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温言劝架的男人,是玉宗的大弟子,玉已星。
“晦气!”殷晚参低骂一声,不想看两人。垂眸时发现楚时朝也并未看两人,而是看着他。
“看我作甚?”殷晚参不解。
楚时朝从他手里取出被编成一股一股小麻花的剑穗儿,低笑道:“你手很巧。”
殷晚参:“……”
毛病!
好在有玉已星在,玉燕锦并未闹得太过。毕竟谁都知道,他就是一条疯狗,链子在玉已星手中。
即便如此,与他们同时到的修士也没得到房,反被玉宗弟子赶出了客栈。
殷晚参撑着下巴瞧楚时朝,心中好奇,平日楚时朝路见不平必拔剑,怎的今日一声不出。
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玉已星不知道长了双什么眼,竟然看到了楚时朝,信步朝这里走了过来。
“澄渊君。”玉已星笑意盈盈立在楚时朝身后,恭敬行了一礼,“没想到在此能遇见你。”
楚时朝起身颔首,“是巧。”
“澄渊君也是来参加梁家主生辰宴的?”玉已星笑问,他单手扶剑,身姿挺拔,面目温和似春风,端的也是名门正派之风。
“是,师父有事不能来,我便来了。”楚时朝道,“没想到会遇见玉师弟。”
玉已星听出他话外之音,尴尬笑了声。装作才发现殷晚参的模样,低声问楚时朝,“这位是?”
“我家殷师弟。”楚时朝道。
按辈分来说,殷晚参应起身行礼唤一声“玉师兄”,可他就稳稳坐着,只颔首示意。楚时朝也不提醒,他坐的更牢了。
听到“殷”字,玉已星眼底划过丝诧异,却并未展露分毫,仍温和道:“原来是殷师弟。之前从未见过,失礼了。”
“我是外门弟子,平日里不与师兄一同行动。”殷晚参撑着下巴抬眸看他,“不认得在情理之中。”
玉已星正要开口,玉燕锦扯着大嗓门来了,“师兄!你在这里作甚?”
“不得无礼,”玉已星柔声道,“澄渊君在。”
玉燕锦娇纵惯了,从小听别人拿他与楚时朝比,比来比去,让他打心底不喜欢楚时朝,兼之楚时朝与殷晚参结契,他更厌恶楚时朝。
可玉已星发话了,他再混蛋也不能不听玉已星的话。捏着鼻子,对楚时朝敷衍着行了一礼,“见过澄渊君。”
他才起身,就见殷晚参盯着他看,心头压抑的怒火又冒了出来。他惹不起楚时朝,还惹不起个普通弟子?!
“你!”玉燕锦瞪着殷晚参,“见了我怎的不行礼?你可知我是谁!”
殷晚参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低级妖兽般,玉燕锦身量不低,长相不俗,功/法看的过去,可就是脾性,俗的很!只会意气用事,那颗空有其表的脑袋里面满是浆糊。
见他不理自己,玉燕锦气不打一处来,瞬间忘了自己想挖苦楚时朝的事,注意全在殷晚参身上。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玉燕锦狠毒道,说着就要解腰间佩剑。
玉已星连忙去拦,可晚了一步,玉燕锦的佩剑定北已经出鞘半掌有余。
“燕锦,不得无礼!”玉已星扯住他的手臂。
玉燕锦满脑子只有殷晚参那双无波无澜的漂亮眼睛,心底的施虐欲只想毁了它,可听到玉已星的声音,只能痛苦的压制着。
但出鞘的剑已经收不住了。
可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身子瞬间麻了半边,一张俊脸疼的发白。垂眸一看,楚时朝的佩剑时眠剑正抵在他剑柄低端,生生将剑推了回来。
“你!”
楚时朝并未抬眸看他,收回了时眠。
玉已星用力拉住玉燕锦,方才楚时朝不仅用剑柄震麻了玉燕锦,也震麻了他的手。若不是有灵力护体,恐怕这一下便能废了两人的胳膊。
他苦笑道:“我与燕锦不打扰二位了,明日梁家主生辰宴上再会,告辞。”
说罢,带着不服气的玉燕锦离开了。
隔着老远,殷晚参都还能听见玉燕锦在骂骂咧咧。
他笑了声,抬眸见楚时朝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殷晚参有些心虚,谁让他是故意激怒玉燕锦的。若不把玉燕锦的注意吸引过来,真让他说出道侣的事该怎么办?
“师兄?”殷晚参喏喏道。
楚时朝神色不变,将时眠横放在殷晚参面前,下巴点了点剑穗儿,不满道:“散了。”
方才震玉燕锦时,也震开了殷晚参编好的小麻花。
殷晚参松了口气,手指灵活的再次编了起来。却听楚时朝说:“下次见他,不必理会。”
“该打的时候,也不要手下留情。”
殷晚参眨了眨眼,后知后觉这是楚时朝在维护他,顿时如沐春风,这世间有什么事比道侣的爱护更令人心动?
他应了,又道:“有师兄在,我才不怕。”
楚时朝不理他,自顾自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