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虞机安抚巫棠,拔开瓶口的塞子,递到巫棠的鼻子下方,我只是怕伤到你。
巫棠及时屏住呼吸,但这气体似乎无孔不入,顺着他的耳朵皮肤,丝丝缕缕钻近了经脉里。
气味的作用生效,巫棠丹田开始发热,顺着经脉蔓延到四肢百骸,浑身都变得热烫起来,甚至慢慢软绵无力,比起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是说还要和我双修,我动弹不了要如何做?巫棠慢慢察觉到这气体只是让他发热无力,并未对修为经脉造成损害,稍微放下了心,但还是有些紧张。
虞机并未解答,只是又拿出来一颗丹药给自己服下。
巫棠看得眼热,猜测八成是解药。
虞机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这不是解药。
巫棠身上越来越热,神志也渐渐变得不清楚。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打shi了地面。
雕花木窗开着,沿墙的溪水满胀,卷着上游落下的花瓣打着旋,哗哗的流。
和溪水冲击石头的声音、雨丝落在草地上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鼻息声,有些粗重。
不知是谁发出来的,也不知是有几个人,还不时夹杂着哼哼唧唧的声音。
哼声不大,但有韵律节奏。
那人的声音也有些哑,这样哼起来到不难听,只是声线有些耳熟。
裹着雨丝的凉风顺着半开的窗户飘进来,吹落在他后背皮肤上丝丝凉意。
巫棠眯起眼睛,入眼是床上的轻纱帐幔,正在微微晃动,同样有节奏,却不像是被风吹所致。
他脑子有些艰涩,只有这模糊的一个念头,好在有这帐幔遮挡着,这才不至于被窗外来来回回的傀儡看见。
巫棠一个激灵清醒。
方才哼哼唧唧的声音也随着戛然而止。
巫棠这才意识到,那熟悉的声音正是他自己的。
意识到这一点,巫棠身体猛地紧绷。
耳畔却又立刻传来了另一道声音,比起方才停止的声线更为低哑。
痛话音甫落,还有一滴热汗落在巫棠后背上。
巫棠打了个激灵,彻底意识到他当前的状况。
!!
像是被雷击中。
不是你说想给我生孩子?
半晌,巫棠声音才闷闷从绣枕中传出。
是啊虞机压下身来,含着巫棠耳朵,轻轻啃啮,我正在想办法给你生个孩子。
你是我娘子?巫棠接着问。
嗯虞机贴着巫棠耳朵回应,声音有些含糊,却一一承认,我是你娘子。
别绷那么紧,小棠虞机声音,贴在巫棠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在两人身上流转,我第一次,你也疼疼我。
哪有这般给人生孩子的!
巫棠却颇为郁闷,咬紧牙关,头埋在枕头里。
你不是说你已经有过狸奴,怎么可能还是第一次?巫棠找到了虞机的漏洞,闷声反驳。
然而这一问题却被虞机直接忽略,根本没听见似的。
巫棠等了许久,也没等来虞机的回应。
他终于泄气,任命趴着一声不吭,连方才沉重的鼻息也在他拼命压制、憋到脸颊绯红的情况下,终于变得缓和。
活像一根木头。
小棠怎么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虞机却又不满意,在嘴中的那只耳朵变红热之后,又亲去另一只。
巫棠边生着闷气,全身力量都在压制自己,没功夫说话。
不愿意说话,像方才那般也行。
虞机像是心情大好,人也轻狂,难得的话多了起来,一句接着一句。
小棠昏沉时的反应,很真实,我着实欢喜。
巫棠耳朵更红,闷声闷气,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却仍旧一句话也没说。
小棠不愿说话,可是想听我的声音?
虞机直起身,俯视着一直埋头在枕头中的巫棠
活像拼命想将自己缩回壳里,却因为壳被人拿走,徒劳无功而生闷气的乌gui。
虞机眸中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他复又俯下身,凑在巫棠的耳畔,低低叫了一声。
并不婉转悠长,而是低哑清越,很干脆的一声,却让巫棠那只耳朵像是被火苗烧燎到了一般,霎时红得像是只猪肝。
巫棠愤然从枕头中拔起,扭回头瞪着虞机,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抿紧了唇,一眨不眨,刚想说点什么。
然而还没开口,虞机便又是一声唇角含笑,直直望着巫棠的眸子。
巫棠这次不止是耳朵,而是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成了绯红色。
他脑海中原本构思好想斥责虞机的话,被虞机这一声,轻描淡写轰成了渣。
他满腔的气势,在虞机眉眼弯弯中,一点一点萎靡,像是被放了气的丹炉,终究丝毫不剩。
你你能不能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