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现在无事,连衣就在附近找了个医馆把脉,看看刚才贾家让她进的吃食是否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检查结果依旧验证她的担忧太过多余。
她的身体状况完全正常,没中毒亦没有什么潜在的不适,可见贾家确实没有打算在明面上对她动手脚。
走出医馆,没吃饱的连衣又买了两包枣泥糕,一包给自己,另一包塞给旁边跟着她一天的仆人,两人一边吃着一边往客栈方向而去。
两人路过稍微偏僻的路段,突然听见周围有个女子哭泣绝望的声音传来。
连衣咬了一口枣泥糕,仔细听了听,扭头看向后面的仆人:“阿赞,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个女子在哭,刚才好像还叫救命什么的?”
阿赞吓得枣泥糕捏在手里不敢咬,脸色都不好了:“公公公子,好像是......是那边传来的。”
连衣朝着阿赞示意的方向看去,认真一辨,果然那个声音就是从那处巷子里传出的。
那巷子不算窄,瞧着甚至可以通过两辆马车,但可能是因为现在街上人烟稀薄,巷子里也无其他行人经过,故而女人叫了好半晌,都没听见有人出声制止。
出门在外,连衣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奈何那女子叫的太过凄惨,都是女子,她实在狠不下心离开。
又见周围走过的一两个人都是畏怯怕事,低着头匆匆而去,她的恻隐之心更是难以咽下。
原地站了站,连衣还是将手上的那个枣泥糕随意往嘴里一塞,把剩下的袋口一折,抛给了旁边的阿赞:“阿赞,我过去看看情况,你就待在这里空旷的地方,不要走,待会我回来找你。”
阿赞得了书城的交代,必须二十四小时跟连衣形影不离,他自然不愿:“不行的公子,书城交代过小的,必须跟您寸步不离的。”
连衣也觉得把阿赞留在这里不大安全,这仆人不会武功,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行行行吧,那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连衣说着,便准备抬脚悄声过去,感受到阿赞的欲言又止,她马上会意,安抚道,“我又不傻,我不会进去巷子的,你放心。”
两人静默着一前一后来到巷子口附近,果然那声音越来越明显,而且还能清晰地听到里面有个女子在惊慌地喊着“救命”。
同时更清晰的是,还有两个男人在骂她些难听的话,甚至有轻佻又难以入耳的言语,俨然就是一副强迫的戏码。
同为女人,连衣自然看不得这种事情。
不过巷子黑暗,不知深浅,连衣不会傻到自己跑进去核实情况,何况她周围还跟着十几个可以用的暗卫。
她抬手打了两个响指,又往巷子里指了指,没一会便有两个暗卫从屋顶飞过,隐着跳入巷子里。
巷子里安静了会,突然传来一阵打斗之声,旋即又归于安静。
连衣蹙眉听了听,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而且周围似乎也安静了下来,原本还有几人经过的街上,此时也干干净净地犹如空城,那些人影猛然间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场景诡异地可怕,仿佛暴风雨前骇人的宁静,让连衣无端生出不祥之感。
她警惕地拽上脸色早已吓白的阿赞,步伐向后,手握腰间软剑,时刻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就在连衣决定再叫几个暗卫进去看看情况时,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大群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利器,直冲她的面门而来。
暗卫们反应迅速,倏地就从隐秘间冲出,飞快地挡在连衣面前。
但对方刺客黑压压的一大片,在暗夜中数不清人数,暗卫却只有十来人,纵使武功出挑,但奈何寡不敌众,没一会连衣和暗卫就被黑衣人们逼入了暗巷。
巷子里果然还有埋伏。
里头暗藏着一二十个黑衣人,在连衣和暗卫被逼入巷子后,那些人与前面的黑衣人前后呼应,呈包围模式,将连衣等人困死在巷子里。
连衣一边用软剑抵挡着黑衣人的袭击,一边心惊这次幕后之人的大手笔。
这次刺杀的规模,对比之前的几次,简直飙升了好几个档次,如此看着,之前的几次刺杀,倒像是在小打小闹。
她原本以为她距离城区不远,李少横等人至少也会像在城区一般,忌惮城区的巡查营一样,对这里的地方官府有所顾忌。
没想到反派们竟然孤注一掷,不仅大张旗鼓,在天色未曾黑透之时刺杀,而且还当街大规模行凶,简直目无法纪。
看来这次他们是下定决定,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她斩草除根。
想到这里,连衣赶紧观察周围的情况,寻找脱身之法。
对方目前已经破釜沉舟,可她带来的人却不多,根本不需要也没能力在此时跟对方硬刚,逃跑才是上上之策,其他的都可等秋后算账。
好在这条巷子并非死巷,另一头正透着微微光亮,显示着那头是个可以躲避的出口,而他们后方的刺客人数又刚好少于前方,是个可以突破的路径。
连衣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