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毕竟是你师叔。”
江源致笑了,一把攥住沈笙的手。
“你现在是无相宗的弟子,而江东流已经被无相宗赶出来了。我们即非同姓,更非同族,怎么不能在一起?师叔,你和我一起留在长守山吧。”
鬼使神差的,沈笙轻轻「嗯」了一声。
沈笙打开结界,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铺到脚下。
月闲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Yin沉从沈笙身上扫了过去。说话也有些结巴。
“公……公子,那个小兔崽子的事情解决了?”
沈笙在月闲逼人的目光下,情不自禁便有些紧张,用手理了理自己胸前的衣襟。一个没注意,又碰到酸涨的腕子,微微咧开嘴角,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他才刚刚睡下,不要再过去打扰他。”
接着沈笙便逃似的想离开此地,冷不防却听到身后月闲嘿嘿冷笑两声。
“那小子折腾了一天两夜,可不得要好好睡上一觉吗?”
沈笙步子一滞。
“两天……一夜?有那么长的时间吗?”
月闲用手指着自己的黑眼圈,Yin阳怪气道:“就是因为你们在里面忘记了时辰,昨日里长守山又来了不少宗门世家,我又要应付他们,又要担心你们。才搞成这样一副模样。”
接着,他的语气有些Yin阳怪气。
“昨天,你大哥和无相宗的族长也来了。”月闲朝神色不定的沈笙挤挤眼睛。
“而且,你大哥也知道你在那小子的房间里。”
“大……哥?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族长就是在门前转了一圈,想强行打开结界。后来不知怎的,可能怕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便又放弃了,让你出来之后去找他。”
月闲又跟了过来,向火里浇了一桶油。
“公子,你要不要去找族长?”
现在去找大哥,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沈笙当初为了追到柳青芜,男扮女装做的混账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现下,他终于找到师姐遗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因此,玄门之中有不少人猜测沈笙是把对师姐的爱意,转到江源致身上。
对此,沈笙常常是充耳不闻,他自己又没有这种想法。但是经过前天晚上那件事情之后,沈笙觉得这事情解释不清楚了。
今日刚到长守山的一些玄门族长弟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出来的风声,看沈笙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一些颇为热情的族长拍了拍沈笙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让他节制一点,一天两夜可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让他注意点自己身体。
沈笙欲哭无泪,可又不能拉着对方的袖子,给他们一一解释。
沈笙就这样,白天的时候就会带着阿七月闲他们去迎接玄门客人,无事的时候,就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既不去见沈柏川,也不去见已经醒了,来找过他几次的江源致。
沈笙躺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沈笙一抬头见是阿焕。
“公子,大公子让你过去一趟。”
沈笙心知自己早晚是躲不过自家大哥,便乖乖得跟在沈焕身后。
一路上,沈笙几次想向沈焕打听自家大哥心情如何,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沈柏川住的大殿,和沈笙住的院子有一些距离。沈笙赶到的时候,沈柏川正坐在大殿中央,伏在案子上,抚额看一封信。听到沈笙进来的声音,这才将目光转到他身上,不动声色将信放在袖中,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大……大哥。”
沈柏川抬头冲他笑了一笑,可在悠悠的灯光下,这个笑容显得极其地苍白无力。
“我来长守山之后,自己绕着长守山转了一圈。虽然还没有到江东流极盛时期的一半,但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很是不错。”接着,他话锋一转。
“你……你们那天晚上,做过了吗?”
大哥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连问问题都如此直白。
“没……没有。”沈笙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当时阿致身上憋得难受,再加上当日长守山上来了许多玄门女弟子,我怕他的理智被本能所控制。所以才……用了别的方法。”
沈柏川是何等机敏之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
“如此说来,你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心中确实没有对那个江源致动心,也说不上喜欢。”
沈笙听出沈柏川言语里对江源致不喜,忙道:“我……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他动心。我……我对他并不反感。”
沈柏川不知何时走到沈笙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沈笙,似是想把沈笙藏着的那点心思看个通透。
“你……你是不是太过于喜欢柳青芜了,所以会把这种喜欢投射到江源致身上。阿致,父母死得早,你是我手把手拉扯大,我不忍心看你误入歧途。你和沈絮的感情之事,我向来不会插手。但这个江源致,并不适合你。”
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