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生怕他发疯把自己掐死。
傅知郁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姜迟紧张之下决定先发制人,主动伸手抓住了傅知郁的手臂。
傅知郁放在那细痩脖颈上的手顿了顿, 任由少年颤颤巍巍地像只真的小兽那样,冰蓝眼眸里含着一点潋滟的泪光, 绯红唇rou微微张开吐出一小节艳色的舌尖, 小心翼翼地滑过一下男人的指尖。
如同细软的羽毛尖, 滑过指尖的刹那点燃了男人无法言说的恶欲。
别杀我。小东西不知道自己胡乱脑补了什么,自己把自己吓得要哭出来,讨好又亲昵地用沁着水粉色的挺翘鼻尖蹭着男人的手心。
他声音黏黏糊糊的,仿佛裹着甜蜜而危险的汁ye:我只是担心你害怕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姜迟有点心虚,偷偷地瞄一眼傅知郁的脸色。
然而男人习惯了端着一张不动声色的脸,姜迟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有点气馁地垂下眼睛,主动伸手环住了男人,忽闪的睫毛几乎蹭着男人的下颏,带着些些微麻的痒意。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他总是这么笨,不知道这样毫无防备任人施为的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把他打碎。
好乖,怎么这么乖。
乖得想叫他哭,叫他痛。
傅知郁心里大概能猜出来这只笨蛋狐狸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估计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个邪恶的超级大反派什么的。
会半夜偷偷爬他的床的笨蛋狐狸,连自己的耳朵都还藏不好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招惹人,撩拨了他还不够还贪婪地要更多人的心。
他被人惯坏了,不管做什么事只要黏黏糊糊地道歉就会被所有人原谅。
哪里一直有这么好的事呢。傅知郁心想。
恨不得用链子困住那截细痩纤白的脚腕,铸造黄金的牢笼,叫他一辈子只能困在自己身边,只能在自己的掌控中辗转哀鸣。
傅知郁顿了顿,骤然从越来越扭曲的旖旎幻想中清醒过来。
只是光看见那双闪烁着琉璃光彩的眼睛,就不自觉地冒出这么多匪夷所思完全不像他的想法。
还真是危险的家伙。
坏东西需要一点教训。
傅知郁干脆就做出真正坏蛋的模样,冷笑一声:这样就想让我原谅你吗?
不可能的。
姜迟躺在柔软的驼绒地毯上,白发散乱,蓝瞳盈盈滴露,无辜又天真地望着一手掌握着自己生死的男人。
他声音那么软,带着一点惊惶中的小心翼翼,傅知郁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霜白睫毛shi成了一绺一绺耷拉下来,像是沾了沉重露水的蝴蝶。
那,那你说要怎么办?姜迟声音发紧,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细嫩瓷白的脖颈就在男人的手掌下,傅知郁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动脉里汩汩流过的血ye。
少年蓬勃又易碎的生命在他掌中静静地等待发落。
把你的腿并起来。傅知郁突然开口。
嗯?
姜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不敢惹傅知郁生气,只能睁大了圆眼睛,很无辜又很迷茫地并拢了双腿。
他这么轻飘飘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小家伙,腿根上的rou倒是称得上一句丰腴诱人,好像全身的rou都长在这里了。
如同牛ru似的柔腻软rou被男人生着一点茧子的手握住,轻轻捏了捏就会留下鲜红痕迹。
他四肢都纤细得要命,裹着细痩骨骼的雪白皮rou在暖黄灯光下几乎流动着诱惑的微光。
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姜迟终于反应过来,等下,他的裤子哪里去了?
傅知郁这个混蛋趁他不注意把他裤子也扒掉了!
就这么赤条条地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目光下,还被任由其审视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就算是羞耻心和普通人不太一样的姜迟也还是不用傅知郁多说就努力并起了双腿。
当然,他还在偷偷试图把男人的手挤掉。
被人握住大腿根就像是被抓住尾巴。
这种感觉都叫人很不爽。
姜迟管不住自己的尾巴,狐狸的尾巴和狐狸是两个物种,现在他被迫躺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脸颊被压出一点绯色的痕迹,尾巴不高兴自己被压住,尾巴尖晃来晃去的几乎要晃出残影。
傅知郁残忍地抓住了姜迟的尾巴,姜迟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己还躺在地上爬起来要抢。
男人捏了捏敏感的尾巴,手指从蓬松的白毛尖尖一直顺到最柔软的尾部。
姜迟吐出的呼吸开始带上了甜腻的热气。
白瓷似的脸颊上浮起好看的玫瑰似的颜色。
我只是想要先收取一点利息,作为你欺骗我的惩罚。
傅知郁作为一个冷酷的大资本家,自然在压榨姜迟这种稀里糊涂的笨蛋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
他居高临下,嘴角带着一点不近人情的笑意,手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