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和钧哥的热血青春少年期想到了快乐的萝卜头,从钧哥半夜敲窗不脱外套就爬上他的床到两人萝卜头时期的共浴。
嗯,就是因为比赛滋尿结果滋到对方身上,结果被菠菜妈捉住一顿竹笋炒rou,最后脱掉衣服一起光屁屁被扔进一个澡盆搓搓的那种。
回忆着萝卜头钧哥那白嫩嫩的屁股和即使是在比拼滋尿都一本正经的小脸蛋,凝视着钧哥身上那代表着帝王之相的金龙,这一刻,菠菜,停止了思考。
他麻了,向来机智的脑瓜子一片空白了。
一旁的戚少商似乎是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身为野生的江湖猛男,戚大侠从小就在外跌打滚爬,斗过魔头,打过山贼,和弟兄们勾肩搭背不知骂过多少次狗皇帝。
在新帝登基后,他曾无数次构想过这位年轻帝王的样子,或是文雅或是狂妄,或是铁血或是柔和,但如此冷傲的剑修之样却是万万都没能想到。
是的,剑修。
戚少商虽是个剑客,但他曾有幸见过江湖中最为顶尖的剑修之一,白云剑仙叶孤城。
他们太像了,不是说长相,而是说他们的气质。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流露出的坚韧,冷峻且凌厉。
如果说剑客是用剑的人,那他们剑修自身就是剑。
不同的是叶孤城是把出鞘的剑,而这位年轻的帝王已是归刃于鞘中,沉稳的,隐去了其中的寒意,却让所有见过的人都不敢小视。
这是一种极度的危险,便是身经百战的宗师见了都会控制不住地警惕。
这就是大禹的新帝,一个无论是武功还是为人城府都高深莫测的可怕男人。
戚少商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何在得知傅宗书有造反弑君之意、在看到宫门打开、宫内守卫松散之时无论是冷血还是无情还是身为太傅的诸葛正我都丝毫不见焦急。
他是宗师,不,这位陛下或许已是超越宗师之境的剑修。
没有人可以杀得了他,傅宗书不行,顾惜朝和他戚少商不行,便是六扇门中实力最强的冷血都不行。
顾瑾昊,瑾昊帝
戚少商在心中轻咬着这几个字眼。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是他还是顾惜朝都无法再动手了。面对这样的顶尖剑修,他们的交手就如幼童的打闹。
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浊气,在这位陛下冰冷的眼神中抱拳深深一敬,草民戚少商,参见陛
陛下!
就在此时一道凄厉的苍老声音破空而来。
随着一串急速有序的脚步,一个身着官袍的老头飞奔而来,他的身后还有一群手持武器的禁军,一踏入便熟练地将庭院团团围住,并将刀与枪均指向庭院中人。
傅宗书!
戚少商看清来人,浑身的肌rou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他倒不是怕这傅贼对新帝不利。毕竟就以这傅贼的武力,别说不利了,就说不经同意微微近一下新帝的身,按照剑修的传统习惯这老贼就很有可能被当场拍死。
戚少商是在怕这傅贼胡言乱语,怕这位新帝不知这老贼的反心,信了他的鬼话。按照这老贼的贼性,他绝对会栽赃。
绝对!
果不其然,只见傅老贼一个飞窜就来到了御书房的台阶前,噗通一声便是跪扑在地,老脸一个扭曲便是泪横当场。
陛下!顾惜朝勾结贼子戚少商乱闯皇宫,意图造反,对陛下不利。他哽咽道,臣,救驾来迟!
他那么的惶恐,那么的自责,悲恸中满满都是悔恨,声音低落却又不失抑扬顿挫,活脱脱一个耿耿的忠君之人。
钧哥沉沉地看着菠菜,没有说话,也没有分给傅贼半点的眼神,就好像这个老泪纵横的老头根本不存在。
如果此时菠菜的脑袋没有罢工,那他肯定已经看出来了,他的钧哥这是又犯起了高冷剑修的臭毛病,对不想理睬的人选择性耳聋和眼瞎。
喔,说错了,傅宗书怎么能是人呢?
用西街大爷大妈的话来说,他不过是个会说话的尸体,而且还是腐烂发臭的那种,根本不配被钧哥看在眼里。
可惜年迈的傅老贼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他还在恸哭,还在撕心裂肺地叙述着家门不幸。
都是老臣的错。他悲愤道,都是老臣没有看破顾惜朝的狼子野心,引狼入室。让他有机可乘,竟是在今日伙同江湖匪寇意图刺杀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愿大义灭亲,诛这小人贼子,灭其九族,驱其夫人,以谢罪
[噗!]
话音未尽,也不知是哪个词哪句话或者是所有的话波动了菠菜正处冰封的神经,脑子未启,目光未移,全凭本能,提着逆水寒抬手就是一剑,直直而Jing准地扎进了傅贼的身上。
左胸一剑,右胸一剑,脖子再来一剑。
一剑一剑,就连傅贼死不瞑目菠菜都没发现,只剩那在脑海中回荡、响彻他灵魂的宣言
再见了岳父。
我,菠菜,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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