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官兵连忙行礼问好, “给十阿哥请安。”
十阿哥摆摆手,“挺有眼色,知道我是谁。让开吧!我要进去送点东西!”
“十阿哥见谅, 皇上有旨,八阿哥府不准进也不准出。”
十阿哥骂道:“糊涂东西!我和八阿哥是什么人?我们是皇子!皇上是谁, 那是我们的亲爹!老子儿子之间能有隔夜仇吗?皇上只是一时气恼,过不了几天就消气了。
我来给自己兄弟送点东西怎么了?皇上知道了还得夸我关爱兄长呢!快点让开!我要进去!”
官兵没有那么好糊弄, 他不认别的, 只认皇上的圣旨。
他再次重复道:“请十阿哥见谅, 没有圣旨,您不能进!”
试过硬的不行,十阿哥上前一步,往官兵手里塞了一袋银子。
“别那么古板嘛!做事圆滑一点,拿着这些银子带着兄弟们去喝酒。我进去待一会儿,送完东西我就走。”
官兵把银子塞回去,像假人一样,只是不停地重复,“十阿哥见谅,没有圣旨,您不能进。”
十阿哥咬牙,被这个官兵气得够呛。
九阿哥远远地喊了一声,“能把东西留下就得了,别磨叽了。”
皇上刚刚下旨把八阿哥关起来,现在正是严格的时候,再过三五个月,看守的官兵懈怠了,到那时应该能松一点,也许能通个信。
十阿哥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就是不试试不甘心。
十阿哥问看守的官兵,“我不进去,东西总能送进去吧!”
官兵点头,“检查后如果没有问题可以送进去。”
十阿哥摆手,“快查吧!查的时候给我小心点,缺一星半点我剥了你们的皮!”
官兵们细细查验过车上的物品,看到都是日用品就把东西都送进去了。
那袋银子十阿哥没有收回去,他让守门的官兵把银子分了,八阿哥府里托他们多照顾着点,如果有什么事及时通知他。
塞完银子,十阿哥叹了口气。
想想真真是可怜可叹,堂堂皇子,身份尊贵,一朝失宠还得花钱打点官兵,托他们照顾着。
八阿哥被圈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一些老臣请皇上给个说法,皇上没有明确的解释,他狠狠罚了几个大臣,说他们是八阿哥一党。
自那以后,再没有人敢质疑皇上关押八阿哥的决定。
四阿哥偷偷派人去查八阿哥突然被圈禁的缘由,最近一段日子八阿哥很安分,他的去向也没有可疑之处。
四阿哥想来想去,只有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私下见面这一件事值得皇上大动肝火。
淑婉动用西北作坊的人,让他们盯着十四阿哥的一举一动,看看八阿哥被圈禁,十四阿哥是什么反应。若是能在十四阿哥身边安插两个人那就更好了。
八阿哥被圈禁后,他似乎变成了一个禁忌。除非绕不开,不然谁也不敢提起他,尤其是在皇上面前。
八阿哥府里人心惶惶,有人脉有银子的都托关系调回内务府,然后再被派去别处,没有人脉没有银子的只能在八阿哥府里耗着,干活的时候也是怨声载道。
看着府里的乱象,八阿哥想起从前。
想当初他正风光的时候,内务府的奴才们恨不得削尖了脑袋钻进来,现在落魄了,这些奴才恨不得翻身做主人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巨大的落差让八阿哥心中生恨,他对皇上的不满积压已久,在皇上一次次骂他上不得台面,侮辱他额娘是辛者库贱妇的时候,他就不想忍耐了。
看着十阿哥送来的东西,八阿哥心中下定主意,他绝不会这样认命。
八阿哥被关起来以后,皇上派太医给四阿哥诊脉,太医说四阿哥恢复健康,皇上就命四阿哥回去办差,结束了他的假期。
回到朝堂,四阿哥发现皇上的脾气更大了,也更难伺候了。有时候他嗓子痒咳嗽两声都要被皇上骂。
四阿哥回家学给淑婉听,把淑婉气得够呛。
她乱给四阿哥出主意,“你还伺候什么!破罐破摔吧!他骂你,你就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他爱骂什么就骂什么。你安心让他骂,就是不要改!他不是不许你咳嗽吗?你赶紧道歉,认完错以后把血咳出来,吐到他眼前的折子上!”
四阿哥:“咳出血就算了吧,倒也不用那么拼命……”
四阿哥不想谈宫里发生的不开心的事,他问淑婉。
“隔壁府里怎么样了?”
淑婉说道:“还能怎么样,被关着呗!十阿哥每隔三两日就过来送一次东西,八阿哥好福气,有两个实心眼的兄弟照顾着。
我冷眼瞧着,守门的官兵是不耐烦了,虽然还在按时巡逻,但瞧着懈怠许多。以前十阿哥把东西撂下就得走,现在隔着门能跟那府里的奴才说几句话,官兵查验东西的时候也不如原来细心。”
四阿哥说道:“看守被圈禁的皇子不是好活,一整日的光Yin都浪费在围墙外头,风吹日晒雨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