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接替赤井秀一的班,坐在白井凉奈旁边看着她学习。
美国提出成立各国对组织联合行动总部的倡议已经传递到了警察厅,警视厅也接到指令,正在加急商讨。
一切都在走上正轨,包括白井凉奈。
她学的很认真,睫毛低垂,如蝶翅般颤动,神情认真专注。
诸伏景光撑着头,开始翻起赤井秀一买来的书。
他们约定至少现场监视她一个月,现在才第四天,唉,有些难熬啊。
白井凉奈申请用电脑,还要上网,诸伏景光警惕起来,用手机通知零,把监控摄像头对准她的电脑屏幕。
一个小时后,零通知他:一切无事。然后又在群里问赤井秀一:她不是自称不懂IT吗?怎么学得那么快?前几天你看出什么疑点了吗?
赤井秀一正在做任务,没有回复。
下午,白井凉奈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后,神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诸伏景光问她,白井凉奈犹豫了一会儿,问他能不能替她买点卫生棉条。
啊,熟悉的既视感,他以前也帮她买过棉条呢。
半个小时后,他回来了,带着一大袋卫生棉,还有布洛芬、热水袋和生姜、红糖。
是的,白井凉奈痛经了。可能是之前刑讯时泼过几次冷水,她这次痛的特别厉害,在床上躺着,大汗淋漓。
诸伏景光开始照顾她,沸水灌进热水袋里,用毛巾在外面裹一层,然后掀开被子,放在她的肚子上,动作十分熟练,一看就是经验丰富。
诸伏景光准备离开,但白井凉奈抓住了他的手。
心脏突然跳动了一下,他缓缓转身,看向白井凉奈。
曾几何时,她也经常这样抓住他的手。
第一世,他下课晚了,抄小巷去找零,遇到几个混混把一个女孩子逼到墙角。
正义感发作,他捡起地上的板砖,给那几个混混一人头上来了一下。
叁打二,他放倒两个,女孩放倒一个,别说,她还挺凶的,踩脚踹裆插眼叁件套,混混痛苦地倒在地上。
他拿出手帕,递给她,她有些迟疑地接过,然后擦了擦手指。
“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家要注意安全啊。”他叮嘱了几句,就准备走了,回家还要烧饭,唉,零什么时候可以学会做饭呢?
他刚走到巷子口,就听到背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嗯?还有同伙吗?他转头,她就出现在眼前,拉起他的手。
“实在太感谢您了!”她没料到他会转头,拉着他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只留下柔软的触感,残留在他的手心,“可以留个您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好好感谢您!啊,还有您的手帕,我会洗好还给您的。”
“啊不用不用。”他连忙摆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但她很坚持,最后,他还是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她请他吃饭,拜托他教她格斗,一来二去,非常顺理成章,两人在一起了。
“别走……”白井凉奈非常虚弱,额头上都是冷汗,“陪陪我……”
她抓着他的手,非常紧,就像那天她抓着他的袖子。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诸伏景光坐在床边,拍着她的被子。
汗很快就打shi了她的衣服,白井凉奈紧闭着眼,把裹着热水袋的毛巾抽掉,试图用滚烫来压住疼痛。
她经常痛经,所以她习惯忍耐。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对于苏格兰这种同情心泛滥的男人,适当地表现一下脆弱可以激发他的保护欲。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表演,她确实很痛啊,所以适当地发泄出来吧,她死死抓着苏格兰的手,越握越紧。
他感受到疼痛,却不发一言,任她用力。
越来越痛了,迟到一个月的月经来势汹汹,她开始缺氧,呼吸不上来,感到恶心。于是她把热水袋拿开,从床上坐了起来,佝偻着腰,抱着肚子。
头晕眼花,视线开始模糊,布洛芬怎么也不起作用。她不禁哭了出来,“妈妈,救救我。”
shi漉漉的衣服贴在她背上,接触到空气,她打了个寒颤,但他拿来毯子,披在她身上,裹住她的上身。
“苏格兰……”她抓着他的手臂,牙齿发颤,“我要死了……”
他叹了声气,搂住她的肩膀,“不会的,睡一觉就好了。”
她拧起眉头,说:“我想吐。”
于是他给她拿来一个塑料袋,放在她的面前,还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
她并没有吐出来,干呕几声,然后颤颤巍巍地又倒回床上,他把毯子抽掉,盖在她的身上。
她很快就睡着了,手还牢牢抓着他。他抽了出来,把她的手藏回被子里,拿出热水袋,用毛巾裹好,再放回,然后把被角一一掖好。
“晚安,凉奈。”他轻轻对她说,然后走出了房间。
深夜,白井凉奈一觉醒来,痛经的症状减轻了点。她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