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哥和大嫂都不好意思着,宝儿十分豪气地拍了一下小栓的掌心,“成,下回你给大姐做活,大姐就给你工钱,这样你就可以买糖给他们吃了,做小叔叔的怎么可以不会挣钱。”
“大姐我也要。”翠儿拉着宝儿跟风着也说着,大家都笑了开来,禄德趁着大伙不注意,给喜儿夹了些菜,喜儿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俩人的眼中皆充满了甜意...
家里没有大人,喜儿嫁过来就是沈大家的长辈,上不需要侍奉公婆,下虽要照顾几个弟弟妹妹可都懂事的很,隔天大姑就赶着回成州去了,姥姥也回去了溪口村,宝儿挨家挨户的将杂烩送了,和前来帮忙的村人结算了工钱,第三天大早,吃过了早饭禄德就带着喜儿回门去了。
陈百年老早就守在院子口等着女儿和女婿来,戚氏看着都觉得好笑,这出嫁前天天念叨着去了沈家要如何如何,女儿才出嫁几天,就左一声舍不得右一声想念的,昨晚更是一夜没睡好,天没亮就拖着她起来了,说是闺女女婿要回来了,赶紧起来做饭了。
“你说他们怎么还没来,这该不会是路上出什么岔子了。”陈百年抽着烟在院子里来回都了好几趟,第n次问自己的儿子。
润生颇为无奈地看着他,“爹,这天也刚亮,你这从起来到现在问了不下十几次了。”
“臭小子,这是你姐出嫁第一次回门,你咋不担心你姐好不好的。”说着要去敲他脑袋,戚氏从灶间出来,“能出什么岔子,沈大家到这里左右才不过多少路,你这真是瞎担心,这么不舍得女儿那天出门的时候你还让他们赶紧走免得误了时辰,现在才想好不好,早干嘛去了!”
陈百年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头,可还是理直气壮的很,“这拜堂的时辰自然误不得,我再去看看。” 说着往院子门口走去,没走两步就远远地看到喜儿走在前面,禄德手中大包小包的走在后头,喜儿时不时的回头说着什么,脸上挂着笑意。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喜儿也看到了陈百年,挥挥手,“爹,你怎么在这等?”
他才不会说是担心他们路上出了啥事,只是伸手帮着禄德一块拿着东西,“爹,我来吧,你不。”话音未落,陈百年就拿着东西直冲冲地进了屋子,禄德还有些愣呢,不解地看着喜儿,这岳父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戚氏见自己丈夫一下这样子,拍拍禄德的肩膀,“没事,你爹他就这德行,一会风一会雨的,快进去吧。”刚说完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陈百年颇为不满的声音,“孩子她娘,早叫你买了的酒呢,磨磨蹭蹭,快进来都。”
禄德一进屋子,这还没什么开场白呢,陈百年就扯过他,喝了再说!
从做爹的角度看,这女儿出生啦,软软小小的好可爱,会喊人啦,懦懦地喊着爹的声音只酥了心,会走路啦,每天摇摇晃晃地走着每当看到他回家就飞奔跑过去抱着他的腿喊着爹。
可越长越大,闺女不粘他了,不再让他抱着要飞飞,也不要骑他脖子了,现在嫁人了,成了别人的媳妇了,然后以后就粘自己丈夫了,陈大叔玻璃心碎了...
于是,女婿是自己选的啊,很满意来着,可是心里某种不平衡了肿么办,先灌醉了,灌醉了看着禄德趴在桌子上的样子,于是陈大叔平衡了,哼,臭小子,我陈百年永远是喜儿心中最厉害的爹,最崇拜的爹,你沈禄德充其量只能排个第二,看吧,喝酒就把你给撩倒了,以后敢欺负我闺女,老子就灌醉你!
所以说,男人的幼稚面,有时候真的是又傲娇又有趣。
回门第一天的结果就是,禄德醉倒了,醉的还很彻底,完全不是新婚之夜那种可以蒙混过去的,喜儿给他擦了脸又擦了身子,他还是眯着眼酒气冲天。
戚氏则在那教育了陈大叔老一通,“我知道你酒量好,可禄德也经不起你这么喝啊,这么醉是回事呢,多伤身子,你咋做事就没个Jing准呢。”
陈大叔也有些醉意,笑呵呵地看着她忙着收拾残局,“你这之前不是挺不看好女婿的么,怎么现在这么为他着想了。”
戚氏瞪了他一眼,“这能一样么,现在他是我女婿是我闺女的相公,我这不得Cao心这点,亲家走的早,难道我还要和你一样浑不成。”
陈百年翻了个身躺在炕上,“行行,我浑就行了,你可千万别浑。”
“一身酒气还不去洗洗,你还往炕上爬,看我晚上不让你睡院子不可!”戚氏哭笑不得地看着陈百年有些耍无赖的样子,伸手拖着他要他去洗澡,陈百年呵呵地看着她,忽然开口道,“我说吧,其实你也满意女婿的,看咱们闺女气色多好,半点委屈都没受得,你还担心拜堂下跪的事,这大柱他们都的早,儿子成亲都来不及看到,禄德这么做就是对的,你还听那谁嚼舌根。”
戚氏被他说的没法,“成成,你说的都对,我满意女婿行了吧,这点东西非得争过,你这到底是几岁啊你,都快当外公的人了,真是,快去洗澡!”
陈百年‘嗳’了一声,拿着衣服出了屋子。
半夜禄德才醒过来,翻了个身吵醒了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