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量完头围, 卷尺来到柳漆的肩膀上细细比量, 随后又来到纤细的腰肢旁。
此刻的柳漆犹如案板上等待处理的鱼, 朴素外衣下是柔软细白的嫩rou。
碍于他是守孝期的小寡妇,性格又保守腼腆,江医生贴心的并没有为他脱衣,而是隔着孝服将腰圈起来测量。
这让柳漆狠狠松了口气,心中不断庆幸江医生人好。
即便隔着碍事的衣服,他腰围也很小,细细的没有一丝赘rou,触感丰润软嫩,能想象到里面美好的线条。
接下来是量tun围。
柳漆还在躺着,江医生便一只手从他腿弯处穿过,将他往上抬。
这样的姿势让柳漆小腿垂落,膝盖顶在江医生结实的小腹上,双腿逐渐腾空。
随着他的动作,膝盖也抵得越来越用力,柳漆怕把医生弄疼,无措的动了动,却不小心被什么硌了一下。
这下子两人都是一愣。
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柳漆羞耻的快晕过去了,脸颊臊得通红,难以置信自己居然碰了别人那里。
真的太失礼了,实在太对不起江医生和亡夫了。
他向来保守,守孝期间更是克己守礼,连多余的皮肤都不露是尽量不与任何人有肢体接触,连话都少说。
可他万万没想到今日一天之内看了别人身子,甚至还碰了另一个人的隐私。
真的太过分了。
柳漆羞愤欲死,恨不得把自己和亡夫一块埋了,以死谢罪。
不对,他没有资格和亡夫埋在一起了。
都怪他乱动不听医生指挥,怎么办啊没法弥补了。
江医生似乎已经呆住了,还抱着他的腿没松开,他膝盖一直抵在那里,甚至觉得越来越烫。
柳漆脑袋浑浑噩噩的不敢再动,哭得眼尾都红了,连连道歉,几乎不敢看他眼睛。
没关系,不用在意。
江医生语气漫不经心,然而嗓音非常哑,好像在强忍着什么怒气,几乎维持不住良好的涵养。
这样好的人被他那么对待,柳漆更愧疚了。
想了想,他低着头怯怯道:您、您打我一顿吧。
江医生默了默,看着柳漆哭红了的眼睛,点头道:也好,打完我们就扯平。
柳漆眼睛亮了,能扯平就太好了,就算回去养伤躺一个月都值得。
只要江医生别生气。
他紧张地抿着唇,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剧烈疼痛,指尖不自觉紧紧扣着铁床。
他真的很怕疼。
然而下一刻,某个难以诉说的地方被轻拍了一下。
因为太过软弹,雪白幼嫩的肤rou轻颤着,在衣服下慢慢变成极艳的粉色。
这层粉逐渐蔓延到全身。
柳漆控制不住地一颤,身子瞬间软了,几乎要从江医生怀里滑下去。
他震惊的睁开眼,见江医生重新拿起卷尺测量,淡淡道:好了。
柳漆依旧愣愣的看着他,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江医生指腹摩挲几下,将怀里人放下,修长指节将两侧扣锁打开:检查结束。
随后他抬头看向浑身粉白慌慌张张的柳漆,缓声道:死人永远没有活人重要,不要为了所谓的规矩为难自己。
柳漆眨了眨眼睛,懵懵地看着他。
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听在他耳朵里几乎是惊世骇俗的恐怖言论。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忍不住继续听下去,心脏在胸腔狂跳。
江医生很有耐心,坐下来平视和他交流:我们都是男人对吗?村里其他男人都能约好一起去泡澡,为什么我们要这样避嫌?
柳漆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已经结过婚了,又听江医生道:你亡夫生前也和他们一起去过,他都不顾忌这些。
这番言论实在是荒谬,亡夫是天,他做事当然不用顾忌他。
可柳漆转念一想,为什么亡夫是天?
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他养活了自己吗?可他也带来了很多嫁妆,只是不知道哪去了,可能是被亡夫花了。
想到这,柳漆心中第一次对亡夫生出了一点点不满。
为什么花他嫁妆啊。
因为这点抱怨,他心中的惊惧惶恐都散了不少。
不过柳漆还是不能认可江医生的所有话,毕竟自己是寡妇,该避嫌还是要避嫌的,否则他被说也就算了,连累了江医生是万万不行的。
想了想,他松了口气低声道:只要您不介意就好。
还好只有他们两个看到了。
江医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你自己介意吗?
柳漆一愣,仔细思索了一下,这样违背礼法的事情,他除了最开始的担忧和恐惧,后面竟然稍微觉得有点畅快
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这么疯狂,立马收住不敢再想,更不敢和江医生说这些,只是含糊道: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