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
乔安年想去山上拍竹林。
山间,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向山上的竹林。
“宝,相机给我下。”
贺南楼取下相机,乔安年接过去,往山上的竹林处走。
贺南楼拉住他,沉声道:“太危险了。”
下过雨,山上道路太滑。
“没事,我以前经常在户外蹲自然光线,有经验着呢,放心。”
乔安年在小孩儿肩上拍了拍。
手落了空,小孩儿走开了,往山道走去。
“小楼——”
乔安年快吓死了,以为小孩儿在跟他赌气,连忙追了上去。
前面,贺南楼只走了几个阶梯,就停住了,弯下腰,在山道边,拣了一根树枝。
树枝比登山杖要粗上一些,一米多长,拿来当拐杖刚好。
贺南楼把树枝递过去,乔安年看着小孩儿手里沾着的泥水,说不出话。
这么一点脏污的程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很清楚,对小楼来说,肯定不舒服。
说谢谢太轻。
一时间,他也想不到更加合适的说辞。
只有一根树枝,乔安年看着小孩儿:“那你自己呢?”
贺南楼淡声道:“不需要。”
乔安年:“……那你走我前面。”
这样要是有个什么突发状况,他也好能够搭一把手。
“嗯。”
…
乔安年只要进入拍摄状态,就很容易忘我。
太阳完全从云层里钻出,阳光晒在身上,有点热,乔安年这才意识到,他们可能在山里待了挺长时间。
乔安年很是过意不去,明明说好了他带小楼出来一走走,结果都是他一个人在这里拍拍的。
乔安年决定不拍风景了,他举着微单,对站在不远处竹林下等他的小孩儿道,“宝,看这里!”
贺南楼转过身,望了过来。
在一片竹林之间,青年双目幽深若寒潭,身姿挺拔,清隽如竹。
比就是身上的军大衣,怪出戏的。
乔安年唇角勾着笑,凝视着镜头里的青年。
只有透过镜头,他才不用担心,眼神会走露自己的秘密。
…
想着两位老人很有可能还在等他回去,乔安年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跟小孩儿一起往山下走。
回到院子,乔安年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贺南楼回房间洗手。
手头边洗手ye,乔安年就挤了沐浴露给小孩儿洗手。
知道小孩儿爱干净,每一根手指,包括手指缝,乔安年都给认认真真地洗、冲了一遍,又拿了毛巾架上的毛巾擦干。
贺南楼的手背,凑近乔安年鼻端,“香么?”
乔安年一听就明白了小孩儿的意思,是问他,手上是不是没有泥土味了,是不是香的。
就是这动作,再配上这简短的问句,莫名喜感。
乔安年忙不迭点头,笑着道:“香,香,我们小楼香着呢。”
…
山里天气变幻无常,这阳光也并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
乔安年就趁着上午光线好,把照片都给拍完了。
拍好刚好是十一点多,吃午饭的时间。
在两位老人的坚持下,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个人又留下来吃了顿午饭。
经过一个上午,贺南楼昨天晚上shi的外套刚好也都晒干了。
贺南楼换上他自己的外套,乔安年也把他们两个人的东西都给收拾好,向两位老人,以及肖茜茜提出告辞。
肖茜茜给乔安年微信上转了一笔钱,将近五位数,还表示,如果不够,还差多少,她可以分期再还。
乔安年没收。
对他来说,这就不是一项工作。
他很高兴认识两位老人,也很享受这两天在山中的时光。
家里难得来客人,两位老人包括肖茜茜对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很不舍,送了很远的路。
要不是乔安年一再劝肖茜茜陪两位老人回去,两位老人很可能会一直陪着下山,直到陪着一起到乔安年停车的地方。
分开时,孟海生老人往乔安年手里,塞了一个用红色布绒包裹的小物件,“明天就是除夕,这小玩意就当是我送给你跟小楼两个人的见面礼。也提前祝你们两个还有你们的家里人,万事都如意。不值几个钱,聊表心意。”
乔安年哪里能要老人家的东西,“孟爷爷,这个我不能收。”
肖茜茜道:“学长,你收下吧。我外公说,他和
你跟小楼两个人投缘,才送你们两个的。收下吧。”
岳启明也道:“是真的不值钱的小玩意。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有机会,可以来探望探望我们。山里什么都没有,好在空气新鲜,景色也还算是悦人。尤其是夏天,避暑纳凉,到家里住个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