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这人,如今权势滔天,却被一个半路认回来的儿子这般指责,却丝毫不生气在意。
在古代这不可能,不合常理啊!
这般隐忍的人才可怕呢!指不定往后要如何呢?
他示下弱,也是为以后保命啊!
安四本来满腔怒火的,可被季羽一句话轻轻松松地消了气,握着他的手,轻叹一口气:“羽哥儿,你为何这么好呢?”
季羽笑眯眯地道:“四哥更好。”
安五恨不得捂着脸。
四哥嫂夫郎,我还在这里呢!
摸了会手,安四突然想起什么,起身翻箱倒柜不知找着什么。
季羽忍不住问道:“四哥,你找什么?”
安四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想给你找找手脂。”
他的羽哥儿比天仙还要美,竟然被那些蠢妇嘲讽手粗糙,明日见了那些妇人的夫君,他定要他们好看。
季羽愣愣地看着他。
四哥……
安五无奈地叹一口气。
这还是他那个受了伤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四哥吗?
怎么面对嫂夫郎时,突然变得如此体贴细腻了呢?
叹完气,安五说起了正事:“四哥,我想回定州。”
“这里和我想象的不样,我不喜欢。燕军赶走了,失地也收回了,我如今也是副军指挥使了,够了,我想回定州。”
没找到手脂,安四只得回了季羽身边:“我也想回去。”
可如何回得去?
至少如今回不去。
方才梁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今的形势,太子没登基前,他们走,梁王就会孤立无援。
若是梁王败了,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他自己倒无所谓,可不能让他的夫郎孩子出一点点事。
季羽也深深知道这一点。
他们如今和梁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哪能容易离开?
三人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童景元庄姑娘推门进来。
庄姑娘脸上带着羞涩的笑,仍沉浸在幸福当中。
季羽抬起头,笑了笑:“这都多久了,还高兴成这样?”
童景元笑着摇头道:“方才梁王任庄姑娘为梁王府一等女官,庄姑娘往后可不再是什么侍女了。”
季羽盯着庄姑娘看了片刻,见她是真开心,没有丝毫不愿意,只得道:“恭喜啊!”
他其实是不怎么想庄姑娘留在梁王身边的,就怕到时庄姑娘无法脱身。
可既然庄姑娘愿意,他也不好说什么。
“确实是大喜事,双喜临门。”童景元起哄道:“趁今日蒋勇在,晚上我们聚聚,一起吃个饭如何?”
这事,安家兄弟自然没意见。
季羽更没意见。最近他闭关,整日窝在屋里,快憋死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童景元立马忙活起来,托人去外面酒楼买酒买菜。
庄姑娘心里记着方才羽哥儿被贵妇人嘲讽手粗糙之事,拿来手脂,要给他擦手。
可季羽抽手就要拒绝。
他一个男人,手粗糙点就糙点,没什么关系。
可一见那用瓷瓶装的手脂,又拿起来看了看闻了闻,又让庄姑娘给他涂了一点。
庄姑娘说这是京城最好的手脂了,可季羽觉得太差了。
“不好闻,不好看。”
一股子恶心的油腻味,跟当初在北边打仗时景元兄给他的冻疮膏差不多。
庄姑娘一愣:“手脂管用就好了。”
季羽感受了一下效果,也不好用。
“一点都不滋润。”
等童景元蒋勇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突然有了个主意。
庄姑娘跑去帮蒋勇摆酒菜去了,季羽则拉着童景元问道:
“景元兄,有没有兴趣一起琢磨琢磨更好用的手脂?”
童景元一愣:“手脂?”
“嗯!”季羽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手脂瓶给他看:“如果我制出质地更细腻、气味更好闻、效果更滋润的手脂,你觉得在京城销量会如何?”
他得挣钱,有了钱,以后跑路,他用钱砸出一条路来。
童景元如今是强颜欢笑,根本没什么心思做生意,可他也理解季羽的打算,看着瓶子里跟猪油没什么区别的手脂,沉思片刻:“你先制出来,我看看成品如何再说。”
他是个汉子,不是那等只知道怨天尤人的妇人,若想一直和小五在一起,他也得努力。
安四无奈地看着季羽:“你已经这么辛苦了,就不要再弄什么手脂了。”
季羽笑着摇头道:“不辛苦。”
比起勾心斗角,弄个手脂辛苦什么?
待摆好饭菜,庄姑娘笑眯眯地来拉季羽:“羽哥儿,来吃饭了。”
这一顿饭吃得甚欢。
庄姑娘今日事业爱情双丰收,人逢喜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