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一早还送上来了一些账本,是苏谦默名下的一些田产,过去由八王妃派人打理,如今成亲了这些都交还给了yin欢。
苏谦默的田产一直是由眼前这个八王妃分派下来的田妈妈打理的,这是八王府的家生子,田妈妈的丈夫就在其中一个庄子里做管事,yin欢也没瞒着她,叫来了她直接当着她的面对起了那些帐。
过去王妃不看,她可不会扔在那不管,她看了一个时辰,田妈妈就站了一个时辰,屋子里除了yin欢的翻账本声并没有其他的声响。
八王妃把这些交给田妈妈打理也有五六年了,丈夫在庄子里做管事的,这其中若是什么都不捞,说出去也没人信,不过这账做的好,yin欢前后看了两遍也只看出了几处。
“账没什么大问题。”半响,yin欢抬起头看着田妈妈,田妈妈微松了一口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我有几处疑问想请教一下田妈妈。”yin欢缓声说道,“这秦河的庄子,大年前暴雨,那应当是并无损害,为何这账上却说损了大半?”
“河水是没有冲垮,但是大暴雨接连数日,把种的东西都给淋死了。”田妈妈谨慎说道。
“哦?我怎么听大哥说过,当时疏通工作也做的很好,周边村里是有不少田地受了损,但受损情况都还好,不算严重,你这损了大半,莫不是别人家的都在田里忙着,咱们家的都躲在屋檐下看雨。”yin欢看着她,八王妃不管这些,世子妃虽管家但不好插手王妃直接派下去的人,只要这账做的好,这些年捞的银子估计都能在临安买上处大宅了。
“他们都去田里帮忙了,怎么会躲在屋檐下。”田妈妈正色说道,“三夫人,您没去过那是不知道,那大雨冲的田里种的谷子都飘走了,许多人家都给损没了,有些刚种下的,更是两天下过种子就飘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秦河那的官员都是掺假了往上报的,其实损失巨大,偏要说那损失不大。”yin欢接上她的话,要不是大哥当初就在那呆了半个多月,她还真会给蒙骗过去。
“这...”牵扯到了朝政问题,田妈妈也不敢胡说,她若坚持这么说,岂不是成了她质疑秦河受灾程度,“我只是把这田里的情况和三夫人说一下,具体别人家损了多少,我也不清楚。”
“田妈妈,既然如此,要么是他们谎报情况,故意报少了中饱私囊,要么就是他们懒的冒雨去疏通,导致损了大半,这些人罔顾这是主人家的产业,以为自己拿着月饷可以了,你说这些人该怎么处置!”yin欢的语气不急不缓,田妈妈听到那中饱私囊背后却shi了汗。
“许妈妈,帮着田妈妈一块去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哪些人要走的走,庄子的活有的是想做的。”yin欢不再看她,让许妈妈带着田妈妈离开,叫了下一个管事进来。
打理清楚这些账,yin欢花了三天的功夫,幸好顾家带过来的都干净,苏谦默那的也不多,yin欢也不想一来就给他们多大的下马威,略示警告,聪明的以后就不会再犯。
这些事做的时候yin欢谁也没瞒着,八王妃那很快有了回报,庶务之事八王妃本就不甚Jing通,过去世子妃没进门的时候,也都是叶家随过来的妈妈替她在打理,八王妃听完了禀报回头问身后的老妈妈,“田妈妈那真落了这么多?”
“怕是八九不离十了。”管妈妈点点头,“小姐,既然三夫人能自己处理好这些,您这也少些挂心的。”
八王妃不语,田妈妈没有遭到处置,那是锦琮院那给她在做脸,在她眼里应该是一无是处的儿媳妇反过来考虑婆婆的脸面问题,八王妃心中微妙的很。
“顾大夫人能把一个顾家打理的这么好,三夫人就算只是她的继女,在她身边这么久,肯定也学到了很多。”管妈妈在一旁又说道,“三少爷大了,是个明白的,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八王妃脸色松动了一些,遂想起儿子身边那几个随从,“派人打听一下,那两个都是什么人。”...
几天过后,苏谦默就为yin欢把诰命求下来了,同时还有他再回阳关去的日子,这日一早请安,八王妃的心情不是很好,儿子下个月就要回阳关去了,这一去又不知道多久,算上全部的时间也不过新婚两个月,这点时间培养出来的感情一回去很快又淡了。
做母亲的劝不住儿子在临安留任,做媳妇的怎么能劝不住丈夫呢,于是八王妃开始教育yin欢,如何都要想法子留住丈夫,娶你进门就是要让你拴住丈夫的心,心都拴不住去哪都劝不住,那这有何用。
“王爷与我都商量好了在临安谋了职位给他,你要多劝劝他。”八王妃好说歹说儿子都不听,只能寄希望于yin欢。
“你们这才成亲多久,他就要回阳关,每次去都一年半载的,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王妃继续说道,yin欢点头默认,出门的时候苏谦默就和她交代说,不管母妃说什么,你都要答应下来。
“是母妃,我会好好劝劝相公的。”yin欢一一应了下来,八王妃叹了一口气,要是这儿媳妇都劝不住,那该如何是好。
晚上苏谦默回来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