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悄悄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也不能怪她粗心,实在是白胥的衣服都是白色的,若是细看估计能看出那些银色绣纹不同,但谁会闲着没事盯着别人的衣服看啊。
“满满的一大桶牛nai全洒我身上了。”白胥苦着脸,从头到脚淋了一身啊,他回来后里里外外洗涮了好几遍,又弄了些熏香才盖住了那味道。
堂堂大男人,身上怎么能有nai味儿,那是小孩子身上才有的。
白胥叹了口气,“本来我以为来了临城要转运了,没想到这才几天又开始了。唉。”
他摇了摇头。
何悄悄深有体会,“是啊,我也以为我要暴富了,没想到……”
等等,她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她卖烤鱼时白胥不在她就被砸摊了,白胥在她的鱼就卖出去了,卖烧烤时白胥在,一切平安还赚了不少,今儿卖辣条时白胥不在,于是她被踢摊了,综上所述,该不会……
而此时白胥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莫非说……负负得正,这该死的体质竟相互抵消掉了?
“下次摆摊儿你和我一起去,我就不信了。”何悄悄捶着桌子站起来,要是真这么抵消了,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白胥也摸着下巴沉思道:“你等等啊。”
说着他就开始往后退,继续退,何悄悄眼见着他消失在了门口,没过多久,只听白胥“啊”的一声惨叫,她连忙追出去。
门外,白胥站在巷子里正捂着额头处,血迹从指尖渗出来,地上还有几块碎裂的瓦片和瓦片渣儿。
很明显,这个倒霉蛋十分巧合的就被房上掉下的瓦片砸中了。
何悄悄惊呼一声,慌忙拉过他,“老天爷呀。”
白胥把手移开,一块硬币大小的血洞出现,血迹顺着额头还在往下流,看起来触目惊心。
何悄悄急忙跑回屋,翻出了药箱,拿布替他擦掉周边的污血,开始倒金疮药。
“嘶——”白胥倒吸一口冷气,“我是想验证一下这个光环,没想到刚走远,一块瓦片好巧不巧就砸到我额头上。”
何悄悄一边给她缠着绷带,一边细算着,从她站的地方开始,到白胥被砸的地方,也就是超过了这个距离,这个光环就开始发作。
想到此,她猛地抬头,手上打结的动作下意识地加重。
“嗷”白胥嚎叫一声,何悄悄这才意识到,急忙道歉。
何悄悄叹了口气,“你可太惨了,至少我没生命危险,但是……”她皱起小脸,“我破产也好惨啊,但是……老娘一定要把那个楼盘下来。我再摆几天摊儿,等我凑近银子我就开,这次我一定暴富。”
“要不我出资合伙,如何?”白胥试探地问道。
何悄悄做生意绝对是一把好手,只是可惜被光环所累,如今发现了光环的问题,他们两个一起合资,岂不是暴富加锦鲤,那就是等于财神爷啊。
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何悄悄道:“你知道我的上一个合伙人怎么了吗?”
白胥疑惑,莫非破产了?
梅老板:谢邀,人在固城,连锁店已经开到了京城,已经成为固城首富。
“再说吧。”何悄悄还在因为辣条的事情耿耿于怀。
“哎,你说你今儿被泼了一身牛nai,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好东西,nai茶喝过没?”何悄悄连忙转移注意力。
嗯?nai茶二字果然吸引了白胥的注意力,他急忙摇摇头,额头上的蝴蝶结纱布摇摇晃晃的耷拉在耳边,看得何悄悄憋笑憋得难受。
二人就nai茶的各种品种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从珍珠nai茶、焦糖nai茶再到抹茶nai茶,甚至nai油蛋糕都讨论了一遍,把白胥馋的口水直流。
看着少女神采飞扬的明媚笑容白胥忍不住唇角上扬,他真的很好奇,何悄悄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来。
nai茶他听过,在边域小国会经常喝这个,临城固城都比较偏僻,这些东西自然也没喝过。更别提珍珠nai茶了,听都没听过。
晚间何悄悄躺在床上盘算着,如今天气渐渐转凉,但依然炎热,所以冰镇nai茶很有必要,等入秋后还可以推出热nai茶,喝了暖胃。
还有nai油蛋糕,这个她就不必自己卖了,干脆寄放在九芝斋去卖,九芝斋有自己的路子,比她卖更方便,而且还不会得罪这一糕点巨头。
等过几天陈铁匠那边东西做好后,煎饼果子什么的也可以准备起来。
这般想着,她手伸进枕头下开始摸索,待摸到那凸起坚硬物体时脸上浮现一丝笑,正是那日卖烧烤赚来的银子,翻开手帕她又细数了一遍。
从前没有机会暴富,现在她只想做个有钱人。
正傻乐着,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依着以往经验,盲猜是白胥,果然刚靠近大门就听到外面白胥低沉的声音。
打开门,白胥一下子就窜了进来,神色慌张,时不时瞥一眼对面自己家院子,最后低声道:“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