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念威胁道:你要是敢耍我就等着被丢出去喂狼吧!
谢澈行谈妥了之后挂断电话,打开门走出去,一行人显然已经在等他,他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站到旁边,等导演宣布任务。
今天我们会在这里举行一项个人推理赛,你们会进入一间房子,进门便能看到一个美丽的石雕艺术品,你们需要找出线索,推理出这件艺术品的来源故事。
众人了然地点点头,在被带往房间的路上,季正轩戳了戳谢澈行,小声道:我帮你要到了沈维言的电话。
谢澈行有点惊诧:不是让你不用了吗?
季正轩哥两好地拍拍他:我刚才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秦哥今天沉默寡言了许多,觉得你说的对,所以我就帮你找人要到了。
谢澈行笑骂了一句:什么毛病,你之前还真打算让我问秦俞要啊?
季正轩高深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被带到房间后,导演和其余人走了,只余下几位摄影师。
说是房间,但其实有两室一厅,居家气息也很强,客厅桌子上甚至还有新鲜的水果,仿佛是个有人生活的房子。
谢澈行想了想自己的线索,趁所有人都在客厅这碰碰那找找的时候,他偷摸溜进了其中一间卧室。
残破的日记本,日记本应该就是在卧室吧?
他把房门轻轻关上,率先走向床头柜,结果翻遍了两个床头柜都没看见所谓的日记本。
谢澈行又不甘心地翻找了衣柜,只发现了一个用剩的樟脑球。
他把目光移向桌子,桌子是书桌,上面还有几本课本和一支笔。这应该是房主小孩的房间。
他上前翻了翻书本,没发现特殊之处,只好打开抽屉打算碰碰运气。
抽屉打开,仍旧没有日记本,不过谢澈行意外发现了一张贴画和一份病历本,刚要拿出来,房门突然发出动静,他赶紧砰地一声关上抽屉,整理好表情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秦俞。
秦俞只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谢澈行做贼心虚似地笑笑,开口道:你也来着找线索啊?
秦俞重新把视线放在他脸上,我找你。他咳了咳,有些干巴巴地说道:你今天早上,手上没换药。
哦没事。谢澈行离开了书桌,伤口都已经有些结痂了,贴个创可贴就行。
哦。秦俞在房里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床边,随手掀开床上的枕头,看到被单下面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凸起,便又掀开被单,一本封皮有点破败的日记大喇喇地露了出来
在后面一直观察他的谢澈行顿时震惊了,瞪大眼睛看着秦俞拿着日记本转过身。
他干笑两声:你运气真好。
秦俞犹豫两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里的本子,你要不要一起看。
谢澈行脑袋凑了过去。
看了半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纸条上在日记本前加的形容词是残破。
因为真的很残破。
整本日记几乎没一页好的纸张,每一页都被笔尖用力地戳破了,尤其越往后的纸越破,甚至有的直接用刀划刻出字,上面还沾有血迹。
日记内容也稀奇古怪的,都是些去死,我才是真的,不公平之类的字眼,语序颠三倒四让人看不明白白。
只是最后一页的字迹忽然娟秀了起来,写了满满一整页的对不起。
不会是什么谋杀案吧?谢澈行读的有些毛骨悚然。
凶杀现场又不在这。秦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言之有理地说道:估计这个故事也是馆内根据不完全事实,自己安造了一个。
你真没劲。谢澈行撇撇嘴吐槽,道理大家都知道,但这么一说出来就没代入感了。
秦俞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把日记本往床头柜上一放,问道你找到什么了。
我刚进来没一会,没找到。谢澈行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子,秦俞看到他的动作,冷哼一声,你找到了也不会跟我说。
秦俞没有在这多待一会继续寻找的意思,抬脚要出门,在手握上门把的一瞬间又回头,眸色浅淡:你才是没劲的那个。
谢澈行有些凌乱,一股强烈的羞愧感涌上心头,他上前走出一步,跟你说就跟你说呗,又没什么的。
秦俞放下手,突然间,他眸子眯了眯,谢澈行顺着他的目光朝身后看去,同样在床头柜的斜上方看到了一块光斑。
两人从床头柜和床之间的缝隙探头往下看,发现是一只手电筒,此时灯头朝上,正好一块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了那块光斑。
手电筒是人为放这的吧?谢澈行转过头去问身旁的秦俞,一张近距离依然无瑕疵的脸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
他甚至能感受到秦俞体感的温热气息以及那不变的淡淡冷香。
秦俞没有动作,依然微弯着腰盯着他嗯了一声,等谢澈行率先移开眼直起身子,他才继续看着夹缝里的手电筒,眼底的情绪露了一点尖儿后又收回。
他挺直腰,手电筒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