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枫和煦一笑:“这当然,若是阮林一是个女子,只要她安分守己,便构不成我的威胁,放她一马,那又何妨?”
......
“那又何妨?”连衣靠在床头听着舒清晚说的这些内容,无奈地想翻白眼,“他这么说是骗你的知不知道啊晚晚,他只不过是想稳住你而已。”
“而且他——那又何妨的基础是我当不了主君,没有子嗣且娶不了你,等到安涟生个阮家的男孩,且他知道我们两个已经生米煮成爆米花,你觉得他会放过我?”
舒清晚被连衣的“爆米花”三个字羞了下脸,卡了下道:“我知道他只是敷衍,可事已在眼前,我不得不答应。”
看到舒清晚如今躺在床上的样子,连衣已然猜到了当时舒清晚的想法:“晚晚,你这么快答应裴言枫,然后你又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是不是准备又要背着我干坏事?”
鬼门关里都走了一趟,舒清晚哪里舍得再瞒连衣:“我原本想......先答应他,然后找到他的把柄,再与他......”
“同归于尽?”连衣说着,看到舒清晚默认的神情,生气道,“舒清晚同志!我郑重跟你说一遍,你要是再敢做这种事情,我以后就找个男人结婚生孩子,生一堆,气死你!”
瞧着舒清晚那吃瘪且越来越内疚的样子,连衣也没舍得再责怪她:“听到没有,以后凡事想着家里还有一个人等着你,知道吗?”
连衣顿了顿,又问:“那后来呢,你就派人看守阮府了?”
舒清晚如实道:“嗯,我叫人时刻注意阮府动静,怕裴言枫只是敷衍我,会暗自对你动手。”
“难怪,难怪那日罗管事来府里,你那么着急问我他是谁,原来是怕裴言枫对我下手。”连衣说着说着,就突然想起之前舒清晚痴缠她的那个早上,耳尖慢慢红了起来,“还有第二日早晨,你还那个什么......”
“我就说,你怎么就突然那么奇怪了......”
看到连衣的耳尖红润,舒清晚心底也泛起羞意:“后来你跟我说,你要去原西镇,我怕你会出事,还交代书城要格外注意,没想到你还是出事了。”
说起原西镇,连衣就想到舒清晚去原西镇的事情,追问道:“那你是怎么去原西镇的?”
“你不是那个时候被李少横叫走了吗?他叫你去做什么?”
“李少横第二日突然叫我和兄长去他的别苑,说是要商量刺杀阮林一。”舒清晚道,“我知他是故意,可又怕真的有什么伤害你的计划,便去了。”
连衣又问:“然后呢?”
舒清晚回道:“我们去后,李少横只字不提刺杀之事,只叫着舞者缠着我们寻欢作乐。”
“我等了一个时辰,便猜其中有诈,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去原西镇找你。”
连衣不解:“可你也来的太巧了吧?”
舒清晚来的时机刚刚好,刚好在她打的快要力竭的时候。
重点还是舒清晚来了以后,对现场的局势很是明了,不仅很快就加入战斗,还没有分错过黑衣人与蒙面客,也分的清谁是敌谁是友。
都说到这了,舒清晚也没什么好隐瞒:“我赶到原西镇时,还没来得及找你,便看见了天上的信号,就知你已出事。”
纵然已经猜到,但连衣依旧十分震惊:“晚晚,果然是你,那些人果然是你的人!”
“嗯。”舒清晚点了下脑袋,“他们是我派去暗中保护你的人。”
连衣简直心惊:“可是这些人很早以前就救过我了啊,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派他们来保护我的。”
舒清晚算了下时间:“那时,你追着刺客到余洋庄的舒家庄院,你说之前也有人要杀你,我担心你的安全,便派人白日里保护你。”
“那么早?”连衣又是惊讶又是感动,“晚晚你......你真是......难怪我白天在外,好像很少遇到刺杀,我以为是他们怕巡防营呢,没想到还因为你的人。”
“可我怎么几乎没有撞见过他们呢?书城好像也没怎么发现。”
舒清晚目光微微黯然,犹豫须臾道:“你那时对我很是排斥,我怕你知道了会......所以一直只让他们乔装在外保护你,并不敢让他们太过接近你,或者进入阮府。”
看到舒清晚失落的表情,那时和舒清晚发生的一幕幕事情从连衣记忆里全部跑了出来。
那时舒清晚和她表白,又带她去见了玄清师父,她以为自己不是阮连衣,故而一直躲着舒清晚。
之后还为了尽快完成脱身之计,刻意在家装病好几个月,然后又计划娶了安涟,要不是舒清晚吃醋跑到她的新房里,她和舒清晚大概不会再有交集。
是啊,一直都是舒清晚不停地默默在付出,而她只知道躲。
那时的舒清晚应该很是伤心吧,被自己心爱的人躲着怕着,而她只能难过地抱紧自己,连靠近的胆子都没有。
连衣心疼地不得了,赶紧俯身过去靠近舒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