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贵嫔夜晚偷溜出宫来找段钊的次数愈来愈多,在床榻上,她使出浑身解数,让段钊愈来愈疯狂。
一个无子的后宫妃嫔,在皇帝驾崩后只有两条路:要嘛以身殉葬,或者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她才不要这样的结局。
所以她要冒险,也使媚术让太子去冒险,这样两人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太子……你是君,你是唯一能让琉璃臣服的君……”
只有段钊坐上那个至尊之位,她才能安心,才能无后顾之忧。
“是!我是君!本太子是唯一的君!”这样的意念不断在段钊心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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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在即,段钊终于决定放手一搏,他夜探萧家。
“你们杀不了老七,也不能在封禅前杀了袁清砚?”
萧家为他引见了江湖第一高手和他那号称华山四杰的四名师弟。
段锦身边有重兵和影卫,要杀他确实不容易,但杀袁清砚,可以将之归类为“江湖恩怨”。
阎追月花白的头发使只有而立的他显得Yin沉。
“阎某与无心公子去年连战一天一夜,都无法分出胜负,今年阎某也不敢保证。”
见太子脸色难看,阎追月又道:“太子殿下,阎某与四位师弟既然答应萧家家主,自然会在封禅时尽力牵制无心公子和淮王殿下。”
太子看着脸颊凹陷的辛棋,露出一脸“你们到底行不行”的表情。
辛棋捂着肚子,脸上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自从陆府喜宴,他不知怎的,每一个时辰就要上一次茅厕……
当然,如果他找了新郎倌陆一凡,就会知道他中了一种叫做『川流不息』的毒,那可是陆大夫毒药经典款。
段钊叹了口气,目前他也只能相信萧家、相信阎追月。
“至少,本太子还有一个杀手锏。”
第二天在朝堂上,有言官对段锦发难。
言官说段锦身为皇子,却在黑市成立商会,名曰胜寒楼,做台面下的生意。
言官言之凿凿,说八月下旬淮王带青城郡主出游,其实就是去黑市视察胜寒楼产业,还在那里进行卖粮活动。
皇帝一听脸色又黑了起来,看向段锦,这又是什么鬼?
段锦身为皇子,却在黑市成立商会挣钱,这传出去多难听?
言官指证历历,说好多人都看到淮王带着青城郡主住在胜寒楼最大的庄园竞秀园,豪奢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淮王殿下好大的手笔,那竞秀园号称京城叁大园之一,不知道您和国师,谁比较富有?”
“黑市日进斗金,看来淮王殿下不只是大秦最仁德的皇子,大概也是最有钱的皇子。”
“淮王殿下,竞秀园住起来舒服吗?”
“胜寒楼旗下宝穗粮行连续五天进行抢粮,共卖出十万石粟米;能否请殿下解释解释,这十万石粟米是如何得来?竟能售出比市价还低一半的价格?您前阵子,才运了第一批粮南下……”
皇帝愈听脸愈黑,若段锦真贪墨灾民粟米,他就太失望了!
段钊见言官咄咄逼人,段锦无话可说,心里痛快极了!
然段锦等他们都说完,才淡淡回了一句:“胜寒楼的事你们倒是调查得很清楚,但胜寒楼建竞秀园和卖粮,与本王何干?”
段锦看着骂最凶的言官:“王大人,你出门住客栈,客栈老板卖粮,你犯法没?”
王大人吹胡子瞪眼:“客栈买卖,干本大人何事?”
“是啊!所以胜寒楼卖粮,干本王何事?”
“胜寒楼是殿下的,殿下还想狡辩?”
段锦冷哼一声,看向皇帝:“父皇,儿臣带青城郡主住竞秀园没错,但胜寒楼的锅儿臣可不背。”
段钊却轻悠悠地道:“老七,本太子听说,胜寒楼的主人向来隐密,要不是你带着青城郡主过去,恐怕大家还不知道背后老板是你;而且,你把黑市里其中一个商会通天阁打得抬不起头来,这你不能否认吧?”段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这京城想找一个份量与你相当的替死鬼,恐怕不好找,老七……”
“怎么不好找?”段锦指着一旁看戏的袁清砚,甩锅:“人不就在这里?”
袁清砚适时拿出一只胜寒令:“太子殿下,感谢你这么看得起小号。”
一道焦雷劈下,段钊瞬间石化。
“皇上,淮王殿下与青城郡主寻找白先生与楚姑娘,一路到了曹县,于是本公子出借竞秀园给两人下榻。”又看向段钊和王大人:“不知道胜寒楼成立叁周年办抢粮活动,与各位何干?”
本公子都捐了不知多少粮给大秦,拿个十万石办抢粮庆祝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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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乔若兰与萧箫联系上,两人感情愈来愈好,萧箫也颇信任这位远房表姐,许多话就被她套了出来。
乔若兰确定萧家已投靠太子,加上父亲告诉她太子和淮王在朝堂上,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