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掺杂欲念或获得,她就是美本身。
点亮过于平凡的世界,她兀自闪耀。
就像科技的尽头是神学,也许搞科研的人都有那么点浪漫主义情怀,对极致的美有种纯粹的欣赏。
他这话是对着他得意门生问的,他知道他得意门生是个直球选手,平时那直球打的,航天院那些大领导都一愣一愣的。
他就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郁溪忸怩的时候。
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不说话,扭头盯着旁边那棵银杏树,好像那树干上刻着什么绝世秘籍,她把树干瞪穿就能一秒造出下一艘航天飞船似的。
假装没听到他的问话,就是不回答。
还是美人自己笑着说:“您好,我姓江,叫江依,在镇上开一家小酒馆。”
“你好你好,我是郁溪的导师,我叫陈文寻。”
这对话被郁溪打断:“老师,你怎么来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真嫌弃上我了是不是?昨晚发射仪式提到你让我心生感慨,思念起我的关门弟子情难自禁,连夜坐飞机舟车劳顿……”
“少来。”
“好吧总部见皓舟十五号发射完毕了,连夜催我过来盯新项目的筹备进度,没人性。”
郁溪笑。
陈文寻眼见眼前一派天然的美人,一双桃花眼因郁溪的笑容变得柔和起来。
江依说:“那我先走了。”
“吃早饭了么?”陈文寻热情的说:“没吃的话食堂还有。”
桃花眼的眼尾飘扬,含着笑意睨郁溪一眼:“吃过了。”
美人飘走了。
陈文寻带着对美的尊重目送美人远去,转头问郁溪:“你们早饭吃什么了?”
郁溪想着那颗大白兔,现在还在舌根下泛起一丝丝淡淡的甜味,红着一点耳朵尖移开眼神:“没什么。”
陈文寻饶有兴味的看着郁溪:“你跟以前追你那姑娘没戏。”
郁溪瞟他一眼:“为什么?”
陈文寻:“你在她面前太大方了。”
郁溪:“你搞了一辈子科研单到现在,你又知道了。”
“我怎么不知道,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陈文寻八卦的问:“你跟这位老板娘什么关系?有戏没戏?”
郁溪:“没戏。”
陈文寻失望:“啊为什么?”
郁溪又瞟他一眼:“她欠我钱,行不行?很多钱。”
没想到老头咧嘴一笑:“她就算欠你条命你俩也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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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周,郁溪都再没去过镇上。
陈文寻总是旁敲侧击的问:“你什么时候去镇上啊?要不我们师徒去喝两杯?”
郁溪总是埋头于她的数字海洋:“不去。”
陈文寻撇撇嘴。
等陈文寻走开以后,郁溪从键盘上抬起手,盯着自己的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捻。
总感觉指尖还有凝脂一样的皮肤触感。
一周后发生了一件事,陈文寻特高兴的拍拍郁溪的肩:“总台要来采访你!”
郁溪觉得麻烦:“不要了吧。”
“你个小兔崽子不识抬举!”陈文寻骂她:“你要好好当个被宣传的工具人!你火了,我们才有更多科研经费懂不懂!”
郁溪:“哦。”
陈文寻拿她很有办法,每次都是这样劝她的。
很快摄制组就风风火火来了,来采访那记者一到基地就吐得昏天暗地:“陈教授,郁工,你们这基地也太偏了,倒了好几趟车,山路绕得跟羊肠一样!”
郁溪:“基地都这样。”
记者缓了半天才吊上半口气:“你们搞科研的都不晕车?”
“也不是。”郁溪想了想她同事里也有好多晕车的:“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陈文寻扑哧一声笑出来。
等记者缓过来以后,献宝一样让摄像打开行李箱:“郁总工,这是我们总台服装师特意给你选的礼服,你待会儿接受采访时就换上,让观众们看看科研女性的风采!”
陈文寻特八卦的过来瞟一眼礼服,摇摇头:“没戏。”
记者愣了:“为什么?”
他带的这礼服,来自总台服装师的力荐,说这礼服剪裁特棒,肩是肩胸是胸腰是腰的。他还以为陈文寻的意思是郁溪身材撑不起,可看一眼郁总工,直角肩蜂腰大长腿,也不像撑不起的样子啊!
陈文寻很懂的指着礼服说:“你这礼服素颜穿肯定不行吧?你们团队没带化妆师吧?”他指指郁溪:“这小兔崽子平时从来不化妆,连根口红都没有。”
记者傻了。
还有连根口红都没有的女的?
他哭唧唧的问:“那怎么办啊?”他万里迢迢把这礼服带来,要是郁工没法穿影响节目效果,回去总导演非灭了他不可。
陈文寻笑笑:“你不是还要拍她工作日常么?你们先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