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认错的态度忽然转了个口风,苏谦阳嘴角微仰,嗯了一声,quot;认错了?quot;
quot;臣妾错了。quot;蒋茹茵深吸了一口气,quot;臣妾不该瞒着皇上,皇上问了都没有如实相告当初和皇后约定的事。quot;蒋茹茵抬起头看他,她心底里想着的是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她选择了坦诚。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苏谦阳看着她,原因他今天已经听蒋家人说过一回了,此刻她再开口要解释,他是期待大过疑惑,更多的,是对她选择坦诚的高兴。
quot;静殊公主和当时顾家七小姐的事情皇上您是知道的,后来祁家大小姐祁素茹求到了大哥这里,说来那是家门丑事,大哥求到臣妾这,要臣妾帮祁家二小姐,若臣妾不答应,以大哥当时对祁素茹的喜欢,还会做出更多辱没家风的事。但臣妾才刚进潜邸,不能求您,更怕求了您会让您对蒋家有芥蒂,无奈之下,臣妾当时去求了皇后,她可以在太后面前替祁家二小姐说上几句话。quot;
说起来,当时的她怎么会冒那个风险和太子去说,根本都没熟悉起来,也不知道他的喜好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quot;你又怎么能肯定皇后会答应你这约定。quot;
蒋茹茵一顿,如实道,quot;太子年幼,体弱多病,对皇后来说,若是臣妾能晚几年生下孩子,就不会威胁到太子,太子也能多受皇上和先帝的关注。quot;
当时不过进府才几个月,她就能恰好的准着皇后的那个点提出要求,难怪皇后听了后会答应下来,她心里,最重视的就是太子的身体与别的皇子年纪之间的差距,差的多了,对皇位的影响就越小。
苏谦阳安静的听着,蒋茹茵把这件事说完,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在这件事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末了,她抬起头看苏谦阳,像是在,等待着他对这件事作出判决。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苏谦阳一手握着杯子,她说的比蒋家大少爷说的详尽多了,其余的都是一个意思,并没有什么隐瞒的。
这时候表面功夫做不住了,苏谦阳直接站起来,走到蒋茹茵坐的那边,蒋茹茵很自然的给他侧身让了位置,等到自己坐到了一旁蒋茹茵才意识过来,这个动作,原来她已经习惯到过去根本察觉不到。
苏谦阳坐了上去,她的后背刚好靠在他的怀里,苏谦阳只是环手在她腰上,一手放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
这般靠着的动作,熟悉而心安。
两个人一言不发,却都想念这个再寻常不过的姿势带给两个人的安心,是她亦是他。
半响,蒋茹茵垂眸看着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拿起手轻轻的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肚子右侧移,“他很顽皮,早上的时候喜欢动另一边,如今这个时候,喜欢动这边。”
安静的等了一会,苏谦阳果然是感觉到了那腹中的一阵轻动,就那么一下,像是在他手心了挠了一记。
直到他不动了,苏谦阳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表示着占有。
两个人在感情上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更不会想着一堆的甜言蜜语诗赋来赞美对方,只是这样安静的靠在一起,对他们来说,就是对彼此最好的感受。
蒋茹茵身子往后又靠了靠,轻声道,“臣妾并不是故意的。”
苏谦阳握紧了一下她的手,蒋茹茵看向窗框子那,盯着那雕花的镂空,“臣妾对不起那个孩子,都没来得及知道他的存在,他就走了。”
蒋茹茵回头,看着他脸上有了些笑意,“所以臣妾常想,平宁和容哥儿一定是老天赐给臣妾的礼物,弥补当初那个意外离开的孩子。”
说着摸了摸肚子,“当然,这个也是。”
“他们也是上天给朕的礼物。”苏谦阳笑道,“这个也是。”
蒋茹茵一怔,“臣妾以为,皇上只喜欢平宁。”
“怎么会。”苏谦阳叹了一声,“都是朕的孩子,朕怎么会不喜欢,只是这喜欢,并不能都表露出来。”
苏谦阳看着她,干脆说的清楚些,“父皇当年,只教了朕一个人,对其余的皇子一概不问,其实就是受了当初皇祖父那时候的教训,当初皇祖父的子嗣颇多,而且基本都是皇子,皇祖父每个都显露的喜欢,而且迟迟没有定下太子之位,本意是好的,想让他们都能更好的展露才华,公平之下选出一个最合适的当权者,让大今朝更加繁荣,但皇祖父是这样的心思,皇叔们却不是这样的心思,皇祖父那个都喜欢,哪个都有机会,那势必每个都要争上一争了,皇位只有一个,人却不少,暗地里,使绊子的事没少,甚至险些还有闹出人命的。”
皇家在外的是最光鲜亮丽的一面,所有的丑陋,都只有自己知道,“皇祖父当年走的太突然,传位的诏书都没有下过人就走了,当时就引起了那一场皇位的争夺战,死伤无数,宫中血流遍地,父皇即便是在这场争夺中胜出了,他那也是拿好几个兄弟的命换回来的,这样的胜利其实很无奈,所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