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出了人群要往回走,忽然身后有人撞了自己一下,没等看清楚,宝儿半跌倒在了地上,抬眼时只看得清那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身材瘦削,形色匆忙...
白氏没有撑过十五杖就没了声息,tun部已经是血rou模糊,而身下同样是,听村人传来开,那画面惨烈异常,而她从一开始不吭一声到后来没了声息,身下的血从那长板凳上蔓延了一地,不需要烙印,不需要赶出村子,她就这么消失在了墨家村,辛家的媳妇和她关系要好,在没人为她立塚的情况下,在山上为她立了个无名塚,村民从一开始的指责到了现在的惋惜。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她要维护谁,哪个男人。
到死那孩子的爹都不曾站出来。
......
众人纷说,连带着三嫂也感慨非常,宝儿这几天情绪都不太好,即使禄德他们收了谷子她都没显得多高兴,脑海里总是回想起白氏临了的那个笑,像是解脱了一般,却压的她心头沉的慌。
“三婶,你是说jian夫只有一个?”宝儿曾是怀疑过二叔,可不知怎么滴,内心就有个直觉,白氏看不上二叔,也不会为了维护二叔宁愿死,这男人千百种,沈二叔绝对不是那种女人会为了他生死的,从祠堂那一刻开始,宝儿心中就莫名的觉得。
“你是小孩子不懂,这女人怀了孩子,哪里会不晓得孩子的父亲是谁的,她是不想说,也是不想活了。”同为女人,三婶在立场之上对白氏还是抱着同情心的。
一个是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守寡多年寄人篱下,没有孩子傍身已经是可怜的了,说的难听一些,要在众叔伯之下活着,对于一个寡妇来说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再者肚子里的孩子,生父是谁且不论,没有人站出来承认,让她一个人去承受,“不想活了,就干脆不说了。”
宝儿听了后心情越发的不舒坦,回家的路上下意识的看向那山头,村子里仿佛被这件事给迷了雾,大家猜着谁才是孩子的父亲,议论来议论
去,都再也不能影响到那个长眠的人了,不管事情内部多少纠结复杂,最主要的人已经解脱了不是么。
白氏的事就像是忽然来的一阵风一般,吹的急,走的也急,茶余饭后偶尔再提及,有人鄙夷,有人惋惜…
二叔走后,二叔家的地就越加的荒废了,禄明也干脆不去学堂,跟着沈老爹下地干活去了,陈氏想过去找二叔回来,家里不能少了顶梁柱,可二叔走的时候,压根没说去哪,大海捞针一般,陈氏去了一趟县城找了一圈之后就放弃了。
十月至低,天气渐渐转凉,宝儿凑齐了银子预备开春去县城徐家和徐老爷签有关于林子的契约,那会刚好可以把茅莓迁移过来种上,也比较好养活一些,再去小山家的时候,王二婶的肚子已经有五六个月了。
肖氏见者那肚子,都说看像怀男,也越发的高兴。见宝儿找了小山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开,倒是起了几分心思,“老二家的,那沈家的姑娘今年多大了。”
“娘,宝丫头过了年就要十岁了。”
“听说她爹娘去的早,上头只有一个大嫂,还是今年刚成的亲。”肖氏来了几个月,邻里之间倒是打听的很清楚,王二婶见她这么问,大约的猜到了她的想法,“是啊娘,也不容易的,一个丫头掌家能过的现在这般好。”
“长的是不错,也难怪了她,没娘教着些,小山都这么大了,俩人还走这么近,你该说说,让人说了闲话就不好了。”
“娘,那丫头这么好的姑娘我们想求都求不来呢。”王二婶见她不甚满意的样子,心下也有些不喜,来了不是指手画脚自己男人不好,就是说儿子不行,再不行就是说别家的孩子,还时不时打自己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她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也就你们目光浅的很,什么求不来,我看是没什么好的,一点规矩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山里的野丫头,我看小山这性子,配合温温和和的姑娘最好了。”肖氏不喜欢王二婶,因为当初王二叔娶的时候也是力排重难,可肖氏自己给大儿子挑的传说中好媳妇却生第一胎的时候坏了身子,王二婶能生养,就算再不喜,现在也是自己儿子的媳妇,可对别人家的女儿,她眼界可就高的很了。
王二婶不太能揣摩明白她的意思,“娘啊,这小山娶亲什么的,也还早呢。”
“不早了,隔年定亲,再过个两三年成亲这也刚刚好,正好有个三叔婆家的闺女,今年有十一了,长的水灵不说,性子也好,你这做娘的,也该为儿子打算打算了。”肖氏握着王二婶的手,轻轻地拍着。
王二婶霎时愣住了,碍于肖氏在,硬是将那火气压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王庆和,你娘若是住到我生孩子这天,我保管这一胎也生不下来了。”
王二叔刚上炕就听媳妇这么一说,也有些发愣,“咋了这是又?”
王二婶甩开他的手,抱着肚子眼眶微红地看着他,“我这还不如没怀上呢,今天你娘又要给小山说亲事了,一说宝儿没爹没娘没教养不好,二说咱们对小山不上心,说是有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