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是脸红了?”孟南国心下想着。随即摇摇头,“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从此山水不相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孟久良找了盆凉水将门口几人泼醒,斥责了几句,便叫他们护送着孟南国回了二王府。
“你们几人去了孟府可有什么异常。”秦暮云坐在书房听着那几侍卫回话。
“回王爷,有人将我们几人打晕了。”
秦暮云听到这话,眉头紧锁,手指摩挲着衣角。问道“王妃可有异常?”
“没有。”
秦暮云思虑半天,想不出个头绪,便叫侍卫退下了。
秦暮云只知道孟南国私下一定会想办法走,只是,该怎么留,怎么叫她心甘情愿的留,Jing于筹谋的秦暮云也怕失了手,那人便寻也寻不到了。
“主子,你为何要如此帮她,她哥哥的兵权已卸,她对我们便不重要了,你这般帮她,若是叫宁王那边知道,会大做文章的。”
箫意晨站在窗边,背对着子清,用着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子清,有些事不是用利益去衡量的。”
“可”子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箫意晨打断了。
“子清,我拿你做我心腹,我信任你,你是我在祁国中最信任的人,你不要叫我失望。”箫意晨转过身,看着子清说道。
子清瞳孔缩了缩,握紧了拳,盯着箫意晨看了良久,最后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子清明白,主子是可以永远信任子清的。”
箫意晨淡淡的笑着,微微颔首,示意子清可以退下了。
有些情,是要放进心里的,便是有一天日光照亮了世间的每一处黑暗,自己心里的那点私情,也是不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孟南国自回了王府,便还是一如往常,喝茶看书发呆。
而秦暮云日日看着这样正常的孟南国,心下的不安越来越浓烈,直到一日清晨,边疆的探子送了封密报。
几个时辰后,秦暮云也被皇上叫进宫商讨事情,直到天黑了秦暮云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和猩红的眼一脚踹开孟南国屋子的门。
“孟南国,你叫那个祁霄对你死了那份心,他就是在边境反了天,我也在这儿守着你。你不要妄想从我这儿离开。”秦暮云捏着孟南国的下巴道。
孟南国抬起头,对上秦暮云的眼,不冷不热的说道“王爷这话,我可听不懂。”
秦暮云甩开手,眯起眼狠厉的吼道“你不要装不懂,那日你回家见了什么人,不用我明明白白摆在你面前吧,不要说是打晕,他就是杀了那几个侍卫,我还是能猜到他。”
孟南国冷笑着,起了身,整理整理裙摆,站到秦暮云身侧,微微侧着脸说道“王爷既然能猜到,那我就直说了,你若是离开,我一定会走,你若是不离开,那边境平乱之功,便是那秦晟轩的了,王爷,你说,母亲是皇后,自己又立下如此战功,这太子之位离他远还是不远。”
“你,你就一定要如此逼我么。”秦暮云双手捏着孟南国的肩,看着孟南国的眼问道。
“逼?王爷,究竟是谁,在,逼谁?”孟南国挑起眼冷冷的问道。
看到这般神态的孟南国,秦暮云顿时卸了气,垂下双臂,低着眉眼,只是说了句“南儿,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第二天,孟南国就听到秦暮云已经起身去往边境的消息。
坐在屋内的正在洗漱的孟南国,在听到这消息时,嘴角泛起冷笑,呢喃着“终究,你选了皇位。”
孟南国看了看院里那颗相思树,拿起纸笔。
秦暮云赶到北境的消息刚在北境传开,北境蠢蠢欲动之势便安定下来。秦暮云不好马上离开,心中对孟南国又放心不下,只能叫冷冽在府内看着孟南国的一举一动。
直至那日,秦暮云在军帐之中收到一封信。
紧接着军帐内秦暮云的暴怒之声,响彻了军营,无人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第二日即将攻打祁国的消息传遍了京都和祁国境内。
“南国你不能去,他是在引你出来。”孟久良拉住孟南国语重心长的说。
“是啊,你不能去。”孟询也应和道。
“爹,哥哥,我若不去,他是真的会和祁国开战,箫意晨本就是为我,如今若真的引起战火,我不单对不起他,这死于战火之中的百姓和战士又何其无辜。”孟南国安抚着孟询和孟久良。
“大人放心,我会随小姐去,定保她安然无恙。”孟辰拱手说道。
孟询思索半天,说道“我们一起吧。一家人就是要在一起的。”
“爹,不可啊,你在此处箫意晨的人可暗地护你们周全,若是进了边境的城中,他们的人可就进不去了。”孟南国急色道。
孟询欣慰的笑了笑“南国,我知道你担心我和你哥哥,可是我们也担心你啊,之前迫不得已将你推入这政事的尔虞我诈中,可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脱出身来,怎还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你跳进去,不闻不问呢。”
“是啊,南国,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