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惊吓地看着白永炎,这话说的……不由得飞霞染腮,忙转身走进酒楼,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队伍走了,我做事去!”真是,自己害羞个什么劲儿?
白永炎还楞在方才秋娘的娇颜里,秋娘美得像一道艳光,从他面前划过,那还在恢复期的小心脏,正激动澎湃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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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锦身为封禅护卫队总负责人,要保护这庞大队伍,自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所懈怠;然管人也就算了,还要绷紧神经管理各国带来随行的上万匹牲畜。
这次封禅,还请到宝相寺的“活佛”、已经百一十岁的不悔大师同行;所以队伍中还有八十一名身着袈裟的高僧和百名灰袍的比丘;而被他们护在中间的一顶轿辇,就是不悔法师。
晚上扎营,段锦难得来看一眼穆冰瑶,确认暗卫与凤凰小队对穆冰瑶的防卫,有没有做到滴水不漏。
到了第叁天晚上,皇帝招穆冰瑶下棋,许久没下棋的两人,自是厮杀得痛快;几个皇子一旁观战,直到酉时皇帝才放人。
“丫头攻势愈来愈凌厉,朕快招架不住了。”
“是皇上让瑶儿的吧?”
“哈哈哈,怎不把禛儿带来,朕怪想念他。”皇上心情大好。
段锦一旁道:“毕竟是孩子,怕照顾不好,也担心误事。”
皇帝点头:“也是。”
出了皇帝寝帐,段钊看着段锦仔细将银狐大氅给穆冰瑶罩得密密实实。
“老七手段高明,一个未婚妻子、一个便宜儿子,就能哄得父皇高兴。”
“是啊!太子皇兄后院美人如云,怎么就找不出一个知心人?”
八字不好怪谁呢?
段钊瞳孔微缩,怒气升了上来,八皇子忙上前挡在段钊和段锦中间:“太子皇兄,明日要走山路了,咱们还是赶紧回自己营帐,早点休息。”说完连拉带拽,将段钊拖走。
封禅走了叁天,好不容易所有人都安排妥当;这一晚,还是段锦第一次能与穆冰瑶在一起这么久。
见碍眼的人都走了,本想着两人今晚可以好好说说话,却偏偏杨游来报:“殿下,营帐北边有状况。”
扎营北边大多是陪同封禅的少数民族,他们营帐里今晚都出现毒蛇,许多土司带来的羊、马都被咬死了。
穆冰瑶一愣,已经进入十一月,虽然这里靠近山边,但蛇类应该都已进入冬眠……
段锦交代照风照月保护好穆冰瑶,就赶过去察看。
穆冰瑶看着天上明月,喃喃道:“『月晕而风』,看来明天天气要更冷了。”
秋月也有些担忧:“明天就要走山路,天气可能更不好;如果水气足,恐怕还要下雨。”
穆冰瑶没说话,她知道要变天,但距离下雨,还有些时候。
几人回到穆冰瑶的营帐,竟发现有个窈窕女子带着婢女等在帐外。
“是谁在前面?”照风冷声问。
乔若兰?
“见过青城郡主。”
这次封禅,大臣大多没携带家眷,所以当穆冰瑶知道乔若兰也加入了封禅队伍,就知道乔若兰必有所行动。
“乔姑娘有事?”都已经快要亥时了。
乔若兰看向穆冰瑶,她身上披着一件银狐大氅,那氅衣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听说是淮王殿下在运粮赴易州时,用心到深山里打了几晚的猎,才猎到了七八只银狐,刚好够给穆冰瑶做一件大氅;那大氅裹在身上,就算是大雪,也是遍体生热,感觉不到风寒。
乔若兰的眼里有些赤红,不过她很快压抑下自己的妒恨。
“若兰是否方便与郡主私下一谈。”
“不方便。”穆冰瑶完全没有要与乔若兰接触的兴趣:“时间晚了,乔姑娘还是赶快回去吧!”说完就要转身进帐。
乔若兰急道:“相信郡主已经从殿下那里知道一些事吧?”她说得很隐讳,但她知道穆冰瑶一定听得懂。
穆冰瑶转身,审视着乔若兰:“乔姑娘,你从来没有出现在本郡主与殿下的话题中。”
乔若兰双手一紧,穆冰瑶每一句话都能挑起她愤怒的神经,她略微表现一丝委屈神情。
“郡主,若兰知道,我有些心思在你面前很难隐瞒;不过不管如何,有些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比如我父亲与淮王,只有殿下好,我乔家才会好。”
“你究竟想说什么?”
“若兰不敢居功,但宫宴上萧箫的事……”
穆冰瑶冷笑:“乔姑娘还说不敢居功,这不是就在本郡主面前邀功了?”
乔若兰咬牙:“不论如何,现在若兰是帮得上殿下的,相信青城郡主也希望殿下能得到更多消息。”
“乔姑娘还是不要为了淮王殿下铤而走险,毕竟殿下与本郡主都没有叫乔姑娘做这些事,若出了意外,没人能给乔太傅赔个女儿,还望乔姑娘自重。”说完就要进去。
乔若兰急道:“青城郡主,若兰是真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