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喜欢这只小羊羔,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淡声道:“冉澄,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冉澄丝毫没有意识到,还自顾自地说:“你就暂时倒回到我喜欢你之前吧。我现在对你应该还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梁易静了一会儿, 忽然笑道:“我对你一直都有非分之想。快点去吧, 再耽误就都感冒了。”
冉澄见他不愿意, 遗憾地快步走进洗手间, 胡乱冲了冲, 换上睡衣便出来了。
出来之后看到梁易已经脱了上衣, 只穿一条黑色的家居长裤,手里正拿着干毛巾擦拭,上半身的肌rou线条流畅漂亮,随着动作起伏。
尽管冉澄隔着屏幕看过梁易的半裸剧照,但忽然觉得那么专业的背景烘托都比不上现场版来得冲击力强。
他不由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我好了,你去洗吧。”冉澄低下头。
“这么快?”梁易回头看了他一眼,走近几步,想查看一下。
冉澄迅速闭眼:“不要不穿衣服,上。”
“什么时候不穿衣服了?”梁易无语,随手套上上衣,去了卫生间。
“耍流氓。”
等人走远之后,冉澄才睁开眼,躺倒在床上。
心脏砰砰乱跳,脸上的热度持续升高,像块烙铁。
天,这算不算非分之想。
冉澄觉得头都晕晕的。
今晚,两人难得没有抱在一起,而是都躺得很规矩。一左一右地贴着床沿,相敬如宾,各怀心事。
不过半夜冉澄还是滚了过去,像有什么引力。
梁易梦到有个火炉掉到了自己怀里,抱了一会儿之后被烫醒了。
他伸手摸了摸,滚热。又试了试额头,温度也很异常。
“冉澄?”
梁易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打开台灯,起身去节目组提供的医药箱里找到温度计,塞进冉澄的衣服里,触碰的地方都是一片热度。
冉澄含含糊糊地嘟囔几句,翻了个身。
等待了一会儿之后,梁易把温度计抽出来,接近三十八度五。
他浸shi了块毛巾放在冉澄脑门上,按照桌上的联系方式给导演组打了个电话。
那边表示高度重视,说一会儿派医生来。
梁易挂了电话,把冉澄叫醒。
“怎么了?”冉澄看着朦朦胧胧的天色,脑袋很晕。
“你发烧了,一会儿有医生来。”
冉澄把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还迷糊着:“没事,吃点退烧药吧。”
他语气稀松平常,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梁易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前就这么吃?”
那边没了声音,冉澄又闭上了眼。梁易帮他扣上散掉的领口扣子,把睡衣整理了一下。
节目组效率很高,派来的医生很快就敲响了门。
冉澄又被迫醒过来,医生进来之后按照流程察看一番,询问症状和下午的淋雪情况。
最后下了诊断:“是受寒引起的,量过温度了吗?没到三十八度五的话就物理降温。”
“接近三十八度五了。”梁易说。
“退烧药尽量不吃。先吃袋感冒药试试,早上如果不退的话再采取别的措施。”医生停顿了一下,“梁老师,您是不是要录节目,要不把他送到我们那里去?”
他从医药箱里找出感冒药,冲了袋递给冉澄,冉澄皱着眉头喝掉,躺下闭上眼。
梁易回头看着跟来的导演:“我淋了雪也不太舒服。明天我和他能请假吗?”
导演有些犹豫,这两人一旦不在,收看率肯定大幅下滑,但如果今天不是他贪心加拍什么宣传照,或许也不会有这么一出。
梁易又让了本期的片酬,提出宣传和补拍,导演实在过意不去,点头答应。
冉澄已经睡着了。
梁易拧起眉头,有些担忧地问医生:“怎么感觉他意识都烧模糊了?”
医生又很重视地检查一番,最后道:“都正常。他可能...就是太困了。”
梁易:“......”
导演带着医生离开:“明天好好休息吧,梁老师再见。”
关上门之后,梁易把冉澄脑袋上的毛巾重新换了一条,冉澄拽着不让他走。
灯光下冉澄的脸红扑扑的,摸起来也温温热热,梁易趁机捏了捏。
从脸颊到下巴,最后目光落在微张的嘴唇上。
或许是因为发烧,颜色比往日略深一些,微微张着,看上去格外柔软。
像伊甸园的苹果。
“梁易,抱着我睡。”冉澄闭着眼睛小声说,“有点冷。”
梁易才忽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这么近,他起身捏了捏眉心,关灯上床。
——
第二天早上,柿子视频发布公告,冉澄和梁易昨天淋雪生病,今天暂时缺席,明天将重回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