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姑娘啊?”
季羽心口一紧:“四哥,你嫌弃姑娘啊?”
四哥不会重男轻女吧?
到时生两个姑娘,然后四哥再逼着他生……
安四直起腰,无奈地看着季羽:“怎么会?只要是你生的,生个球我也喜欢。”
季羽差点被他气笑了:“你才生个球呢!”
夫夫俩正相视而笑,安五童景元庄姑娘来了。
“羽哥儿……”庄姑娘激动得嘴角都合不拢了:“双胎啊!你可真厉害。”
童景元送来一大堆吃的:“嫂夫郎,双胎可要多吃些。”
安五松了口气,笑眯眯地道:“嫂夫郎,太好了,等生下来,一次就将我们兄弟的事都解决了。”
季羽一愣:“什么意思?”
安五看了眼安四,见他四哥瞪着他,连忙摇头道:“没事没事……”
季羽还要问,院子里有人道:“禀国公爷,去定州送信的人回来了。”
小六回来了?季羽顿时忘了安五的话,挣扎着要起来。
“小六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才二十天啊!
安四连忙按着他,急得心肝痛:“祖宗啊!你躺着罢,叫小六进来就是。”
又解释道:“小六是快马加鞭,自然快。那官船可比不了。”
他们说话的当中,小六风尘仆仆地进了屋,将一堆东西放在桌子上,擦了把脸,看着屋里一脸期待的几人,笑出一口白牙:“国公爷、国公夫郎、童老板、庄姑娘,我回来了。”
几人齐声问道:“小六,我阿母母亲父亲家人如何?”
小六笑道:“好好好,都好。都给你们写了信,带了东西呢!”
然后看向季羽:“国公夫郎,柳夫郎云哥儿水哥儿都好,就是想念您得紧。”
又翻出一个包袱:“我跟柳夫郎说了您有身孕一事,柳夫郎云哥儿连夜给你做了抹额肚兜……”
又看向安家兄弟:“两位国公爷,柳夫郎将安夫人照顾得很好,就是很想你们两位,哭得厉害。”
又翻出一个包袱:“这都是安夫人给你们做的靴子……”
安家兄弟对视一眼,心里难过不已。
在他们心里,只当安母是母亲,可又不敢将安母接来京城,担心梁王不悦,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小六又翻出一个包裹看向庄姑娘:“庄姑娘,庄先生也甚好,你和蒋大人的婚事,先生也答应了,还问你们会在哪里举办婚事,到时他送嫁妆来……”
庄姑娘接过包袱,哭得眼泪汪汪:“父亲……”
小六又将两个包裹递给童景元:“童老板,您家人也很好,这都是您父母哥嫂给您的东西……”
接了东西看了信还不够,几人还拉着小六,非得问个仔仔细细。
直问到小六说得口干舌燥,疲惫不已,天色发黑。
小六起身道:“国公爷,小的还得回军营见蒋大人呢!我也回了淮山,见了蒋大人的母亲,蒋夫人也捎了东西……”
安四大手一挥:“你不着急回去,先去梳洗,我派人去军营叫蒋勇来。”
一听要将蒋勇来,庄姑娘立马不哭了。
她也有二十日未见过蒋勇了,心想得很。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庄姑娘带小六去梳洗,童景元去安排饭菜,安家兄弟季羽捧着各自的包袱和信沉默的沉默,难过的难过。
“四哥……”季羽翻看着那些抹额小肚兜,难过地道:“等回了定州,我再也不想离开阿母。”
安四放下手中靴子,搂着他安慰道:“好,我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安五收好安母的信,哽咽道:“嫂夫郎,多谢柳夫郎照顾我母亲。”
季羽挤出笑容道:“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
也不知道柳夫郎有没有受气?
应该有受气,毕竟,安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又将柳夫郎的信给安四看:“四哥,你看,我阿母给云哥儿小六办订婚酒了。”
“是吗?”安四挤出笑容道:“那是好事啊!”
安五也道:“那我得赶紧给云哥儿准备一份嫁妆。”
待蒋勇快马加鞭地赶过来,正好童景元也将酒菜买回来了,小六也沐浴好了。
待小六将蒋母的包袱递给蒋勇,自然又是一顿伤感。
好在,翻了包袱,蒋勇拿出一只玉镯子,递给庄姑娘,脸色凝重地道:“佩茹,这是我母亲给媳妇的。”
“就是成色有些不好,你若是……”
他话还未说完,庄姑娘一把接过,套在手腕上,赞叹道:“好漂亮,我好喜欢。”
又展示给季羽看:“羽哥儿,快看,勇哥母亲给我的。”
见他们已是“佩茹勇哥”地叫着,季羽放了心,附和道:“真好看。”
晚饭吃得甚好,大家聊着家乡的事,吃着家乡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