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墨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焚忝皱眉,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计划更重要的事情,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简单处理伤口就回去了。
……
秦陌羽惊讶沈夜白这么凑巧的回来。
沈夜白神色焦急地走到秦陌羽身边,衣衫略有凌乱,看上去是着急赶回来的,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秦陌羽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懊恼的说:“早知道今日就不出门了,让你担惊受怕了。”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秦陌羽对此看得很开,毕竟谁能想到主角会闯进自己房间,还引来了焚忝。
“没事就好。”沈夜白带着秦陌羽换了家客栈。
焚忝的袋子爆开时也散落了不少好东西在一楼地上,众人都忙着哄抢,恰好让秦陌羽两人浑水摸鱼的离开。
夜色茫茫,两人找了家装潢Jing致的客栈又住下了,秦陌羽刚解开外袍就听见敲门声。
“谁?”秦陌羽疑惑。
“是我。”是沈夜白的声音。
秦陌羽起身打门,看见沈夜白抱剑站在门外,不由更加疑惑:“夜白你来我这作甚?”
“我还是放心不下。”沈夜白叹了口气,秦陌羽让他进来房间慢慢说。
据沈夜白所说,他本来受朋友委托去办事,刚办完就听见客栈出事连忙赶回来,一路上“墨渊”“打斗”“爆炸”这些字眼听得人胆战心惊,哪怕换了个客栈也无法安心,想在秦陌羽房里守夜。
秦陌羽听完后哭笑不得,他一方面很感动沈夜白的情谊,一方面又觉得为自己守夜哪里奇奇怪怪的。
但毕竟沈夜白一片好心,秦陌羽也不好意思拒绝,也不肯对方真的就这样睁着眼过一晚上,干脆邀请他一起抵足而眠。
“这……是不是不太好。”沈夜白看着床迟疑着说。
“哎呀怕什么,这床够大,早点睡吧唔……”秦陌羽打了个哈欠,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笑着说,“你和我什么关系,不过是睡一张床而已,你要真的站一晚上,我不得愧疚死啊?好啦好啦,我要睡了,可困死我了。”
沈夜白只能接受,解开外衣睡上了床。
秦陌羽是真的困了,钻进被窝后没一会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静到只能听见耳边浅浅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沈夜白轻轻翻了个身,和秦陌羽面对面。
睡着的秦陌羽看上去很乖巧,长长的睫毛颤动,嘴巴微张,是和白天鲜活截然不同的安静,不知不觉就让沈夜白看入神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第一次这么近,近到沈夜白只要一伸手就能将他拥入怀中。
这是一个无与lun比的诱惑,但沈夜白克制住心中的冲动,只是用手轻轻握住秦陌羽的手,感受着对方温润细腻的皮肤。
没有人知道爆炸发生时他眼里只剩下秦陌羽,本能的为他挡下攻击,那种从未体会过的恐惧沈夜白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如果失去了秦陌羽——沈夜白思维停顿了几秒,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这种事情。
“秦陌羽……”沈夜白低声呢喃,眼中只剩迷茫。
这三个字,轻如心上鹅毛,重如万丈泰山,情不知所起。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苦苦思索却不得结果。
秦陌羽这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看到陌生的房间还有些懵逼,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醒了?”沈夜白给秦陌羽打了水,看着秦陌羽迷糊地接过沾了水的毛巾慢吞吞的擦脸,心情也明朗许多。
等秦陌羽收拾好下楼已经是中午了,这家店比之前客栈高级许多,大堂装潢Jing致,还设了一个台子雇人说书解闷。
中午店里来了不少人,说书人已经开讲,此时抚尺一拍,正说到兴头上。
秦陌羽喜欢听故事,和沈夜白选了个靠近台子又较为偏僻的地方,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有人喝醉酒在大声喧哗,转头看去发现这人还有些眼熟。
一个拿着纸扇书生打扮的公子努力想表现出文雅,奈何他歪了的头冠和醉酒后通红的脸颊让他更像市井无赖。
“我、我和你们说!真是晦气!嗝!那天在滕王阁摔了一跤摔伤了,被我爹抓回去——你猜怎么着?他居然想给我提亲!”
“哎呦,成亲是好事呀,少爷您怎么还不乐意了,娇娇悄悄的小娘子不比在花楼香?”旁边的人笑着起哄。
公子听见不乐意了,他一拍桌子:“瞎说什么!那柳、柳家大小姐,笑话!小爷我,嗝!最讨厌这些高门大户的小姐,那当然是不能答应的——”
“嚯!还是柳家,那也是顶顶厉害……唉,不对,他、他们不是……”旁人听到柳家,下意识想到最富盛名的柳家,但随即像想到什么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就、就是那个柳家……”公子喘着粗气,回想在柳家看到的那些画面,不由一个激灵,吓得连酒都醒了不少,心有余悸的说,“谁能想到……这么大一个柳家,居然被人一夜灭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