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叶二有了婚配,心里有些失望;知父莫若子,段锦道:“别啊父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别说叶二已经有了婚配,他可是庙堂之器,可别重蹈李旭后尘。”
皇帝“呿”了一口:“知道他是你看中的人才,臭小子,就怕朕和你抢人。”又看向白泽,捋了捋胡子:“这白泽就是和楚姑娘一起被狮鹫帮抓走的白先生?”
“是,白先生胸怀利器,是伊管之才,只留在儿臣府里当宾客太浪费了。”
“那到底婚配了没有?不娶朕的公主,宗室里的郡主、县主有些不错的,给白先生选一个呀!”
段锦还没说话,楚江就先跳起来:“那不行!白泽不行。”
“为什么不行?”
穆冰瑶笑着道:“父皇,白先生与楚姑娘一起被狮鹫帮劫走,两人倒是一路相互扶持,患难见真情了。”
皇帝纵声大笑:“原来如此!”他指着楚江:“难怪肖院正抢不过你。这么说白先生与楚姑娘是两情相悦?”
楚江轻咳两声:“白泽已经与老臣议婚,保媒的还是太子和太子妃,老臣已经答应了。”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朕就给状元郎白泽与楚尚书千金赐婚,楚爱卿,你说可好?”
楚江也高兴道:“自然是──”
“楚尚书确定要将女儿嫁给一个蔑视皇族之人?”
楚江话还没说完,酒楼门口就传来拓拔珍高拔的声音。
众人看到来人都大吃一惊。
“皇太妃?”
只见拓拔珍、拓拔璎簇拥着皇太妃,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酒楼,所有人都给皇太妃行礼。
拓拔两姊妹得意地站在皇太妃身侧后面。
“母妃,怎么有空莅临闻喜宴?”皇帝问。
段锦瞧着太妃脸色不豫:“太妃nainai,谁惹您不高兴了?”说完看了拓拔两姊妹一眼。
拓拔珍指着台下白泽:“方才状元游街,新科状元不服太妃懿旨,蔑视皇族,惹了太妃不快。”
白泽起身,掀袍跪于地上,任道远、阮贤也一起起身跪于他的身侧。
“臣失礼于太妃,请太妃降罪。”白泽没有任何解释,低头认罪。
锦瑶对视一眼,段锦道:“太妃nainai,新科状元如何惹您不高兴,告诉孙儿,孙儿给您出气。”
拓拔珍把游街的事说了一遍,只是现场所有人眉头都皱起来,状元游街,岂有调马回头之理?可又不能说太妃不懂规矩……
段锦谨慎道:“太妃nainai──”
此时皇太妃手缓缓一抬:“今日闻喜宴,哀家来一品状元楼,就是要一睹状元、榜眼、探花郎风采,你们都把头抬起来,给哀家瞧瞧。”
白泽叁人恭敬抬头,皇太妃端详片刻,冷肃的嘴角微微勾起:“果然都是一副好模样,状元郎英姿清隽、榜眼沉稳持重,探花郎尔雅俊美,又都一身正气,的确是我大秦好儿郎。平身,都入座吧。”
白泽等人战战兢兢回位,不知皇太妃究竟何意。
“太妃,您……”拓拔珍一脸不解,怎么又给赐坐了?此时应该要严厉斥责一顿才是啊?
皇太妃突然道:“璎嫔、珍才人,给哀家跪下!”
别说拓拔珍和拓拔璎愣住,整个闻喜宴众人全愣住了。
“太妃……”
“跪下!”
拓拔珍和拓拔璎心头一跳,忙跪了下来。
“皇帝。”皇太妃看向皇帝:“哀家当你与众臣的面管教你的嫔妃,不介意吧?”
皇帝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太妃尽管管教。”
皇太妃点头,开口道:“文武二柄,乃国家大纲;我大秦立国超过百年,自先帝始,更是礼贤下士,才能成就一个昌盛繁华的大秦。今日进士游街,璎嫔与珍才人竟窜掇哀家,想藉哀家阻挠进士游街,为难状元;幸状元郎急智化解,方让游街不至闹了笑话。今日哀家就将这两个北周来的无知愚妇送来向众进士谢罪,以展现我皇家礼贤下士之心。”
皇太妃一说完,台下所有臣子和新科进士全起身下跪:“臣不敢。”
皇太妃让所有进士都起来。
拓拔两姊妹脸色惨白,拓拔珍心里直骂这老虔婆,竟一点也不胡涂。
只听皇太妃接着说:“珍才人,你骄蛮任性,任意妄为,皇上让你来寿康宫抄佛经都是白抄了;璎嫔城府深沉,心思不正,竟想利用哀家为难新科进士,真当我大秦同你北周,可以让你们姊妹玩弄于股掌?”
“太妃,臣妾不敢!”
“不敢?”皇太妃冷哼一声:“哀家今日若头眼昏花、脑袋不清,被你们一窜掇,处置了游街的状元郎,我段氏皇族岂不是要让大秦读书人齿冷寒心、贻笑天下?”
皇帝冷眼看着跪于下首的两个北周公主:“母妃息怒,为了这两个罪妇生气不值。全公公,拟朕旨意:璎嫔与珍才人为妇不德、怙恶难改;皆降为御女,迁重华宫,终生不得出,送走。”龙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