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谦阳转过身看着太后,一字一句,“朕才是众望所归,朕是皇上。” ...
太后病倒了,说什么感染风寒,其实就是被气的。
太后这一病倒,妃子们都要前去侍疾,皇后几乎每天有半天时间都在寿和宫中,侍奉左右,十分孝顺。
这样过了七八天,皇后的身子也压垮了。
从连家的事情后皇后也一直都在忙碌,没有好好休息过,如今这样没日没夜侍奉太后,怎么会不累垮。
后宫之中太后和皇后都病倒了,轮下来的就是贵妃和德妃淑妃,蒋茹茵和德妃几个轮着在寿和宫中侍疾,回来又要处理皇后那送来的宫务,也就是十来天的功夫,她都跟着瘦了一圈。
转眼四月底,太后娘娘的病还不见好,太医诊断,上了年纪,内心郁结难化开,太后娘娘自己心里堵着想不通,这病就不容易好。
宫中处处透着一股压抑气氛,不少人知道太后和皇上母子俩是起了争执吵架了,太后才会病倒,要这病好起来,最有效的就是皇上前去和好。
三月到四月底,皇上尽管每隔几天都有去看,但和太后几乎是说不上几句话。
昭阳宫这边,清早蒋茹茵去皇后那边请安,皇后也是真憔悴,病恹恹的坐在那,连家是皇后的外祖家,这样一下倒的连起复的机会都没了,皇后心中怎么会不难受,她还是强撑着身子好一些了去太后那侍奉。
蒋茹茵和德妃她们把几天的宫务说了一下,从景仁宫离开后,蒋茹茵要去寿和宫看看,继而把事情都吩咐下去,这一忙,又到了吃午膳的时间,午膳过后只小憩一会,很快就有宫人前来禀报事情,看过一些账簿,一转眼,天就暗了。
养娘抱着湛哥儿进来,蒋茹茵摸摸他的脸,小家伙对于这段时间来她忙着疏忽他非常不满意,但凡到了她怀里就不肯下来了,搂着她脖子,知道是桌子上那些东西惹的蒋茹茵没时间陪他,脚踮的到就使劲的踢。
“别闹。”蒋茹茵无奈的把他抱到坐榻上,十个月多的孩子,他啊啊呀呀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坐在坐榻上玩,时不时抬起头看蒋茹茵,监督她是不是又自己忙去了。
蒋茹茵失笑,摸摸他的头,“就你最闲了,还这么霸道。”
湛哥儿啊了一声,门口那冯盎禀报,皇上来了。
她还没转头去看,湛哥儿首先看过去,看到是苏谦阳,即刻舍弃了蒋茹茵要苏谦阳抱抱。
蒋茹茵哭笑不得,不过这样也好,看着他到了皇上怀里,“臣妾还有点东西没看,皇上您和湛哥儿聊会,臣妾先看完它。”
说完,蒋茹茵直接走进内屋子去了。
苏谦阳低头看儿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这都只会咿咿呀呀呢,聊会,怎么聊?
等蒋茹茵都看完了,已经是到了吃晚膳的时间,青冬在外布好了饭菜,她一出来,苏谦阳和湛哥儿同时看了过来,湛哥儿坐在他怀里,一大一小,还真是同步。
蒋茹茵抱歉的看着苏谦阳,“让皇上久等了。”
苏谦阳摇摇头,拉着她坐下,“先吃饭。”
湛哥儿吃了小半碗的羹,很快被养娘抱下去散步去了,两个人对坐吃着饭,半响,苏谦阳开口,“你说朕,是不是很不孝。”
蒋茹茵舀汤的手一顿,抬起头看他,苏谦阳眼底有些无奈,“朕把太后气病了,这就是不孝。”
蒋茹茵放下了勺子,轻叹了声。
她应该是要劝说皇上,母子之间哪有这样的仇,怎么都应该要化解,更何况太后病倒了,皇上为人子女的,怎么能够不去道歉呢。
但她也知道太后病倒的原因,要让皇上认错,不就是要让皇上屈服么,这样的话,蒋茹茵劝不出口。
半响,蒋茹茵夹起了面前的菜放到苏谦阳碗里,“皇上可做错了?”
苏谦阳摇摇头,蒋茹茵放下筷子看着他,诚切道,“母子之间会有误会,哪会有仇呢,太后只是不理解皇上的想法,皇上又不知如何表达罢了,皇上这些天都在去寿和宫看望太后,这并非不孝。”
“那朕应当如何。”
“臣妾认为,皇上可以心平气和的与太后娘娘说,您与太后娘娘是亲母子,太后娘娘做什么都当时为您在考虑的,皇上若是平心静气的说,臣妾想,您与娘娘一定是能化解这误会的。”蒋茹茵并不希望皇上和太后的间隙这么深,是最亲近的亲人,都能好好说的,为何要争执不下到这地步。
苏谦阳定定的看着她,良久,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你说的对。”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说呢,即便是意见相悖,那也是他的娘。
多日来的沉闷放下了一些,苏谦阳想着,心境开朗了不少。
吃过了饭苏谦阳正想和蒋茹茵一块去一趟寿和宫看看太后,陈奉在外说有事禀报,叫进来说,是太子府那派人来报喜,说是太子妃有喜了...
还真是突然的消息,太子府那连夜派人进宫禀报,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太后那知道这消息,都不用皇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