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些行尸想做什么吗?
尸体们突然变得很愤怒,却苦于什么禁咒只是包围在二人周围, 只敢威胁性地伸出那只裹着零星血rou的尖锐骨爪。
沈观鹤倒是敏锐地瞧出了一些端倪。
过来。
什么?
姜迟尚未反应过来, 被沈观鹤掐住了脸。
两个男人, 应当算不上破戒。
我对这只狐妖并无男女之情
一切都只是为了斩除邪祟
沈观鹤连自己都催眠了, 盯着那张水红色的唇rou吻了下去。
姜迟睁圆了眼睛。
沈观鹤的眼眸里泛着一点细碎的金芒,微微垂落漆黑的睫毛,彼此呼吸在缠吻之间交换,姜迟吞咽不及,津ye顺着舌尖淌落,又被男人抵住,连通嫣红的唇rou一点一点极缓极慢地舔舐过去。
明明是个清心寡欲的道士,姜迟却被吻得晕头转向,头脑缺氧,半个身体都软在了男人怀里。
不是装个样子,怎么,怎么这样认真。亲得他嘴巴都疼了。
小狐狸被亲懵了,呆呆地睁着睫羽浓长的眼睛,狐疑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而且,沈观鹤怀里的拂尘柄硌得他好疼啊。
姜迟皱起眉,眼底很娇气地浮起星星点点的水光,有点不耐地推了推男人的胸口。
周围的行尸躁动起来,看起来恨不得把沈观鹤给撕了,姜迟被揽在沈观鹤怀里,那些行尸便肆无忌惮地伸出趾爪要把这男人撕烂。
果然与这家伙有关。
可是一只狐妖,尤其还是近日才进入云家的,怎么会和云家的异象有关呢?
沈观鹤试着拎着这小东西往前走一步,小狐狸歪歪头,无辜地眨眨眼睛,那些行尸便立刻避之唯恐不及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生怕伤了他。
沈观鹤眉头一跳。
他继续往前走,行尸们就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自动给他们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姜迟就这么乖乖地被人拎着命运的后颈rou,当一只漂亮的吉祥物,叫这些行尸虽然痛恨,却不敢伸手阻挠沈观鹤。
小狐狸的耳朵动了动,敏锐地捕捉到那些行尸们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夫人侮辱杀了他
什么意思?
这个夫人是谁?
姜迟眨眨眼睛,算了随它去吧,先看看这些行尸到底想让他们看什么。
青色的冰凉雾气蔓延至整个云宅,两人不知不觉走进了云宅的最深处,也是整个凶煞大阵真正的阵眼。
沈观鹤皱起长眉,他隐隐察觉出了云家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云宅布置了一个锁魂大阵,死在云家的所有人都将不得往生,永生永世为云家提供气运,保云家万年的富贵。
这不就是把人的魂魄当做燃料吗?
做这个阵法的人也太狠了。
姜迟有点牙酸地揉了揉脸。
这时候便有些可怜起刚刚包围着他们的鬼魂了。
阵眼位于后花园的湖心,隐隐约约可见湖心的莲座上趺坐着个穿着古时宽袍大袖的华裳男子。
雾气将他的脸笼罩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极长的黑发顺着长袍蜿蜒而下,一枚形状奇特的玉佩悬在腰间,玉佩下缀着的殷红细线从袍袖的褶皱间滑落。
姜迟迷迷糊糊地觉着那玉佩似乎有些眼熟。
想来玉佩都长成一个样,就算是眼熟也是正常的。
别去。
沈观鹤突然出声,拦住了姜迟的动作。
姜迟骤然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在往湖心走去,再往前踏一步,他就要掉进湖里了。
姜迟瞬间起了一身冷汗往后退了几步。
那坐在湖心的男人只露出一个冰白的下颌,瞧着小狐狸的时候便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来,直到看到碍事的道人拦住了姜迟往前的步伐,甚至叫姜迟倒回他怀里的时候,那点笑意便瞬间被抹平了。
熟悉的刺骨寒风从后颈刮过,姜迟猛然听见一道清冷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点咬牙切齿:
你骗我。
?
姜迟懵逼地眨了眨眼睛,他骗谁了?
非要说骗的话,他就是装,装哑巴而已,难道是发现了他企图偷珠子的意图?可是他根本还没有动过要偷如意珠的念头啊。
身后的行尸像是突然得了什么指令,团团地包围上来要攻击两人。
所幸沈观鹤动作极快,拎着只狐狸还能游刃有余地用拂尘在冲到最前面的行尸面前一点,那尸体瞬间发出尖锐的惨叫化为一捧飞灰,只剩一点金色的灵光飘飘悠悠地随风飘向远方。
与其在阵中受苦,永世沉沦,不如化作灵犀,往生去罢。
沈观鹤提着姜迟,脚尖点了几下直接飞到了半空,尸体密密麻麻,举着枯瘦的骨爪朝上伸去,不除掉阵眼,只会有更多的倒霉蛋被禁锢其中,永世不得超生。
当务之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