮她拿东西,一面责怪她道,“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又不是不够吃的,你哥也真是的,让你一个人过来啊。”
“姥姥,又没多少东西的,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能摸着了。”宝儿亲昵地挽着关氏的胳膊,三舅母蒋氏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两岁的虎妞,见到宝儿的时候,害羞的将脑袋埋到了自个娘的怀里。
“虎妞,我是姐姐哦,叫姐姐。”宝儿从袋子里拿出一小包的花生酥哄着虎妞,平日里鲜少吃到这个,虎妞看了一眼宝儿手中的糖,又看了一眼蒋氏,直到蒋氏点头,她才伸出小手将那糖拿了过来,懦懦地冲着宝儿说了声谢谢。
宝儿一把抱过了她亲了一口,“虎妞真可爱,可比我们家那坏小子可爱多了。”说话还不太全的虎妞nai声nai气地附和了一句,“虎妞可爱。”逗的宝儿又亲了她好几口,小家伙害羞了,埋头在她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关氏亲自去了屠夫家剁了一刀子的rou回来,切成一大块一大块的先放在了锅子里蒸熟了之后,在rou块上切了一个十字刀口,刷干了锅子倒上了刚才蒸猪rou的水,倒上酱油撒上茴香,挑了些糖下去,将rou块放了下去,盖上锅盖小火慢炖着。
宝儿抱着虎妞不撒手,一会手沉了就放下来牵着在地上走,这个大的孩子正是步履蹒跚,宝儿拉着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没过多久,三舅他们就从地里回来了,门一开虎妞就冲着三舅迈开小腿跑过去,一下撞到了他怀里,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
三舅一把抱起了闺女,高高举过了头顶一下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让她坐着,摸了摸宝儿的头,“宝儿长大了,要嫁人喽。”
蒋氏从屋里出来赶紧将孩子从他肩膀上接了下来,“赶紧洗洗吃饭了。”
隔了一会而舅母齐氏才带着儿子走了过来,许久不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