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可能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永远痛苦啊。”我举着猫说,“毕竟我随时可以劈腿嘛!”
手里的橘猫歪着头对我喵了一声,一脸的茫然。
“谁要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啊!大不了就分手!”我继续发表着渣女宣言。
“喵。”
“你也觉得那个家伙真的闲出屁来了是吧!”
“喵。”
对着它吐槽了半天,我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酸了,便把这只肥硕的猫放在了地上。
乌撒的阳光照耀着小巷,橘猫蹭了蹭我的腿,盘着爪子坐在了石制的地面上,眯着眼睛静静地晒太阳。
我坐在它旁边,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在同学会上的经历似乎激发了我的天赋,现在的我时不时就会这样,在梦境中的世界保持片刻的清醒。
和刘文森的经历不同,这样的状态是随时在变化的,有时清醒又有时懵懂,似乎和自己所处的位置有关。
越靠拢现实世界的规则,我就越能清醒地思考。
这个小小的村落也处在幻梦境之中,我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来过这里好几次,但记不太清细节了。
伸手撸着身边的猫,我也眯着眼睛望着天空。
这是我第一次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打量乌撒村的样子。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听不到人类活动的声音。
天空呈现出惨淡的浅蓝色,万里无云,中间挂着一轮刺目的太阳。明明是明媚而又温暖的午后,村子里却显得有些Yin冷。
作为梦境和现实的交界点之一,乌撒村曾经真实地存在于地球上,但多年过去,有关的记载早就湮灭在了历史之中。
在现实中已经不存在的乌撒村,却在梦境中永恒地存在着。
我叹了一口气,身边的猫猫看了看我,装模作样地跟着也叹了一口气。
“哎。”
“喵。”
“你也觉得生活很艰难是吧?”
“喵。”
我又叹了一口气。
黑猫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就在今天,我收到了班长发给我的消息,被告知政府抓捕诸老师的行动失败,那些外国人都被遣返了,只有诸老师下落不明。
我倒是没有担心过她会再来报复,估计她会有多远就躲多远吧。
把自己账户上的五百万转给班长之后,我对黑猫的怨念更加深刻了。
钱倒是其次(我居然也有能说出这句话的一天……),但中彩票的感觉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啊!
因为阿撒托斯说的那番话,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黑猫是故意的,它大概可能的确就是想看我愁眉不展满腹怨怼的样子……这让我更生气了。
我确实花了一丢丢的时间来思考那个亘古不变的“他到底爱不爱我”问题,令人气馁的是,阿撒托斯全部言中了。
我思考不出答案,并为此感到了沮丧。
对着远处发呆了半天,我的身上陆陆续续地开始长猫,各种叫得出品种的猫和叫不出品种的猫都乐颠颠地蹭在我的身边,蹿到了我的怀里。
不仅如此,还有奇怪的生物也出现在了面前。
“呀,年轻的造梦者,又见面啦。”
一只有着紫色双翼的女梦魔从半空中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漂浮着。
“我是顺着你的意念而过来的。”她轻笑着,漂浮在空中的身体往下落,勾着我的脖子,伸手挠了挠我的下巴,“你看起来有些烦恼,需要我帮你开解一下吗?”
反正也闲着没事,我拨开她的手,捞起一只掉下肩膀的小nai猫,有气无力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可以啊,是这样的,我有个男朋友是奈亚拉托提普——”
我话还没说完呢,勾着我的手臂就猛地抽开,她一脸见鬼的表情,一拍双翼,化成一缕紫色的烟雾消失了。
我:“……”
我本来是真的想对陌生人倾诉一下的,见她这么直接消失,心中不免有点气闷。
这些许的气闷刚刚从心底升起,刚刚消失的女梦魔就又嘭地一声出现在了我面前。
她紧张兮兮地在原地转来转去,似乎没办法再变成雾气消失了,只好苦巴巴地看着我:“我真的只是想随便找个顺眼的人快活一下,你就放过我吧……”
“你为什么那么怕他?”我有些好奇。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的问题非常不可思议。
沉默片刻,梦魔小姐姐伸手隔空点了点我的胸口,一串粉色宝石的项链晃晃悠悠地从虚空中渗透出来,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凝视着我胸口的宝石,她梦呓般地说:“那是奈亚拉托提普,只会永无止境散布疯狂的存在。所有接受馈赠的人,最终都会变得一无所有。”
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想知道这串项链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我不想知道!谢谢!”我赶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