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于烬笑了:“怎么,刚才不是还说我不用太好,你喜欢就行吗?”
楚风清瞳孔一缩,他听见了,“那是情急之下……”
姬于烬:“管你是不是情急之下,反正我听见了。”
楚风清:“……”
两人这边「打情骂俏」,而被姬于烬指名道姓那人已经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下,膝盖和地板碰撞发出的声音让人牙酸。
“督主,小人刚才什么都没说,都是他们说的,求督主饶命。”
软玉温香在怀,姬于烬表情都柔和了几分,甚至有些不想在和他们计较,要不是他们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媳妇对他如此倾慕呢。
“啧,没看见说话吗?”
众人:“……”
“你没说?那你呢?”姬于烬随手又指了一个,那人脸色煞白,连忙跪地,学着上一个说的话。
李峰手被折断却不敢出声,咬着唇站在一边,眼见着姬于烬越发无理取闹,楚风清抚额,把刚才对姬于烬的同情全都收了回来,这人才不会可怜,有他在只有别人可怜的份,怎么着都轮不上他。
别人也就只敢在背后过过嘴瘾而已。
姬玉兰:“表哥,别闹了。”
姬玉兰一开口,刚才那些下跪的人就安静了,她声音很好听,柔柔弱弱的,“他们也是些玩笑之言,对楚小姐也没什么恶意,还有……”
她说着突然笑了下,手将帕子拽得死紧,表情绷得紧紧的:“你们是在我面前展示夫妻恩爱吗?”
楚风清看她一眼,他总觉得这人很矛盾,你说她要是真喜欢姬于烬也不可能容忍他们在背后那般诋毁于他,要是说不喜欢,却是到现在都只肯喊他「楚小姐」,而且对姬于烬的占有欲似乎很强。
姬玉兰一开口,姬于烬握着他的手就越收越紧,楚风清皱了下眉,却没有开口,直到姬于烬自己发觉了,忙松开手,看着他通红的手腕眼中划过一丝懊恼,“抱歉,没事吧。”
楚风清摇了下头,“不碍事。”
姬于烬皱了皱眉,和楚风清站了起来,拉着他往外走去,不欲与姬玉兰多做纷争,“我们走。”
楚风清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姬玉兰显然不让,她一个闪身挡在姬于烬面前,“表哥,祖父一会就出来了,你还要走吗?”
姬于烬:“让开。”
姬玉兰:“不让,表哥又要逃吗?”
“呵,今天是祖父的生辰,但是祖父的两个子女都不在了,整个姬府空落落的,你看等会要下跪敬茶的人都没了,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吗?”
“都是因为你们辰南王府啊,你不应当留下来尽孝吗?你不应该留下来多磕几个头求祖父原谅你吗?”
这话一出,姬于烬眼瞬间红了,他抬眸看了眼姬玉兰,冷声道:“我再说一遍,走开。”
被他一凶姬玉兰瑟缩了下,下一刻眼中蓄起了一眶泪,只是表情中愤怒却是远远大于悲伤的,她一字一句道:“我父亲因你父亲而死,姬家一双子女都因为他死了!你竟还敢如此待我,我说过你这辈子都不能成亲,你也违背我的意思娶了亲,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好了!姬于烬你欠我的,用什么还!”
楚风清脑中突然想到了之前长旺告诉他的一则小道消息,辰南王活埋了他的结发妻子,但是因为这件事过于耸人听闻,并没有多少人当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长旺也是听那些仆妇说的,所以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是假的。
一双子女……所以说姬于烬的母亲与舅舅都命丧他父亲之手?
楚风清看了眼姬于烬,目带担忧。
姬于烬却勾了下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欠你的难道不是那个老头吗?你怎么不去找他。”
姬玉兰一顿,下一刻突然开始歇斯底里,走到姬于烬面前,拽着他的袖子道:“父债子偿!就是你,你欠我的是命!是我父亲的命,你拿什么还!”
楚风清皱了下眉,听到这里他也算是听清了一二。
曾经这一群人都是一块的,全是京城又名有姓的世家公子千金小姐,而那时这群人又全都以姬于烬马首是瞻。那时姬于烬鲜衣怒马少年郎,文武全才,长相极为俊美,出去走一趟回来都能收一车的香囊。
有人说姬于烬若去参加科举考试,虽才及状元但定拿不到状元,因为他长太过俊美,没人比得过,探花之位有他在就没人敢坐,所以他一定是探花,这话当年风靡一时。
而姬于烬这人又是个闲不住的,还真去考了,还真是探花,皇上给了他内阁的职位,他却当场辞了,硬是要了一个武官的职位。
十五六岁的姬于烬初出茅庐不怕虎,站在金銮殿中,满脸桀骜,语气张扬道:“谁说探花就不能当将军了?武官不就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寻了一圈觉得就缺我这种文武双全的人。”
差点被一朝武官暴打,好在皇上十分喜欢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硬是说了三个「好」字,给了他一个军队的职务。
后来在