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意绵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看外头天还黑着,便钻出朱九良怀里,打开朱九良的手机看了看——才四点多。
朱九良被她的动作弄醒,还有些困倦,说话也含含糊糊的:“再睡会吧……”
关意绵被迷糊的朱九良可爱到,低头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不了,我先回去了,早起背背书。”
“这里也能背呀……”朱九良有些害羞,用被子蒙住头,突如其来的吻带来满心甜蜜,让他渐渐清醒过来。
“书包还在家里。”关意绵简单洗漱打理了一下自己。
“好吧……”
“代我向爷爷nainai问好,周一见。”她带着外套离开,悄悄关上房门。
朱九良已经彻底清醒了,他扯下蒙头的被子,注视着关意绵离开的方向,突然感到有些寂寞。
他好想念昨晚她需要他的模样……
四点多,哪里都静悄悄的。关意绵放轻步伐走进家中,换了鞋,挂上外套,转身想回房间,突然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你还知道回来啊?”沙发上的人影站起来。关意绵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隐约捕捉到关清鹤脸上的愤怒。她有种关清鹤正处在暴怒边缘的感觉——
这样的关清鹤让她本能觉得有些危险。不知为何,她没有高兴于关清鹤主动和自己说话,反而小跑着想躲回自己的房间。
关清鹤快速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拽起她就摔向沙发:“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嗯哼——”还好沙发很柔软,没有撞痛。但是下腹神经被牵扯到的感觉还是让她疼了一下。
不给关意绵反应的机会,关清鹤的脸猛地恶狠狠贴向她,嘴里吐出恶毒的话语:“才十四岁就跑去跟男人过夜,看来你跟你那个妈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他恶劣地笑了,紧紧盯着关意绵,期待看到她的反应。
两张脸离得很近,关意绵在黑暗中看到关清鹤总是光滑的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还有眼下隐隐约约的青黑——此时他哪有往常意气风发的样子?
说实话,不知为何,关意绵觉得自己突然能够免疫他侮辱作践自己的话语,反而是“看到和平常差别有些大的关清鹤”这件事更让她难过——疯子一样的关清鹤,让她莫名有种见证神明坠落的失望感。
一股疲倦的感觉陡然袭来,关意绵不想与他起争执,她偏过头不想看他:“让我回房间好吗,我已经很累了。”反正扮可怜在他这里只会起反作用,索性她就不装了。
面对有些冷漠的关意绵,关清鹤感到巨大的空洞感:她从没有用这样的冷漠的态度对待过他!
本来已经有些平息怒火再次燃烧,关清鹤几近完全失去理智。他双腿叉开跪坐到关意绵身上俯身注视着她,一只手把关意绵两只手摁在她头顶上,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脆弱白皙的脖颈,感受着她的颈动脉在手下跳动——这样真好,就该这样,他完完全全掌握着关意绵。
关意绵被关清鹤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她扭动着身体想逃离。
因为激烈挣扎而甩动的大白兔隔着两层衣物蹭到关清鹤的胸膛,给他带来一种背德的快感与刺激感。他的手从脖子上移开,一巴掌甩在仍在晃动的nai子上,“贱人,你就是挺着这对大nai子去别人家住?”
“呜呜……”关意绵经期本就胀痛的ru房在这粗暴的对待下更痛,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关清鹤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他一把扯开她的睡衣,雪白的rurou顿时暴露出来,上面还有红红的掌印,顶端嫣红的小点随着关意绵的颤抖一晃一晃的,晃得关清鹤眼晕——
他干脆一口含住,用力吸吮,用手揉捏。关意绵被刺激地腰猛然挺起,她哭喊着:“哥哥你别这样!”
关清鹤不理她,另一只手放弃对她双手的桎梏,捏住另一端ru头,在手中yIn邪地捻动。关意绵感受着这双她最爱的、宁愿供起来顶礼膜拜的双手在她身胸口肆意妄为,只感觉信仰崩塌。
她用了力气,狠狠推开关清鹤,来不及管被扯痛的ru尖就甩着两个大nai子连爬带跑地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关意绵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顺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脑袋埋进臂弯。
长时间以来关清鹤对关意绵冷漠凶残的态度,以及之前的经历,早已把关意绵对他的定位扭向错误的轨道。
在她心里,关清鹤不但是哥哥,还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神。
她喜欢关清鹤没错,想和关清鹤做爱没错,毕竟神也没说不可以意yIn。可当她的愿望真的快要实现,她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她在渎神。相比之下,她可以忍受关清鹤对她的无视,甚至忍受关清鹤恶语相向、质疑她的忠诚,独独关清鹤想要以男人的方式去爱她的时候,关意绵退却了。
简单地说,她无法接受关清鹤做出不符合自己心里预期的行为——面对他唯一的、忠诚的信徒,他应该高高在上,应该远离。
而今天,关清鹤的行为,无疑使得关意绵心中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