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宋咬了咬红润的嘴唇,唇角勾起,稍稍撑起身子,凑到秦时耳边,用带着喘息的气声在秦时耳边开口:在想你之前演空军的那个角色,你穿制服很好看,唔
他话没说完,被秦时偏头用牙叼住了脆弱的喉结,啃咬舔舐。
闻宋觉得他就像猎物,被秦时牢牢掌握控制在手中,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
他是爱上猎人的猎物。
窗外的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去,被夜幕完全侵袭的时候,白色的雪花一片一片,缓缓从空中飘飘荡荡落下,无法控制方向和去处,随风而动。
雪势渐大的时候,房间里的动静停了下来,整个室内的温度和他们的体温一样高,能让窗外的那些雪花顷刻间化成水。
闻宋觉得他就像一滩水一样了,完全不能动弹,他花了些时间喘匀呼吸,靠在秦时肩头抬眸看向落地窗外,雪花成朵地往下落,眉梢染上些喜色:秦时你看,下雪了。
手抬不起来,好酸。
秦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嗯,下雪了。
闻宋勾起唇角: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还有第一场雪。
这么听起来很有意义。秦时说。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天,都很有意义!闻宋如实说出心里的话。
秦时环着他肩膀的手捏了捏,低声警告道:别招我。
闻宋:你真的不会累吗?
秦时道:还好,我还能再
够了。闻宋抬手堵住他的嘴,从他怀里起身,下床往房间外走去:话题不能再这么发展下去了,我们也不能继续在床上待着,晚饭到现在都没吃,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秦时仍靠在床上,目光毫不客气地在闻宋后背上游移,十分满意他留下的所有痕迹。
闻宋步伐微滞,腿根好像还残存着酸涩感,背对着秦时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努力维持身形让他显得不那么丢脸。
离开房间之后他才龇牙咧嘴起来,半晌才回答秦时的问题:你家有什么吃的吗?
秦时的声音伴随着下床的窸窸窣窣声一同传来。
刚到家,还没联系钟点阿姨,冰箱里应该是空的,点外卖还是出去吃?秦时语气迟疑起来:或者,你还有力气出去吃吗?
闻宋觉得秦时这话是在挑战他,作为一个男人的体力问题。
这他能忍吗?能够忍吗?
他当然能忍了。
毕竟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从下午折腾到天黑,他是真没力气出门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明天他不用去剧组上班,能在家躺尸一天。
闻宋草草穿上衣服后,往沙发上一摊,有气无力地开口:点外卖吧,记得清淡点。
对此,秦时就好像是闻宋在他家行走那样,也是熟门熟路的。
点完外卖后就是等待外卖送上来的时间。
秦时烧了壶开水,在厨房待了一会后,带着两杯热水返回客厅,在闻宋旁边坐下,问他:要不要睡会?
闻宋摇摇头:不了吧,现在睡到半夜肯定会醒,找部电影看看吧,打发打发时间。
说是打发时间,但其实他和秦时都很享受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什么都不做,在彼此的视线范围内能看到对方,心里空缺的地方瞬间就被填得满满的。
秦时依言和闻宋商量着找了一部两人都想看的电影,客厅里没一会就传来了电影开头的bgm和主角人物的台词。
这部电影很经典,两个人都早已看过,听着台词几乎就知道发展到哪一段了。
闻宋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在了秦时腿上,他听着电影的声音,目光却落在客厅的落地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回想起一年前的冬天,突然开口说道:以前冬天不拍戏的时候,我很喜欢一个人在家里吃火锅,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一边涮菜一边看电视,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孤独,但是现在,我只是一个人在家待了十几天,居然生出了孤独的感觉。
秦时低头看他,说道:或许那不是孤独。
闻宋回以目光,眨眨眼:那是什么?
秦时唇角微勾:是你在想我。
闻宋哑然片刻,而后坦然承认:我觉得你说得对。
当心里有了在乎的人之后,当和在乎的人分开时,那种孤独感其实就是想念。
在闻宋进组之前,还有一项活动要和秦时一起进行,那就是帝王权剧组的杀青宴,从夏天开始的拍摄,一直到冬天才结束,这部从导演和演员还有其他所有工作人员都付出了全部努力的电视剧,终于要进入下一个进程,等彻底制作完成,送到总局过审之后,就能定下播放日程了,不过时间也要到明年了,这毕竟是个长篇大作。
杀青宴无非就是一群人吃吃喝喝,同时伴随着各种场面上的客套话,诸如期待下次合作之类,当然,在杀青宴上有时候也能因缘际会地得到下一部戏的邀约或者推荐。
闻宋就被宋雨霖推荐了某个导演正在筹备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