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
那夫郎说完,又发觉失言,连忙闭嘴低头不敢再乱说话。
季羽暗叹一口气,摆了摆手:“各自忙去吧!”
早生贵子什么的,他只怕没这个功能。
快中午时,安家兄弟祭祀回来了,他们前脚才到,童景元来了,拉着安五去童家吃饭喝酒。
安五不想去,可被他四哥一瞪:“去,多带些礼。”
只得生无可恋地去了。
这一去,喝到晚上也不见回。
童家来报信,说是安五少爷喝醉了,就在童家睡下了。
季羽心里了然,景元兄拉着小五去童家可不是为了喝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怕是为了那云雨。
不过,他和四哥也好不到哪里去。
尝过了那美妙的滋味,夫夫俩像是怎么也要不够似的,翻来滚去的,直闹到半夜。
季羽窝在安四的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声。
这云雨的滋味可真好啊!
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此吧!
可在这寂静美好的夜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谩骂之声。
那声音来自主院。
安四嘴角餍足的笑意渐渐散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叹气归叹气,脸色并不差。
季羽忍不住问道:“四哥,我瞧着你并不十分烦心这事……”
安四转身面对面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压着嗓子道:“羽哥儿,跟你说件事。”
见他脸色如此凝重,季羽心口一紧,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连忙肃穆以待:“四哥,你说。”
安四轻叹一口气:“其实……辛氏……已死。”
季羽心下一惊:“她已……”
那个“死”字未出口,发觉自己太大声,连忙捂着嘴,小小声地道:“四哥,她死了?”
他这个可爱的模样,看得安四心头直发甜,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下,又点头小声道:“死了。”
“可……”季羽指了指主院方向:“那屋里的是何人?”
安四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是她那个卷款放火的心腹。”
季羽有些糊涂了:“四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族长告诉你的?”
安四眼神一暗:“族长去的时候,辛氏已经死了,他只见到倒在地上穿着辛氏衣裳、烧得面目全非坏了嗓子的妇人。”
季羽反应过来:“四哥,你前夜去老宅了?”
若是没去老宅,又如何知道这些事?
安四点了点头:“辛氏之前只是针对我们兄弟,看在魏大人的面子上,看在科举的份上,我还能忍。可这回竟然要灭我们满门,我岂容能忍?”
敢对他的羽哥儿动手,他岂会放过?
“前夜巡逻驱逐流民时,我骑马追赶一名强、暴妇人的流民,追去了城东。收拾了那人之后,趁着这个机会我去了老宅。辛氏借流民之手杀我们,我便也借流民之手杀她。”
第一百零三章 羽哥儿你真好
安四眼中的怒意渐渐散去,轻叹一口气道:“她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进老宅时,外头的流民正撞门放火,里头的下人跑了个干净。屋里辛氏正和心腹争执打架。她心腹卷了她的钱财放火要跑,她拼命拉扯。两个妇人力气差不多,拉拉扯扯了许久,结果火越烧越大。我还未来得及动手,她那心腹拿起一个花瓶将她砸倒在地。我打晕她心腹,再去看她时,她已断气。”
“她既已死,我本想离开。可转念一想,若是她死了,我和小五还得守孝,就不能科举了。便将她俩的外衣换了,带走了辛氏。”
这般惊险戏剧性的事,若是旁人听了,只怕要胆战心惊。可季羽的专注力不在辛氏被心腹杀了这件事上。
这种事情,小说里见多了,没甚好稀奇的,季羽只在乎他四哥。
他紧紧抓着安四的胳膊,忐忑地问道:“四哥,你有没有被人发现啊?”
若是有人看到,只怕又是一件麻烦事。
安四摇头轻轻笑了笑:“我在城东长大,对那里了如指掌,又换了衣裳蒙了面,抄近道走后门进的老宅,无人看到,更不可能会有人认得。”
季羽这才放了心:“那就好。”
安四摸着他的脸问道:“羽哥儿,你会觉得我大逆不道吗?”
季羽眉头一皱:“怎么会?母慈子才孝。何况,她又不是你们母亲。若不是担心影响你和小五科举,我是恨不得一刀结果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你和小五,这回更过,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怂恿流民进城,置满城百姓的安危不顾,简直太恶毒太歹毒了。”
安四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唇一下,笑道:“羽哥儿,你说的话,我怎这么喜欢听呢?”
季羽喜滋滋地追着啃了安四一下:“因为四哥本就没做错,错的是她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