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挣扎了，闭嘴不说话。
“走吧，”他本想搂过她的肩膀，手伸到一半，意识到不妥，就变换动作，压上她的肩头，“或者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
他明白了，于是张口：
“没关系。”他笑了，然后叮嘱她，“去穿衣服，到时候跟紧我。”
起来，但还要装作矜持的样子，犹豫地问：“真的没关系吗？”
“不用了。”
但架子上有商品展示卡，用透明塑料压盖，柜台的灯光照在上面，犹如一扇玻璃，倒映出他的小动作。
但是赤井秀一悠悠地把套拿了出来，在她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放回了架子上。
“要买就要买合适的。”他向她解释，脸皮之厚，无与伦比。
“还不错。”她答道，“要是以后也能偶尔出去逛逛就好了。”她期待地看向他，直接明示。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开始关心她，搬出万金油问话。
“你之前看蝙蝠侠时，也是这么说克里斯蒂安·贝尔的。”
他失笑，“好啊，等我有空吧。挑一个白天，带你去银座买衣服。”
“拿一个吧。”
“多管闲事！”她狠狠瞪了店员一眼，无所事事的混混，她最讨厌了！
赤井秀一脸色由阴转晴，终于笑了出来，比较真心实感，“好了，我知道你的喜好了。”一点都没有变。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店员，两双眼睛，一绿一黑，充满惊人的气势。店员心中一惊，立刻闭紧嘴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顾客。
“都是黑发蓝眼的帅哥呀，还都有八块腹肌，身手矫健……”她突然意识到不对，这不是在形容苏格兰吗！于是声音猛地一转，硬生生把话头掰过去，“主要都是欧美帅哥，我喜欢金发碧眼的高加索人种……”不对不对，这不又成了波本吗！她再次扭转话头，“就像奥兰多·布鲁姆演的精灵王子，皮肤白白的，还长发飘飘……”
“还是算了。”
店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到底是不是情侣啊？这么没有默契。”
他悄悄打量她一眼，见她盯着柜台旁的架子发呆，没有注意到他，于是暗暗松了口气。
“唔，”赤井秀一陷入沉思，“是汤姆·克鲁斯主演的吗？”
她脸终于红了起来，像烧熟的番茄。
她胡乱从架子上拿起一个套，也不看型号，就塞进身边男人的口袋里，“付钱，我们回去！”
家，他愣住了。是啊，家，不是这个叁室一厅的安全屋，是她那个小小破破的出租屋。
赤井秀一好无辜，不是你之前说要买一个的吗？
终于，赤井秀一打破沉默，“你今天在外面看什么片子？”
她当然看到了。
——又拿了个超大号的放回口袋。
她有些手足无措，“我没有其他更厚的外套了……”
他的夹克对她来说过于大而笨重了，但他很满意，现在可是晚上，外面风这么大，要是吹着凉就不好了。
她耳根有点红，但还是瞪了他一眼，你不懂吗？化解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无视尴尬。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他惊愕地看向她，你在说什么？
“没有什么要买的，我们走吧。”她回答道。
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本来想点燃，但顾忌她在身边，只是虚虚地咬着。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又是默默无言。
于是他们踏出了房门，外面街道曲折，路灯昏暗。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然后被他扯过胳膊，拉到身边。
见他不语，她也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地走到便利店。他买了包烟，掏出钱包结账时，那几张小纸条被纸币一扫，差点飞出来，他心中一惊，立刻用手指盖住，推回钱包深处。
于是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找出一件厚夹克，还从箱子深处翻出条围巾。天知道，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有戴过围巾，这条围巾还是赤井玛丽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不知道怎么，被塞在箱子卷在衣服里，从英国带到美国，又从美国带到日本。
她拉拉围巾，低下头，“其实也不用那么破费。我家里有很多冬装，可以搬一点过来。”
“不买个套吗？你刚刚一直盯着看。”突然，柜台后那个染着黄色爆炸头的店员插嘴。
“明日边缘。”她答道，感觉冷风一吹，脸也降温了不少。
“是啊，”她自觉找到一个可以聊的话题，开始滔滔不绝，试图拯救刚刚的尴尬气氛，“他好帅啊！”
“那就买一个吧。”
两道声音又是同时响起，她惊愕地看向他，你说什么屁话？
她只是在发呆……她十分无语，她都没注意到架子上放着的是安全套。
她蹦蹦跳跳地往卧室跑去，拿了件外套就出来。但他皱起了眉，“外面降温了，你穿的太薄了。”
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