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醉的浅,殷晚参又喂了他一杯,这才放下心。
“你不喜欢殷晚参。”楚时朝突然说了句,抬手在殷晚参额头弹了下。
“谁说的?”殷晚参笑问。
楚时朝微微阖眸,看模样就要睡过去了,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殷晚参并未听清。他不得不凑近楚时朝,耐心等待时,楚时朝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殷晚参抬手用手背抚过楚时朝的侧脸,指尖在他唇上点了点,眼中含着无限眷恋,问出了今晚他真正想要问的那句话:“从今以后,你还愿意陪在他身边么。”
陪着他游山玩水,陪着他度过欲晓天的无尽寒冬。
桌上的烛台晃了两下,光亮弱了下去,房间渐渐暗了下去。殷晚参睁着眼望着楚时朝,突兀的用手指在眼眶外擦了下。
“时辰不早了,”殷晚参撑着桌子起身,笑着在楚时朝背上拍了两下,“我回房了,明日见。”
雕花木门慢慢合上,黑暗的房里只有楚时朝轻浅的呼吸声。
翌日一早,殷晚参和楚时朝告别,只身回楚宗。
临走前,他正正经经的对楚时朝行了一礼,“师兄,再会。”
楚时朝察觉不对,再次说道:“我会尽快回去。”
“好。”殷晚参摇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扇子,上了渡口的船,“那我回去了。”
船越行越远,直到转过一道弯后,楚时朝才离开渡口前往欲晓天。
看不见楚时朝后,殷晚参的脸彻底冷下来,一把扔了手中的折扇。
“尊主。”划船的船夫在他脚边跪下,撕去伪装,正是展四方。
“回欲晓天。”殷晚参无力的坐下,冰凉的指尖抹了把脸,“回去。”
“好。”展四方捏了个诀,这艘船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水上,再出现时已经是欲晓天下的河流里。
再次呼吸到熟悉的寒冷味道后,殷晚参才稍稍静下心来。
“四方,”他无比头疼,“时朝知晓我与他结契之事了。他此刻正往欲晓天赶来。”
展四方在他对面坐下,沉yin片刻,“还需要我扮演您么。”
殷晚参未回答他这个问题,眼眸发红,自顾自道:“那些正道人还是不放过他,他那么好,为何要让他们平白污蔑。”
展四方察觉他状况不对,急忙安抚:“正道之人向来伪善,尊主不必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旁人如何说,与您和澄渊君都无关。”
殷晚参靠着乌篷,眼底闪过一抹厉色,直直望着展四方,神色Yin森恐怖,与传言中的凶残暴虐完美契合,“可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就算如此,那些人也不放过他。”
“在折野宫,我真的好想把他们全杀了。”殷晚参怔怔道,“但是我不能。只要我做一件坏事,他们就会对时朝做百件。”
展四方静静听着,沉声问道:“您不必将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澄渊君既然与您结契,便说明他愿意为了您不顾流言蜚语,承担这一切。”
“可我不愿。”
他抬手抚过展四方衣裳上的凤凰纹,面带苦涩:“我不能选择我的父亲,也无法舍弃我的身份。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爱的人为了我而痛苦。”
“您的意思是……”
殷晚参收回手,目光变得悠远,眼中的光暗了下去,“我不能选择,但他有的选。”
“眼下他失忆了,没没办法选,我便替他选。”
展四方已经察觉到了殷晚参要做什么,尽力劝慰:“您会后悔。”
“没关系。”殷晚参勾起抹笑,“没了这层身份,我也能更好的陪在他身边。”
见他真的决定要那么做,展四方急了,“结契本就是两方情投意合结为一体,您若执意一人解契,势必会遭反噬!”
“那又如何。”殷晚参手心朝上伸出手,“我殷晚参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反噬。”
展四方白了脸色,却又不敢违抗,拿出金色面具放在了殷晚参手中,“您真的要这么做?哪怕以后澄渊君想起来后会恨您?”
楚时朝恨不恨如今不在殷晚参的脑海里,他安慰展四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抬手换上一身往日衣裳,轻车熟路的戴上金色面具,“眼下的事最重要。”
他起身,立在船头,望着不远处的欲晓天峰,回眸看了眼展四方,轻声道:“四方,帮我准备笔墨。当年他写了封婚书与我。”
“今日……我便写封休书还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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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相府小公子嫁进宣王府后,病秧子宣王能站起来啦!”
此消息一出,上至深宫,下到坊间,全民哗然。
听闻小公子姚予深相貌丑陋,笨如猪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