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恩典,儿臣与太子妃必夫妻和美,戮力同心,不辱父皇所授之景命。”说完与穆冰瑶又是磕头一拜。
众臣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太子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段锦接过圣旨后,全公公道:“太子、太子妃殿下,请入太和殿行礼。”说完又高声唱喏:“太子、太子妃驾到──”
段锦牵着穆冰瑶的手,在乐鼓声中,踏进太和殿。
两旁站立正五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在全公公的唱喏声中,段锦掀开穆冰瑶头盖,这一掀,殿堂上的人无不被穆冰瑶今日的美给惊艳住,那挽过脸的肌肤,比剥了壳的蛋白还要吹弹可破;在璀璨光霞的嫁服衬托下,宛如瑶池玉女,叫众人都移不开眼。
两人受封,授印、授册、授服,一切行礼如仪,之后又行婚礼,肃穆隆重;可是所有大臣都从新太子眼中看到从没有过的柔光。
“礼成──”
段锦满面春风,高声道:“欢迎各位大臣莅临东宫喝喜酒。”
现场无不高声应和。
花轿早等在侧门,穆冰瑶已经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下台阶,总之当她又坐上花轿,她直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到了东宫,秋月她们早已经在喜房等待,东宫腹地虽然不能与外头府邸相比,但贵在隆重威仪,处处考究,太子新房又大又Jing致,摆放之物无一不是御制Jing品。
全福夫人将穆冰瑶扶到床沿坐下,段锦跟着进来,一双眼睛直盯着穆冰瑶,嘴角一直漾满笑意。
两人省去了揭头盖的仪式,但其他在卧房里该做的还是一件不漏的按着喜娘的指示进行。
段锦走过去,坐在穆冰瑶身边,没让喜娘动手,自己亲自将两人的衣襟打了个结,象征着永结同心。
早准备好的枣子、花生、桂圆和栗子撒向两人,象征着早生贵子;吃女方送来寓意吉祥的子孙饽饽、男方准备的长寿面,最后就是合卺酒。
至此,他们已经完成所有仪式,成为合法夫妻。
段锦给全福夫人和喜娘都酬了重赏,然后让人送她们离开。
屋里除了新人,就只有秋月这个管事姑姑,还有她新训练提上来的四名大宫女画春、yin夏、品秋和抱冬。
段锦眸中漾着春意,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但他知道穆冰瑶一定很累了,这身喜服她穿了一天,并不轻松。
他让秋月几人帮穆冰瑶换下喜服,说太子妃怎么舒服怎么来,更别让太子妃饿着;他必须出去待客,去去就来。
皇上和杨德妃都会到宴席过个场,所以段锦一定得出去会客。
婚宴整整摆了两个大厅,宾客灌酒,这是兄弟和属下表忠心的时候。段铨、陆一凡、白泽、还有一干云豹双骑将领、突击队唐晔、伍长啸等人,连云扬都来了;有他们在,段锦不用担心醉酒。
穆晟有个女儿当太子妃,穆府一脚踏入皇戚贵冑,敬酒的人只多不少。
云扬和苏冉高兴把酒话当年,看着不远处新郎官的得意身影,都一阵欣慰。
黑豹骑若干将领因为陈田兄弟的事心里五味杂陈。
杜海看在眼里,一边喝酒一边道:“做人不能忘本,若不是殿下看在陈田兄弟多年的军功,你们认为凭陈雪的所作所为,陈家还能存在?军令如山,别为了战友情谊丢了是非之心。”
许多人低头不语,杨游和高峰对视一眼,高峰道:“现在殿下已经不只是黑豹骑的殿下,而是大秦太子;我们做事,都得要为殿下考虑。”
陈田、陈彰兄弟心里惭愧与羞辱参半,陈家是保存了下来没错,但陈雪还在家里哭哭啼啼,十五之后他们兄弟就必须把她嫁走,心里怎么会舒服?
赵庆也不说话,杨远杨游兄弟喝得不怎么痛快,干脆起身去找唐晔、伍长啸他们。
杜海叹气,看向云扬,和云崇礼将军相比,永安王训练出来的将领,胸襟还是比不上云家军。
袁清砚和王曜喝着酒,两人酒杯相碰。
“王小将军在西北,可有发现?”
王曜泯着酒道:“小将已联络上李旭,拓拔珩果然不可小觑,才多久功夫,已经联合朝堂上几个大臣,找出皇后和拓拔琀几项不利证据,还扯出拓拔璟与皇帝一名宠妾有不可告人之事,瞬间转移了前阵子他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弄得现在北周皇帝对叁个儿子都不信任。”
不能让自己漂白,那就让大家都染黑,一时也不知真假。
“北周皇帝被这叁个儿子气得不轻,身体急速败坏;依李旭的说法,不出叁个月,拓拔珩应该就能抵定大事。”
袁清砚点头,这与他看的星象和推演的命盘很接近。
“我已经让王家军几个将领固守一些据点,北周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会立刻知道。”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瑶儿让我与李旭探听永济关将领樊青的事,方才没有机会告诉她。李旭说一向不近女色的樊青,最近有一个红颜知己常出入他的寝帐。”
袁清砚一顿,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