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孩子就像种庄稼一样,要浇水施肥,去除虫害,这样才能收到好庄稼。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无法挽回,咱们只能期望将来,避免重蹈覆辙。幸好咱们家孩子少,孩子们一直在咱俩眼皮子底下长大,将来应该不会出问题。”
淑婉所说的正是四阿哥所担心的,历史总是重复上演,争夺皇位的时候父母兄弟子女全都变成了仇敌。
四阿哥叹了口气,淑婉三言两语的劝慰并不能让他心中安稳,他给淑婉盖盖被子,“好了,已经很晚了,睡吧!”
淑婉眯了一会儿,四阿哥去上朝,她也早早地爬起来,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
她到宁寿宫的时候,太后正在用早饭,淑婉笑着给太后请安,让宫女给她取一副碗筷。
太后笑道:“你的月例没了?居然来我这里蹭饭。”
淑婉顺着她的话开玩笑,“月例嘛!倒是有!而且还不少,只是用自己的份例,哪有蹭来的饭香甜呢?”
太后笑骂道:“瞧你小家子气的样子!”
“咦?说实话多敞亮啊!这样显得小家子气吗?那我润色一下!”淑婉咳嗽两声,双手叠放在腹部,非常优雅,“回太后,儿媳担心太后一个人吃饭寂寞,特意早起过来陪您用膳。盼您看在儿媳颜色好的份上,多吃两碗粥,这就是儿媳的孝心了!”
太后扶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快别逗我笑了!”
淑婉认真问道:“我说的话哪里好笑了?我夸自己颜色好这句吗?皇额娘,我长得好这不是事实嘛!这可没什么好笑的!”
太后笑得更厉害了,淑婉过去轻拍她的后背,太后缓过来指着淑婉骂道:“你啊,最是厚脸皮!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只要皇额娘能开心,我天天夸自己!”
太后笑着擦擦眼睛,“你爱自吹自擂,可别赖在我身上,我可不背这个黑锅。”
淑婉挽起袖子,给太后布菜,“好好好,是我脸皮厚,怪不得皇额娘。您快点就着我的美貌,多吃点饭吧!”
太后刚停下,这下子又笑了起来。
淑婉服侍太后用过早饭,宫女端来汤药,淑婉接过药碗,让伺候的人都出去。
“皇额娘,我就不一勺一勺地喂了,你一口闷了,这样就不苦了。”
淑婉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递给太后,太后接过碗把药喝干,淑婉忙往她嘴里塞了块松子糖。
太后叹道,“这汤药喝了有一水缸了,总是不见好。吃药吃的舌头都麻了,不管吃什么嘴里都没有味道。”
淑婉心想,你是心病,你总是惦记十四阿哥,这病怎么好得起来?
淑婉笑道:“可能是最近事情多,宫里忙乱吵闹,皇额娘没有办法安心养病,所以这病迟迟不见好。眼下又出了一件事,算不得坏事,也算不得好事。”
太后心里一紧,“谁出事了?老十四又惹祸了?”
淑婉忙解释,“没有!现在十四弟很老实,再没有胡闹过。是八阿哥,他记恨先帝把皇位传给皇上,所以到处散播流言,抹黑四阿哥。京城和江南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就是他搞的鬼,皇上把他抓起来,送到皇陵忏悔去了。”
太后松了口气,“原来是老八,我早就觉得他不安分。幸好不是老十四,若是他再敢捣鬼,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淑婉笑道:“十四弟已经改过了,皇额娘别总是骂他。那些有关于十四弟的传言都是八阿哥在使坏,眼下已经真相大白,皇额娘也不用担心了。”
太后长出一口气,“是啊!不用担心了……”
太后握住淑婉的手,“老十四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我一直在护着他,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你们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老十四再敢犯错,我绝不会再管他。”
“额娘……”淑婉叹气,她确实有点麻烦,但家人就是要互相添麻烦的。
“额娘,对于我们来说,包庇十四阿哥是小麻烦,额娘的心病才是大、麻烦。我们都知道你得的是心病,我们想医好你,但额娘你不配合,你有心事不肯和我们说。你的不开心可以讲出来,那不是我们的负担。”
太后笑着揽住淑婉,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好,以后所有的心事我都跟你说。”
太后想,烦躁郁闷憋在心里,她也难受,她也想讲出来。她不敢帮十四阿哥求情,她不敢让四阿哥知道自己的心事,她是一个偏心的母亲,但她并不是冷漠无情,她怕四阿哥为难。
不过现在好了,事情已经解决,她不用再为难了。
淑婉的脸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太后觉得身上暖融融的,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
淑婉抬头看了看,太后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挣脱太后的胳膊,扶着她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她走出去让宫女进来陪着太后,她也来累了,也该回去补一觉了。
八阿哥被抓在朝堂中掀起一丝波澜,九阿哥和十阿哥心里很不好受。十阿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