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杉大口吃rou,“就是,学学我。”
顾炎趴在桌上,很虚心地请教陆景易:“你怎么养的?”
“顾少爷怕是学不来。”
顾炎:“愿闻其详。”
“打。”陆景易淡淡。
顾炎:“……”这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吧?
林肃放下一小块羊腿:“陆先生打楚杉?”
“随便比划比划。”楚杉咽下嘴里的东西:“打不过我就吃呗。”
林肃有些惊讶:“你经常输?”
楚杉皱眉:“别说出来。”
顾炎往椅背上一靠,打是不可能打的,哪怕林肃身手不错,平时磕着碰着自己都要心疼半天,哦,再给打出—些伤,秦淼得从云城赶来掐死他。
“贺林渊不会善罢甘休。”顾炎微微正色:“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及时联系我。”
陆景易颔首:“好。”
贺林渊知道楚杉现在的住址,于是楚杉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东西离开,跟房东结清钱,然后正大光明搬进了陆景易的家。
陆医生年少有成,他在海城寸金寸土的中心有一套一百六十平米的大房子,以前跟着贺林渊,楚杉没觉得多轻松,而现在靠在陆景易家的墙壁上,他觉得自己榜上了大款,就舒服。
晚上楚杉从睡梦中醒来,发现陆景易正端坐在电脑前,他低声:“医院很忙吗?怎么还不睡?”
“嗯,马上就处理完了。”陆景易微微转过电脑,“是不是光照到你了?”他起身走到床边,低头吻了吻楚杉的额头:“睡吧,我很快就忙完了。”
“好。”楚杉满足地阖上眼睛,心安极了。
电脑上,是钱依依这些年利用贺林渊的庇佑大肆敛财的证据,有不少是犯I法的,其中还牵扯到了两条人命,而电脑另一个小窗口中,是一张解剖图。
贺林渊活着就是最大的惩罚,但是钱依依必须死。
迈入盛夏,天气逐渐转热,家里温度顾炎降的很慢,林肃总是会在晚上踢被子。
今天周六,林肃一醒来就岀了一身的汗,他稍稍拉开被子,伸出一条白皙如玉的胳膊,血管在晨光中看的真切,瞧着柔弱,但肌rou线条十分明显。
“炎哥……”林肃低声。
“瞄饭盒跳上床,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林肃将被子一卷,刚要翻身电话响起,他摸到按了接听键:“喂?”
楚杉的声音很沉,压抑着什么:“林肃,我联系不到景易,你让顾炎帮我留意一下。”
林肃猛地坐起身,“嗯?啊,好的,你呢?你在哪里?”
“我去找贺林渊算算帐。”楚杉说完挂了电话。
陆景易早上路过公司楼下,察觉到身后有人,然后乙讎的味道充斥鼻腔,这些手段在他看来过于小儿科,但可能对方以为他就是个文文弱弱的医生,陆景易便随了他们的意。
等再醒来,是在一个废旧的工厂,陆景易一时半刻判断不出这是哪里,抬头看到了坐在对面神色Yin沉的贺林渊。
“贺先生。”陆景易笑了笑。
贺林渊言简意赅:“离开楚杉,否则你这双吃饭的手,今天是保不住的。”
“无妨。”陆景易神色不变:“我吃不了饭,自然有楚杉养着我,还轻松。”
贺林渊神色变得十分恐怖:“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贺先生何必如此慌乱?”陆景易被绑在椅子上,双手绕在椅背后面,因为长时间的束缚指尖冰冷,已经开始麻木,“我离开楚杉,您就能跟他在一起了?放着钱依依那么大的一个麻烦,继续把楚杉踩进土里?”陆景易缓缓收敛笑意:“贺林渊,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人在的时候端着个架子不知道珍惜,现在人没了搞这些下作手段。”陆景易撕扯掉温润的外表,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容。
“贺林渊,楚杉对我说过一句话。”陆景易眉目清隽:“他说他宁可死,也不想再跟你有半点牵扯。”
“轰!”贺林渊瞬间没了理智。
楚杉一路从外围打进来的时候,贺林渊刚好扔下手中的鞭子,陆景易浑身是伤,微微低垂着头,看不清具体情况。
楚杉倏然瞪大眼睛,彻骨的寒意从天灵盖贯穿脚底,他差点儿没站稳,就那么死死盯着陆景易,嘴里喃喃不止。
贺林渊脸色仍旧难看,他看着这样的楚杉,强忍住心头的慌乱,低声道:“离开陆景易,回到我身边,小衫,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看到钱依依。”
可楚杉已经听不到了,现在的陆景易,跟当年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nainai重叠在一起,楚杉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喜欢了一个人,他就得家破人亡,连重新开始的资格都没有,之前的是nainai,现在是景易吗?
怎么可能呢……楚杉握紧手中的刀,缓缓抬头,眸子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贺林渊。
贺林渊心头巨颤,喉间泛着腥味,他艰难道:“你、你要杀我?”
“你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